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事堂内一片肃然。
苏氏接到信息,便立马赶了过来。
目光所及妙姨娘,眸色微闪。
“娴儿,这是?”
夏娴望向妙姨娘的目光中带着深深的厌恶。
“大伯母,她就是害了落落的凶手!”
夏娴手一挥,流芳便被一个婆子押了上来,夏娴指着她。
“就是这个丫鬟,被她收买了,在落落的药里下了麻沸子,这是余下的麻沸子,在玲苑里搜出来的。”
苏氏望向余下的麻沸子,眸光在妙姨娘与之来回流连。
这个姨娘,她是有印象的。
妙姨娘原本是伺候夏三爷的一个通房,而后被夏三爷宠爱而抬为姨娘,不过她虽进府多年,但肚子一直没什么动静,这么多年来,她不争不抢,在府里的存在感比房姨娘还低,这样一个人,为什么要害正室之女。
苏氏正眼望着妙姨娘。
“妙氏,你可认罪?”
妙姨娘微微抬头,望着苏氏,眸底一片清明冷淡。
“妾身无错,何罪之有?”
“你说你无错,那好,这东西是在你房里搜查出来的,你作何解释?”
苏氏将那余下的麻沸子丢到妙姨娘身前,目光锐利。
“我不知道。”
“你岂会不知道,这东西明明就是从屋里搜出来的!”苏氏还没开口,夏娴先出了声。
闻言,妙姨娘一双好看的细眉也微微打了结,“这东西我是真的不知道为何会出现在我屋子里。”
夏娴气乐了,她指着流芳,“我这个丫鬟,被你给收买了,在落落药里下药!”
妙姨娘望向流芳,后者接触到她的目光,猛地瑟缩了下,这样的表情在夏娴的眼里,却成了被威胁的意味。
“我竟是不知,我什么时候居然能使唤得起五小姐的丫鬟。”
“那就不知道你是使了什么手段,才让我这丫鬟甘心为你办事!”
夏娴眸子凌厉直射流芳,流芳许是想到自己的家人,竟是忍不住哭了起来。
“呜呜呜,妙姨娘身旁的柳儿找到奴婢,要我把麻沸子放在六小姐的药里,还威胁奴婢说,若是我没有照着办,便要将我娘的药给断了,还要将我弟弟的事情给捅了出去,奴婢害怕,又再柳儿的再三担保,六小姐不会发生什么事情之后,才照着做了……”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寂静无声,半响后,苏氏问妙姨娘。
“柳儿呢?”
“昨日就被她给放出府了。”夏娴插嘴。
苏氏继续盯着妙姨娘。
妙姨娘也是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柳儿昨日跟我告假,说她在乡下的母亲重病,想回去看望,我便允了。”
“哼,什么病重,我看全是借口,为了销毁人证!”夏娴忍不住反唇相讥。
苏氏正想开口,便听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
“原来是你这贱蹄子,竟然敢害我女儿!”
李氏怒眉横指,猛地冲了过来,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她一巴掌便扇在了妙姨娘的脸庞上。
苏氏惊觉,这才拦住她。
李氏口中骂骂咧咧,“大嫂你拦我作甚么,这贱蹄子竟敢下药害我女儿,看我今天不打死她!”
苏氏拦住了李氏,眼角瞥见被扇在地上的妙姨娘,眸色渐深。
“此事还有蹊跷。”
“蹊跷?什么蹊跷!今天一大早便听闻我的落儿被下药的事情,娴儿还查出了这背后害人的贱蹄子,还有什么蹊跷吗?这是什么?这是从这个贱蹄子屋子里搜出来的东西!证据确凿还有什么蹊跷!大嫂这事你莫管,这是我房里之事,这贱蹄子交由我来处置!”
李氏话说完,就连夏娴都忍不住斜睨了她一眼。
苏氏却拦在她面前,“弟妹,这事尚未查清,你不能这么笃定。”
“尚未查清?!这事实已经清清楚楚摆在眼前了!”李氏尖声,眸光凶狠得恨不得吃了妙姨娘。
苏氏眉头微蹙,按理说这是三房的事情,她不应插手,可这事情关系到府里的姐儿,而且她手里掌握的,跟事实查不出来的不一,按照李氏的品性,妙姨娘不被剥了一层皮都算是轻的。
她正犹豫着,一声有力怒喝却将在场的人唤醒。
纪氏肃穆着深色,眼神凌厉扫了在场一圈,最终落到李氏身上。
“你倒是长本事了,你还想怎么处理这事!”
李氏迫于纪氏的威压,原本嚣张的气焰也瞬间低了几分,只不过仍说道。
“当然是严刑拷打!这些事情就是这个贱蹄子干的,若是她不交代清楚实情,看我这么收拾她!”
听完这话,苏氏心中大叫不好,急忙过去扶住纪氏。
纪氏双瞳瞪得老大,望向李氏的眉眼带着深深的失望,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你!”
她想不出要用什么话语形容李氏!
纪氏转头不管她了,直接对苏氏道,“这件事情大房媳妇你全权负责,尽快查个水落石出,我的孙女,绝对不容许旁人陷害!至于你,就一旁看着,多学学你大嫂,不要整日搞些莫须有的事情出来!”
放在刑事堂里的举动纪氏一清二楚,来时更是听到李氏的话,更是气得不行。
李氏刚想反驳,但见到纪氏严肃的神情,不由得噤声。
夏娴同样低垂下眉眼,纪氏却点到了她。
“还有你,娴姐儿,这些事情,就交由你大伯母,你也无需再插手,闺中女子带着一行人闯进姨娘屋子里大闹,成何体统,若是传出去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