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愣着干什么,上啊!”
不知谁呼喊一声,一人直跃而起,正抱住猴子双腿,孙悟空大怒,忙去撕扯那人,却不想将这人扯了,周围之人好似绵延江水一般,竟是滔滔不绝,直冲过来,如此多人,孙悟空如何能躲,只是喘息之间,便被众人抱住不能动弹分毫!
清明泉前石台不过方便取水之用,经工匠打磨而成,又经过岁月侵蚀,早已不甚厚重,如今众人站在其上,石板如何能沉,但听“咔嚓”一声脆响,那石板竟是从中折断开来。
此时众人拥成一团,如何能躲,当下全数跌入水中,孙悟空本就不习水性,此番除去身上沙袋,还有众人挤压,自是难以支持,嘴中急灌了几大口水,直往潭地下沉。
沙袋平日只有三五十斤,如今再一浸水,瞬间百十斤重,孙悟空身长不过四尺,如何能承受得住,便是如何挣扎,身子也难以往上移动一分!
孙悟空口中灌水灌得厉害,不消得片刻功夫,胸中便觉气闷,眼前黑星泛起,便在此时,潭水中一道白影似离弦长箭一般,直冲而下,游至猴子身旁,便将那些沙袋尽数咬断,叼住猴子衣服,便往上拉扯。
小妖?孙悟空一见九尾狐,奋力往上挣扎,头刚露出水面,便大口喘息起粗气,雨禅在上望九尾狐一眼,顿时眼中放光:“哎……哎,不想这猴子还有这等玩物!”
九尾狐听小雨禅言语,顿时怒起,身若疾电般踩在众道士身上,直向雨禅扑去,雨禅不想她突然发难,自是躲闪不及,脸上顿出两道血口!
“好个畜生!还敢偷袭本公子!”雨禅一抹脸上血汗,抽剑便砍下来,九尾狐身子灵巧,顺势攀岩而上,回头又是一口,直把衣服连皮肉一齐扯下!
雨禅大叫,口中直吸冷气,九尾狐心中火起,翻身跳跃而起,又要来袭,却不想斜刺里白光一闪,天空中蓦地出现捆妖锁,正把九尾狐绑起。
雨禅一见来人顿时大喜:“父亲,父亲你可要为我做主,这……这猴妖是要造反啊!”
雨霆霄点头,起手便要拉扯九尾狐,却听破风声响,忙得回袖来挡,正见青罡剑直杀而下,断了捆妖锁,九尾狐忙得脱身而出,朝剑主人奔去。
雨霆霄冷声道:“师弟,如此是否太过了?”
雷洛面色亦不好看:“你如此欺我门下之人,便算有理不成?”
雨霆霄道:“寻常取水无事,如何这猴妖来了偏偏出事,师弟若说道理,理应问责那猴妖才是。”
雷洛听之一笑:“师兄好生口才,若非你那儿子一再相逼,今日之事怎么会如此?所谓同门之下,皆属家人,这猴儿虽是不肖,却也是贫道门下之人,师兄一口一个猴妖,可真把他当做明月山人?”
“你!”雨霆霄恼火亦起,“今日师弟若不对这猴妖做出惩戒,怕是门风难证!”
雷洛道:“师兄若不整治家风,怕是终究败坏了门风。”
雨霆霄大怒:“雷洛!你我同门师兄弟,今日要见个高下不成!”
“要战便战,贫道何曾怕人!”雷洛长袖一摆,青罡剑嗡鸣声起,剑身一抖,直落在右手之中。
“好!”雨霆霄亦是不肯示弱,双手甩出拂尘,抬手便要打!
“两位师弟住手!”雷洛、雨霆霄方要动手,却听人声呵斥,两人回头,正见云清扬从上缓步而下,“如此小事,便要大动干戈,日后传扬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雨霆霄见是大掌教,顿时收了气势,雷洛冷哼一声:“便只许旁人欺我,不许我……”
“三师弟,莫再言语!”云清扬怒道,“孤掌难鸣,今日之事,雨禅与这猴儿皆有责任,二师弟将雨禅拉出府衙之中禁足一月,三师弟将这猴儿送往思过崖亦是一月!”
“大师伯!此事……”雨禅听之自是心中不服,言语还未说完,见云清扬面色不善,只能把到口话语咽了回去。
雨霆霄、雷洛二人见是如此,自是不好言语,云清扬道:“今日在场众人,减半年灵草,若山门中再出此事,便逐出山门严惩不贷!”
众人听大掌教言语如此,心中虽有不服,却也无人敢起身说话,雷洛冷哼一声,上前扶起孙悟空:“雨掌门,莫忘了青园之事,那件草木若不收拾妥当,休怪贫道面下无情!”
雷洛言罢,起身便走,雨霆霄被摆了一道,自是心中火去拂袖而去。
众人散去,雨禅回到府内,心中却是暗火难消,只能去找雨霆霄言语:“父亲,今日那雷洛过分,你如何不将他好生教训一番!”
雨禅说完,见雨霆霄不做言语又道:“那雷洛酒鬼罢了,能有何能,父亲今日……”
“混账!此事哪里容得你来插嘴!”雨霆霄拍案而起,“为人处世之道,为父需要你来做讲,日后休要与我再惹麻烦,若再如此,自己收拾东西自己往思过崖去!”
雨禅平时多受家中宠爱,何曾见过雨霆霄如此生怒,当下身子一抖,不敢抬眼来看。
雨霆霄道:“雷洛远未你想得那般简单,日后便在家中好生修习,莫要再出家门。”
“哦……”雨禅心中受气,答应一声转身便走。
雨霆霄看着雨禅这般模样,心中那个恨呀,此子如此,日后必坏大事……
却说孙悟空被雷洛带回青园,待他转醒,雷洛才道:“醒来便好,稍时收拾收拾,便往思过崖去吧,那间安逸倒也合适修行。”
孙悟空虽是混涨,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