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晟在旁侧搭腔,恭谨道:“您请放心,苏小姐在国外长大,独来独往,连父母都不常联系。而且苏家兄弟姐妹不多,都旅居国外,真正与苏菲交往频繁的人没有几个。”停了停,看了眼邬少的脸色,才又道:“再者,邬少也不会让您真的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
话虽如此,我还是有些害怕,毕竟骗人不是容易的事。
见林珑犹豫不决,邬少站起身,目光锐利的盯着她,道:“你权当与我回趟老家,不必多想其他。外头的事,自有我去处置,犯不着你担心。”
她正要问一句:“你怎么知道涿州是我老家?”
但话没开口,邬少已经径自去了,简直不给她机会说话。
去涿州坐的是邬氏企业的专机,一到机场,邬氏高层陈董的儿子陈瑾瑜便迎了上来。他不卑不亢道:“承钢,苏小姐,辛苦了!”
他的语气不禁让林珑侧目,只见他一身熨烫笔直的蓝色西服,头发微卷略带橙黄,右耳还别着一颗钻石耳钉,在灯光下闪闪发亮。他身材修长,面容英俊,眼睛里始终带着温和的笑,仿佛要融化所有冰冷的心。
林珑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原来陈瑾瑜与邬承钢从小一起长大,陈家虽只是邬氏的股东,可也是跟着邬家打过天下的,再加上小时候的情谊,到如今敢对邬承钢直呼名姓的瑾瑜算是一个。
人潮涌动,林珑正是忐忐忑忑,忽而有温润的体温传来,竟有一只手握住了自己的掌心!她抬头望去,是邬承钢。他的手很冰凉,只有手心带有些许温度。他的手很大,几乎握住她整只拳头。她微微的发愣,整个手臂像麻木了一般,动也动不了,思想也不受控制,如浪花一般四处冲散,怎么样也聚不到一处。
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记者,聚光灯闪烁,噪杂声四起,林珑哪见过这般场面,立刻便慌了。邬少猛地把她拉入怀里,用大手按住她的后脑,紧紧的贴在他的肩膀上。没有人能看清她的脸,他在耳边轻轻道:“没事,忍忍便好了。”
那声音有蛊惑的力量,让她镇定下来。
她是躲在他的怀里踉跄的走出人群的,周围很闹,她始终低着头,只看见各色各样的脚和皮鞋。后来她才知道,那天除了记者,还来了许多邬少的粉丝。
而此刻,她的心很平静,心情像是八月的湖边公园,虽然人很多,事情很杂,但天高云淡,真的没什么好担心的。
一切都有邬承钢。
在涿州的溪山上,有邬氏的别墅。溪山坐落在巫溪旁,树木葱荫,流水滔滔。再加上溪山风景如画,空气又好,自然成为了有钱人的避暑胜地。所以每年的夏天,涿州的豪门家眷总要在溪山呆到七八月后,方回城里。而普通的当地人却不爱来这里,因为山上四处设了卡哨,又没有公共设施,他们更情愿去城市的环湖公园跳广场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