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法医解剖完的女尸,竟然复活了,还自己回家了……
方小兰的父亲在确认的确是方小兰还活着以后,就找上了王队,倒不是要追究什么别的,就是反复问王队,既然女儿没死,又是你们警方通知我们去认尸的,那两年前花出去的那笔丧葬费,谁能还给他。
那可是整整六万块人民币啊。
讲到这儿,王队委屈的又灌了一大口扎啤进肚,郁闷的问李修齐,他这是招谁惹谁了啊,明明是亲生父母自己认错了尸体,到头来竟然怪到他身上了。
“那个老方还嚷着要找你呢,左儿,说你是证人,有义务帮他把丧葬费给解决了,哎呀我去,烦死我了!”王队懊恼的嚷起来。
我也挺郁闷的,没想到还会出这么荒唐的事情,这说给谁听都会觉得是编的,可我就实实在在的摊上了,真是太让人哭笑不得了。
我看着王队的脸,皱着眉头不想说话。
“我特么就想不明白了,这叫什么事啊!那活着回来的方小兰我也见到真人了,和当年那个死者的脸长得真不算很像,可亲生父母怎么就能给认错了呢,明明是他们的问题,现在全赖在我们警方这边了,这事闹开了我们长着几张嘴也说不清楚啊!”王队手上比比划划的对着李修齐,语气无比哀怨。
“你见过本人了啊。”我看着王队的样子,本来这件事我没有责任,可还是心里隐隐觉得内疚,觉得不该让王队一个人扛着,他都替我当了对方,我却差点就把这事给忘得一干二净。
我瞄了眼李修齐,我最近的心思被两个男人全给搅乱了,他就是其中之一。
李修齐把手上的茶杯往边上推了推,俯身隔着桌子靠近王队,“你说当年你去参加了那个方小兰的追掉会?”
王队啊了一声,“对啊,怎么了。”
“去参加的人多吗,就没人提出来死者不对劲?”李修齐继续问。
王队寻思了一下,“靠,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当时去的人可不算少,一百多号绝对有了,可挨个在遗体面前见最后一面,没人提出疑问啊,真特么怪了!”
我想了想李修齐提出的问题,还真是不对劲,够怪的,那么多人难道都觉得尸体和死者方小兰就是一个人吗。
更让我觉得离谱的是,亲生父母硬是把女儿的尸体给认错了,这么大的错误又能怪谁呢。那可是至亲血脉啊,也能认错。
“死者和活着的方小兰照片有吗,我看看。”李修齐重新靠回到椅子背上,姿势懒散的问着王队。
王队还真在手机里存了照片,调出来一看,虽然不能说两者完全没有相似之处,可作为最亲近的家人,也应该能看出来死者和自己失踪的女儿不一样啊,到底怎么会闹出这么大笑话的。
真让人头疼。
李修齐仔细看着照片,许久之后自己笑了起来,王队莫名其妙的骂他是在看老哥笑话是不,李修齐连忙摇着头说不是。然后满眼笑意的又看看我。
“王哥,这事虽然谁听起来都会觉得荒唐死了,可没办法就被你给赶上了,点背没办法啊!更糟的是,还摊上一个不想负责任的认尸者,咱们作为公职人员就只能吞了委屈,耐心给那位父亲好好解释一下科学道理了,他肯定不信,但只能跟他解释了。”
李修齐把王队说的瞪着眼睛直发愣。
我看着李修齐,虽然自己也是法医,可他刚才说的我还是不够明白,我正在脑子里回忆着学过的但是实践中很少用到的知识,李修齐就叫了我一下。
“欣年,你说说看,出现这种荒唐情况,可能是因为什么原因,从我们法医的角度去想想。”
我听到欣年两个字,顿时觉得浑身一紧,用眼角余光使劲去瞄着身边的王队,不知道他听到李修齐这么称呼我会有什么反应。
可是王队好像并没觉得这有什么问题,还在那儿发着呆,压根没理会李修齐跟我说了什么,又是怎么叫我的。
我松了口气,目光又和李修齐对上了,他目光灼灼的看着我,忽然抬起手冲着我比划起来。
看了看我一下子想到,他是在用手语跟我说话呢,可我不懂啊,这人……
王队这时像是回魂了,也看着李修齐的手势,边喝啤酒边问,“比划啥呢,啥意思啊!”
我也同样用眼神问着李修齐,他微笑着放下手,喝了口水才淡淡的给我和王队解释起来,“我刚才比划的手语,说的是一句成语……做贼心虚。”
说完,他微微侧头,看向正好从我们桌边跑过去的一个小男孩,目光一直追着小孩子的背影,脸上带着宠溺的神情,仿佛那孩子就是他自己的。
做贼心虚,我一听这成语就明白了,自己的心思又被人一下子看穿了,李修齐这不就是在说我吗,说我刚才听他直接叫我欣年时的紧张,就是做贼心虚。
其实王队压根就没觉得这叫法有啥问题,同事这么久了,直接叫名字难道有什么问题吗,是我自己多心了。
我这是怎么了……蹙起眉头,我起身说了句去趟卫生间,人就快步离开了。
卫生间里,我用凉水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昨夜喝酒加上淋雨的后遗症终于找上门来了,我两个太阳穴隐隐地突突跳着疼,看镜子里自己的脸色也不好看。
突然特别想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