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a、胖子和安长维三人一脸蒙圈的看着我,就像在看怪物一样,胖子看着我手里的青铜剑,又看了看一脸煞白的我,急忙操起身旁的工兵铲,伸手就把还在发愣的ea一把拉倒了身后:“你中邪了?怎么从我们后面出来了?你…你砍她干嘛?不怕打光棍啊?”
我见ea没事,这才站起了身,胖子见我起身,忙做出一副准备战斗,如临大敌的样子,说:“你就站那儿,把话说清楚再过来。”
三人几乎都是同一个表情看着我,脸上堆满了不解、恐惧、戒备,我苦笑一声:“我没中邪,你们不用这样看着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会从你们后面出来。”
把我刚刚在远处听到的看到的情况简单的和他们说了一遍,胖子这才将信将疑的当下手里的工兵铲,我正要上前去,一旁的安长维在胖子耳边耳语了几句,胖子刚要放下的工兵铲又举了起来,喊道:“对,你干嘛砍她,别拿鬼火糊弄爷,爷好歹也是读过书识过字的,哪能这么容易被你忽悠了。”
我心中暗骂一句,死胖子,猪鼻子插大葱装什么象。也懒得跟他多费口舌,骂道:“死胖子,你他娘的那只眼睛看到我砍她了,爷还指着她传宗接代呢。你那猪脑子也不想想,就我刚刚那一下突袭,她还能好得了?”
胖子自己觉得有道理,可这般费脑子的事儿,他哪里会想得多细,左右看了看身旁的二人。ea也不知在想什么,低着头一直没有言语,安长维思量了一会儿,也没有说话。见他二人都不出声,胖子大手一挥:“好吧,姑且信了你的话,不过你得解释解释,怎么从后面出来的”
不仅是他们,就连我自己这会儿也开始怀疑他们是不是真的,打亮手电筒看了看墙角,两具尸骸依旧还躺在那儿,这才放下心。
我拽着绳子往回走了不远,ea就接过了胖子手里的绳子,通过绳子对我传递了密语。当然,这一切胖子是不知情的。在这之后胖子就到一旁做些和安长维有一句没一句的逗着闷子,扯些家长里短吹牛皮。
而我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走到了他们身后,看到的鬼火就是ea手里的荧光棒,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荧光棒拿在手里一晃一晃的,由于她的身子挡在了当间儿,只能看到她左右晃出来的那一段,看上去格外的像飘忽不定的鬼火。再加上她通过绳子告诉我胖子等得有些焦急,和我听到胖子说话吹牛时的状态完全不同,自然我就把这本能的当成了幻觉,毕竟鬼是不懂摩斯密码的,更何况还是个古代鬼。
三人听了我的解释,心中都有些不解,难道说这就是个圆形通道?我们一直是在原地绕圈子,如果找不到先前进来的大门,想要出去也就基本不可能。
胖子在不停的懊恼,当初来的时候就应该带点儿炸药来,要不然就这点儿破机关是绝困不住我们的。
众人谁也没有理会他,任他一个人在那儿发着牢骚。现在的情形不禁让我想到在拜山县将军墓中遇到的6字形入口,那时候是被迫进去的,但也没有像现在这般,照明工具的照明范围,说话的声音都收到了一定的限制,找到出口也相对容易得多。如今视觉、听觉都受到很大程度上的限制,就连ea的听风耳在这儿都发挥不出来。
一下子众人都坐在地上,谁也没了招。ea走到墙边看着墙角的两具尸骸,好像有什么发现,抽出脚踝处的匕首在墙上刮了刮,离得太远,我看不太清楚,便凑到近前,打眼一瞧,匕首在墙上刮下来一层黑色的粉末,露出了里面灰白色的墙面。
我好奇的看着那些黑色的粉末,不解的问道:“这是什么玩意儿?”
ea把这些黑色的粉末放在鼻子前嗅了嗅,对我说:“是药,秘法炼制的秘药。我们的视线、听觉受限,多半和这些秘药分不开关系。”
我看了看这些秘药,黑色的粉末状,犹如火药一般,这要是我自己,肯定是看不出来的,便开口问道:“既然如此,有什么方法可解?”
ea摇摇头,一旁的安长维扶着屁股走了过来:“二位可听我一言,祖上提到过这种秘药,虽不得其解,也有一些独到见解。这种秘药是通过嗅觉,来干扰听觉和视觉,但凡进了这洞里,就掉进了这陷阱当中。”
鄂西、湘西以苗人,土家人为主,曾有传说,这种秘药出自无间地狱,无论是谁进入此间,生理上绝无伤痕,受罪的是心里,黑暗的洞中,只有无间的恐惧环绕。
胖子说:“你这老头,不是白说了吗,咱们在这儿又没吃东西,除了鼻子,也不可能从嘴里中毒。”
安长维摆摆手:“不,胖兄弟理解错了,我所说的并不是毒,这种秘药也不是什么毒,而是单纯的一种干扰剂,其作用并不是要命,而是要活活困死你,对人是没有作用的,而是对声音和光线产生作用,让你在恐惧中慢慢的死去。”
人要是在绝对的黑暗中呆的时间过长,内心的恐惧绝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在古代,是没有手表这个概念的,黑暗中没有时间的概念,没有光明,没有希望,周围死一般的沉寂。人自然就会开始胡思乱想,最终这些人并不是被外界的东西所吓死,而是被自己的胡思乱想给吓死的。人在面临死亡的时候,内心的恐惧和黑暗就会彻底的暴露出来,无论你是英雄还是无赖。
这也算是明白了我们眼前的这两具尸骸为什么没有外伤,心理上的恐惧滋生蔓延,身体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