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完这段长而窄的天牢通道出口,眼前顿时一片亮堂,这是一个有百来米宽的圆形厅,就在厅的四周围,存在着无数的一模一样的出口。而在正中,布满了各种各样的刑具,甚至,还有一些银甲兵正在对罪犯用刑,看起来,那些罪犯受的罪可不轻,哭的哭,嗥的嗥,伤的伤,晕的晕。
一个个用刑的银甲兵冷面无情,压根没受到罪犯的求饶、哀叫的影响,似乎已然看多了,已形成机械式的动作与表情。
回转身来,发现适才进入的通道出口竟然和其他的出口一般无疑。
南宫月不由暗暗吃一惊,实在没想到,天牢建设在地下如此庞大,而且无比的错中复杂,若是普通人,定然极容易迷失在出进口,最终还是被抓住。
料想到这里,她藏在袖口底下的手掌暗暗发力,隔空将适才进来的出口挥了一下,这才装若无其事地说道:“天牢如此庞大,你们皇朝真有钱。”
“你喜欢钱吗?喜欢的话,朕可以赏你,不管你要多少。”若是要用钱才可以收买到的人心,他不差钱,真的。
没有任何的准备,他说的这句话,还是感觉那么的刺耳。真不喜欢和他呆一起,无奈他一直跟着,是要看她出洋相,好跟他求饶?想一想也就算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若真心待我,便把二爷给放了。”南宫月压住内心的恶心反感说道。
“美人,这怎么可能呢?”汉琼歌笑着摇摇头,“朕好不容易把他给抓了,怎么可能如你所愿?再说了,单他一条带着假圣旨出来招摇撞骗,骗到朕的头上,朕每念及此,便甚为记恨,务要严惩才是。”
“我是二爷的人,你胆敢冒天下大不违意欲占有弟妻,莫不是引得天下人的耻笑,给自己泼脏水?“
“......你......”汉琼歌气极,脸上的笑容都消失了,“好一张伶牙利嘴,拉下去!”
郭霸天不敢再怠慢,命人押着南宫月下去了。
经过那些满身是血的罪犯,不由暗暗吃惊,有些人身上的肉居然都没有了,看起来似乎是被恶犬咬了去。
伤口咬得那么的深,那该得多疼啊!
多数人已然疼晕过去了。南宫月心下虽叹息,可也不同情他们的遭遇。这里边多数都是重罪之人,那是他们的报应。
怕就怕有冤屈的人罢了。
立定在一根比人还高的木桩旁边,银甲兵将她绑了起来。
郭霸天转眼看了看汉琼歌,不知道新皇会不会怜惜这女子,看起来甚为欣赏她啊,万一刑罚用重了,弄死了弄重了可都不好交代。
明说了就是现在他郭霸天的脑袋是别在裤腰带上随时都会掉的。
郭霸天不由暗暗擦了下额头的冷汗。
“开始啊,还愣着干什么?”窦良又开始催促了。
“好,上鞭刑,怎么样?”郭霸天询问着汉琼歌。
此刻的郭霸天已然没有了恶面磨头的本色,在汉琼歌的面前就好像一只胆小的老鼠。
看到他这般表现,汉琼歌已然不爽了,这么的磨磨蹭蹭,要等到什么时候?他可是等不及了睡了她。还是让她甘愿的那种。
郭霸天面对他的怒视,不由觉得害怕,伸出手来擦了下汗水,大声说道:“拿皮鞭来!”
在新皇面前,郭牢头不敢假手他人。
南宫月忍不住冷笑了下,又是一个贪图富贵,阿虞奉承之人。
刑罚,她不怕,大不了把这一伙人都毒晕。
不过,不知道外边情况如何了,他们可是做好了安排。还是再等等吧,因为还不知道二爷现在在哪个通道里边。
郭霸天握着皮鞭站在她面前,手中居然在发抖,良久下不来手。
一边是新皇,一边是二王爷,哪边都不好得罪。
万一二王爷有出去的一日东山再起呢?可是,现在新皇就在面前下令,他不得违抗。
“啪啪!”南宫月眼看着那皮鞭一下下地狠狠地抽打在身上,“啊,好痛啊,好痛!”
她一声大叫,让汉琼歌顿时喜刑于色。
这下他该相信了吧?看到他那样高兴的表情,南宫月忍不住暗暗发笑。
其实郭霸天抽打皮鞭的蛮力,已然被她的内力卸掉了不少,身上压根没感觉到多大的痛楚,假装痛叫也只是为了麻木汉琼歌等人的。
看起来他们以为她害怕了,南宫月装出非常痛苦的样子,一边喊痛一边流出了泪水来。
这会演戏也要演全套了,看起来更逼真,为了二爷,也是拼了。
“你答应朕的要求,朕便饶你,如何?”汉琼歌显得有些担心,站了起来看着南宫月。
偏偏南宫月是个倔强的主,更何况是答应汉琼歌那般龌龊之事,便是打死她都不干的。
“不!”她有气无力了拒绝了,头低了下去,想笑。
看来已然骗到他们了。
“哼,继续!”汉琼歌急怒了,复而坐了回去,不再心软。
这女子真倔,还从来没有哪个女人,让他这般费心过,她南宫月是第一人!他记住了。
郭霸天得到命令,顿时继续卖力抽打南宫月。
奇怪,一般他下手那么重的罪犯,都是皮开肉腚的,这二王爷的夫人,怎么这么能抗打?打了这么久,愣是一片衣角没破,一点血没流下来。
难道是自己被皇上吓得劲用小了?郭霸天不由怀疑起自己的能力来。
打了这么久,确实有点手心发软,这种软,是从心中发出的。就怕将此女子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