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高大,将怜弱娇柔的女子揽在怀中,望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面上一片焦虑。
“怜瑜,你怎么样了?”
房姨娘躺在夏三爷怀中,死死捂着肚子,似是不经意望了夏楠一眼,又随即移开眼神,杏眸中有泪珠儿止不住地滑落,她咬紧了唇瓣,将口中的话吞入腹中。
她越是这幅模样,越是让眼前男子怜惜。
“楠儿?”
夏三爷虽是唤着她的名字,可声音却冷得可怜。
适时正有房姨娘丫鬟急忙赶过来,哭诉道。
“三爷,您可要为我们姨娘做主啊,我们姨娘一直与世无争,听闻表小姐速来喜爱桃花,便想着玲苑的桃花开得正好,便邀表小姐前来观赏,可谁知道,表小姐不知怎地,竟然伸手推了姨娘,那时婢子正在屋里做绣活,根本不知外面的事情,哪知听到姨娘一声惊叫声,出来见到的便是表小姐死死掐着姨娘肚子的场景。”
“三爷,奴婢给您磕头了,请您一定要救救姨娘。”
芸香不住地磕头,就连头皮都肿了也一副未曾察觉的模样。
见此,夏楠眸色愈冷。
敢情她是中了别人的套。
她虽不知夏三爷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儿,还正巧撞见她对房姨娘做‘这种事情’,可这明显便是个圈套。
房姨娘设下的,要让夏三爷对她起厌恶的圈套。
而听完这番话语,夏三爷面上多了几丝疑,丫鬟的话虽不能全信,可方才的事情,他也亲眼所瞧见,夏楠确实是想要多房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动手!
“楠儿,这件事情你该作何解释?”
夏三爷虽这般问着,可话语里多半带着疑惑,并不是全然的肯定。
见他面带疑惑,夏楠正想开口,却被芸香打断。
“三爷,请您救救姨娘,姨娘好像快不行了!”
一句话,顿时将夏三爷的视线全数吸引。
只见躺在夏三爷怀中女子不知何时脸庞已然变得苍白一片,怀中人儿眼睫低垂,面色苍白,一双瘦弱无骨的手死死抓着自己的衣衫,嘴中喃喃道着,“救救孩子……”
夏三爷此刻再顾不上其他,一把将房姨娘抱起,一边往屋子里走去。
“快去找大夫!”
今日的玲苑有不同于往常的热闹。
一屋子的人,皆是目光定定望着里间。
纪氏坐在椅子上,将夏楠护在身后,目带森严望着夏三爷。
“这屋子里的丫鬟开口闭口都是谎话,干脆拔了舌头算了。”
纪氏说的是芸香说夏楠推撞房姨娘一事。
夏三爷面上不自觉带上了一分薄怒。
纪氏这般不分青红皂白偏袒夏楠,他倒真是第一次如此气愤!
平日里众人对她的对夏楠的过多偏袒虽有微词,但他却并无过多感觉,可如今,他也被惹起了一分怒火。
就算房氏只是一个妾室,可她肚子里的到底是他的子女,她的孙儿,如今事情还未确定便这般偏袒夏楠,只怕就算她真的做了什么,纪氏也能为她开脱!
“母亲!大夫还未出来,一切事情还得等怜瑜清醒了再说!”
纪氏不以为然,“三郎,今日之事,我看多半是有人从中作妖,楠姐儿一直乖巧懂事,怎会做出伤害人的事情,再者,三房的一房妾室,怎与堂堂侯府表小姐有所关系,楠姐儿为何会出现在此,又是因何缘故伤她,难道这一切你都不起疑,只单单听从一个丫鬟的片面之词便觉得是楠儿恶意要伤害你的妾室?”
纪氏将妾室两个字咬得极重,似是要提醒他房姨娘本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存在。
一番话落,夏三爷也忍不住蹙紧了眉。
他胸口似是在压抑着什么怒气,却还是没有反抗出来。
今日之事,李氏也早早闻了风声而来,她就站在纪氏身旁,为了见夏三爷一面,还特意装扮得光鲜亮丽,一头发鬓上插了不下十根金簪,整个人金灿灿的。
听闻房姨娘倒地,似是夏楠对她动手的事情,一张圆润的脸更是笑成了一团,只是在一屋子神情肃穆人的面前只能压着欣喜的神色,暗自窃喜。
这会儿这个夏楠好像也不那么讨厌了。
这样最好,算她识相,懂得讨好她,替她处理掉身边的麻烦。
李氏虽是洋洋得意,可当看到夏三爷对里头那个女人那般在乎的模样,也狠狠蹙起了眉。
正逢大夫从里屋出来,夏三爷立马迎了上去。
“怎么样了大夫?”
大夫和善面上带着恭敬的神色,“回大人,姨娘身上并无大碍,只是受了惊吓,加上有不小心按压到腹部,胎儿遭到挤压,从而挤压姨娘的内脏,姨娘这才面色苍白。幸而胎儿身子强壮,只要多注意休息补充营养,不日便可好了起来。”
大夫说完,便离了院子。
他的话落,夏三爷面色才缓和了几分。
一屋子的人倒也松了口气。
唯有李氏等着一双圆眸,心中不听咒骂房姨娘。
夏楠一双眼睛落在夏三爷身上,与此同时,夏三爷的目光也同是落在她身上。
夏楠目光纯碎,毫无一丝杂质,一双黑眸莹亮似琥珀,里头似是藏着万千珠宝,有无限光芒。
只听夏三爷说道。
“楠儿,这件事情,我想听你一个解释,房氏虽是妾室,可她肚子里的,好歹也是我的骨肉。”
夏三爷说完,一双目光便盯住了夏楠。
她还未开口,却被人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