闻言,夏楠倒是绕有兴趣地挑了挑眉。
“噢?你知道什么?”
事到如今,鸳儿也顾不上其他了。
“婢子知道,房姨娘想将您喜欢阎大人的消息放出去,损坏您的名声,让您在京中抬不起头来,还说之前您不识好歹,处处跟她们作对,以后肯定不会让您好过。”
“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看来,你在房姨娘那边你也算不上什么,碧彤……”
“不不不姐儿,婢子知道婢子知道!”
鸳儿的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得,面上满是焦急,一张原本俏生生的脸庞愣是变得惨白,却是忍不住在回忆。
夏楠并没有打断她。
鸳儿的价值,她还没有好好榨出来。
她脚步极轻,绕在鸳儿身旁,目光并没有落在她身上,而是望向窗外。
窗外海棠开得正艳,大朵大朵娇艳鲜丽的花儿正迎着烈阳,竞相绽放,有如炙热光辉,将一整片大地映射成红艳的模样。
鸳儿眼珠子焦急地转着,面色惨白,正在努力思索着,一副随时都要哭出来的样子。
良久,她双眼猛然一瞪。
“有了姐儿,我想到了!”
鸳儿似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面上满是喜悦。
夏楠并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她,一副满不在意的模样。
鸳儿急忙说道,“姐儿您听婢子说,上次婢子去玲苑,却见有个唇角有两撇胡子的男子偷偷进了玲苑,当时婢子好奇为何有男子进入后院,便偷偷跟了上去,没想到看见那男子找的便是房姨娘,两人不知在商榷着什么,婢子远远的只听到他们隐隐说着什么案件,贪污,夏三爷几个字眼!”
话说完,鸳儿见夏楠依旧一脸冷漠,已是焦急万分,急忙道。
“姐儿,房姨娘一心想要拉您下马,可您不从,她现在更是处处针对您要给您暗中使绊子,您不能坐以待毙啊!她与男子有来往,那男子可出入后院这已经让人十分惊诧了,足见房姨娘在后院的关系,更何况她们还不知道商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若是这见事情出来,房姨娘肯定要被扫地出门,这样一来您就无后顾之忧了!”
鸳儿说得情真意切,到后来更是双眼放光,仿佛这一切的算计全在她的掌握之中。
她说完,夏楠才抬起头,唇角噙着微微笑意。
“想不到鸳儿竟然这么通透,想得这么明白,在她那边,你是不是也会这样说我?”
夏楠话一出,鸳儿面上的喜悦迅速冷淡换成了惶恐。
“姐儿,您不能这么对待婢子,婢子已经把我知道的全说了……您答应过婢子的……”
“我有答应过你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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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颜阁处置了一个丫鬟的事情很快传到了各个院子中,多数人很是诧异。
夏楠自打住在侯府以来,性情一直十分温和,待人有礼,更是从未听说她处置过什么丫鬟婆子,如今竟是送了一个丫鬟去了刑事堂。
侯府里的人都知道,送去刑事堂的丫鬟定然是犯了什么重大的错误,不然一般主子只在屋里惩戒一番,并不会送去刑事堂那般恐怖之地,而夏楠如今搞出这般动静,可是她院子里出了何事?
许多人猜测着,玲苑同样不例外。
房姨娘放下捻起一枚酸梅放入口中,闻言面色未变,只是淡淡一笑。
“不过就是一个小丫头罢了,翻不起什么风浪。”
夏馨望着房姨娘温婉恬淡的脸庞,蹙眉道。
“可我怕那鸳儿乱说话,若是将我们的事情说出来……”
“她能说出来什么,很快她就说不出来了。”
入了夜的夕颜阁格外安静。
今夜凉风舒爽,夏楠让小厨房多做了几个菜,又弄了一壶桂花酒,叫上了初阳跟江羡。
三人坐在石桌前,把酒对饮。
江羡好奇地望了眼夏楠,不解问道。
“阿姐,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请我们喝酒?”
江羡问出了声,夏楠却没有回答。
“你是不是傻,肯定是你阿姐诗兴大发,想把酒邀月对饮,再者说,这桂花酒也醉不了人。”
初阳应了他的话,紧接着一口将杯中的酒喝下,啧啧了两声。
抱月的手艺一顿饭,吃得人人尽兴。
这壶桂花酿是苏氏前些日子命人送来的,说是难得一见的佳品,女子喝了有助于养颜且不醉,入口芳香,醇味至佳,饮后满口留香。
这也是夏楠将桂花酿拿出来的原因。
后日便是蒋家乔迁宴了,初阳的婚事总该有个了结。
三人吃饱喝足,一会儿听着江羡说着关于江南那边的事迹,一边听着初阳讲她的光辉事迹,两人在这个时刻,竟开始聊了起来,难得一见的平和。
夏楠遥望头顶的月儿,墨瞳似乎带着迷离,只见她双颊嫩红,宛若娇艳海棠,在暖黄月光照耀下,仿佛为她附上了一层金色的光。
有清风吹来,带来几分清凉。
正逢耳边听闻江羡道来。
“这剖尸是有技巧的,正如同你杀猪一样,每头猪身上都有独属于它的纹理,只要顺着这些纹理剖下去,一头猪很完美地便能剖好,人也是一样,我跟你说啊,人的身上有二百零六块骨头,每块骨头对应不同的肉质纹理,只要把握好这些纹理,就能解剖出完美的骨骼拉。”
江羡正同初阳讲得津津有味,后者听着也是入了神,连忙发问。
“你怎么知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