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楠带着身周的丫鬟婆子一行人浩浩荡荡往听雪阁而去。
声势浩大,不少丫鬟都驻足望着一行人的身影,目光触及到夏楠时,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再确定是她时,更是止不住地震惊。
鸳儿望着夏楠的背影,蓦地被震慑到。
她怎么忽然发现,姐儿回来之后,身上仿佛多了些什么东西呢!
她兴奋得紧。
听雪阁内,李氏正懒洋洋躺在摇椅上,正捻着糕点往嘴里送,生活好不滋润惬意。
突然,一个婆子慌慌张张跑了进来。
“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李氏狠狠皱着眉,对着那婆子骂道。
“你才不好了,你全家都不好了!好端端的说什么我不好!”
婆子被堵个无奈,只好将事情用最简洁的话语说出来。
“夫人,我说的不好是出事了,表小姐回来了,现在正带着一大群丫鬟婆子往我们这边走呢!”
“来就来呗,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就这点出息——”李氏不以为意道,却突然一怔,“你说谁?”
“表小姐!就是前些日子回江南去的那位表小姐。”
李氏腾地一下子从摇椅上坐了起来。
“她怎么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还往这边来了?!”
李氏一连串几个问题,可婆子却一个都回答不上来,这些问题,她怎地知道!
李氏还未想好,再抬眸时,便见一双深邃乌黑的眸子。
夏楠面上带着浅笑,眼角微弯,面色红嫩,一身月华色曳地纱裙伴身,腰间仅用一根同色腰带将纤腰捆住,只听她笑道。
“三舅母,楠儿回来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
李氏纵然再讨厌夏楠,可她笑得正甜,她虽不知她打得到底是什么注意,却也不好拉下脸色。
“怎地这就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至少得带上几个月呢。”
李氏没理会站着的夏楠,又重新躺会摇椅上,目光触及夏楠身后一群丫鬟婆子,颜色又冷了下来。
“我说楠姐儿,你带这么一大群丫鬟婆子是准备做什么?想给我个下马威?”
“三舅母,您怎能这样想呢?楠儿怎敢给您下马威,楠儿这是前来孝敬您的,快去,把东西搬进来。”
夏楠这话说完,怔住的人换成了李氏。
她这是要干嘛?
还给她送礼?
李氏蓦地想到了夏楠不在这些日子她时不时往她屋子里搬东西的事情。
这个夏楠不会是来报仇的吧!不就是一些小玩意!不过看她这样子,也不像是来报仇的,不然怎会还送她一些东西呢?
李氏想的美好,可当这些丫鬟婆子把东西搬进来时,她脸色却臭了一大半。
“这些都是些什么东西!”
李氏捂着鼻子,只见夏楠一众丫鬟婆子手里每人一个砖盆,里头栽种的艾草开得正欢,发出一股奇异地味道,近二十盆艾草在听雪阁弥漫出一股清冽的‘香气’。
“这您都不知道?这是艾草啊三舅母。”
“你送我这些干嘛?我不需要。”
李氏紧蹙着眉,一副嫌弃的模样。
夏楠却盯着她的脸,露出郑重的神色。
“您怎么会不需要呢?楠儿都听说了,您说楠儿的夕颜阁风水不好克了您,不知现在是否好多了?”
李氏不知道夏楠骨子里买的什么药,听她提到这个面上也划过一抹不自然,只能僵硬着说道,“好多了好多了!”
“可楠儿怎么见您面色不是很好呢?你印堂微微发黑,眼角轮廓处有黑印,下颚惨白,似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缠绕在您身周啊。”
听闻夏楠的话,李氏一口老血险些喷了出来。
“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又不好的事情缠绕在我身周,瞎说什么劲!”
李氏十分不快,说着便要赶人了。
随即只听夏楠道,“三舅母,您近日是否觉得身子时常不舒爽,偶尔觉得精神不济?”
夏楠这话说完,李氏猛地一怔。
她她她……她怎么知道?
“你怎么知道?”
“楠儿回了一趟江南,正好遇见一位风水师,便同他学了一点,方才楠儿所说的这些,正是从您这屋子里的风水摆设看出来的。”
李氏心中泛起波涛,面上却始终带着疑色。
“我这风水没有问题,当初建造这座宅院时,京中最为有名的风水大师便说了,听雪阁是处风水极其旺盛之地,怎会出事。楠姐儿你回了个家,就只学了这些诓骗人的东西了吗?”
“三舅母,您这颗就说岔了。”
夏楠从身后的丫鬟手中接过一盆艾草,径自塞到李氏手中。
“您这儿原先的风水是好,只是您自己不也说了,风水被克到了,整个人还变得极为不舒爽嘛?楠儿现在正是来让您变得舒爽的!”
“这艾草有驱邪的作用,三舅母可将艾草摆放在院子里每一个角落,以防止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出现。”
“你……”
“哎呀!三舅母!”
李氏还没开口,瞬间被夏楠打断。
只见夏楠大步走进了她的屋里,目光在她屋里扫荡了一圈随后发出不可置信的声响。
李氏快步走了过去,责骂声还未说出来,便听夏楠到。
“哎呀!大舅母,您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