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九月,太阳不再那么灼热。
清晨,窗外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将关慈恩吵醒,她微微睁开尚未完全苏醒的眼睛,透过眼缝便看见沈谦近在咫尺,依旧俊朗的睡颜。
脑子霎时清明。
她骤然睁眼,双手尚抵在他结实的胸前,垂眸睨一眼自己,和他一样,寸缕未着!
她的唇角弯了弯,翻了翻仍然酸疼的身子,仰面看着漆白的天花板,面色虔诚,心里那份爱恋更加坚定。
她心甘情愿成为他的女人。身心灵肉的结合让她倍加觉得情爱的得来不易。
“醒了?”沈谦磁性的嗓音,带着刚睡醒时的浓重,“感觉还好吗?”
他在深情的看着她,关慈恩亦扭头看他,他黑漆漆的瞳眸中是她小小的含笑的脸庞。
“还好。”她没觉得很羞,只是搭在她腰间的那只茧子糙糙的手掌熨烫得她发热。
沈谦顺势将她揽过,深深的凝视着她,眉宇间都是柔情。他轻声说道:“慈恩,我想和你结婚。”
关慈恩一瞬懵怔,剧情有些跳脱,睡过一夜醒来,他说他想和她结婚。
转瞬,她的脸红了,却很快神色又恢复如常。
“沈谦,会不会太快了?”她低低说道,“这样会让我觉得你是想负责任……”
“我、我又不是什么第……唔……唔……”
沈谦紧紧的用薄唇封住了她要出口的话,心底再一次漫上复杂的情愫。
她的第一次明明是他残忍似魔的掳去了,她明明完完整整的属于他,他见不得她这样说!
这一吻由初初的急迫躁动慢慢演变成绵软冗长。
总算结束,她靠在他热烫的怀里自由呼吸。
“慈恩,我永远不要听你说那样的话。”沈谦吻吻她的发丝,嗓音有些涩涩的。
“这不是责任的问题,是我爱你,我想和你一辈子在一起,结婚,生儿育女,相携到老。”他再度坚定的说着,心却抽抽的发疼。
昨夜他一直对她说着对不起,一直看着她,心底的愧疚感平复不了。某一瞬间,他想他应该和盘托出,她都坦坦荡荡,真情实意的把自己给了他,他却qín_shòu的瞒着、哄着,骗着。
他觉得心里痛苦不堪,却又无处发泄。他抱她在怀,耳朵里是她轻轻的均匀的呼吸,他是如此贪恋这样的美好。
他很清楚她的恨!
即便她的“性侵创伤综合症”去除了,可是他暴力性侵她的事情是真真实实存在的!
所有的勇气一瞬间崩溃瓦解,他不敢去想她若是知道真相的后果。
他不晓得多久之后才沉重睡去,梦里有他和她在一起,他们结婚了,他们相爱相守到老了。
关慈恩仰头睨着他性感的喉结,锋削的下颌,抬手轻轻覆到他的唇畔,柔柔的说道:“沈谦,给我一点时间,你爷爷尚未回来,且关氏现在需要我,还有我的爸妈……”
她不是不想嫁他,而是希望能处理好了公司事务,约见了双方的长辈,得到他们的祝福。
且,她必须和母亲谈谈,她记得很清楚,母亲是有多阻拦她和沈谦的交往。
沈谦轻吻她的手指后,撑起身子,拿了枕头塞在身后,他坐起,将她抱紧在怀里,肌肤滚烫贴合。
“好,我等你。”他沉声坚定回答。
须臾,她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头皮发炸——昨夜就是它在驰骋,时而温柔时而勇猛,带给她未曾有过的特殊体验。
除却开始的胀疼,一切妙不可言。
她偎着他,俏脸发烫。
似有感应一般,沈谦弯唇调笑:“还想来?”
“不来了。”她丝毫不犹豫回答,尽管体验尚好,但此时身子的酸疼太过明显。
“那何时想来?”又是调侃她的语气。
气氛俨然从先前的沉重转入倾身暧昧。
“沈谦——”她曲肘抵了抵他的健硕的胸膛,“你正经点。”
“对你,我正经不起来。”他一边说着,还一边轻轻挠了挠她的细细的腰肢,关慈恩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两人开始闹腾,关慈恩亦是大大方方丝毫不扭捏的把自己呈现给他看。
吻痕明显,他却还想再种草莓。
“呵呵呵……别闹了,一会儿衣服都遮不住了。”她娇笑连连,倒仰在床沿,眼角倏地扫到那墙角的博古架——果真有一个小小的哆啦a梦摆件在那里。
她环顾房间,灰色的窗幔,白底淡蓝的墙纸,漆黑笔直的衣架子,时针分针指着“8”的复古的大吊钟……
的确是禁欲系的黑白灰,那个哆啦a梦在那里真的不太搭调。
沈谦见她没什么反应了,亦趴在了她身边,头枕在交缠的双臂上,柔声轻问:“在想什么?”
关慈恩侧过头,亦翻转趴着,双手托着腮帮睨着他黑漆漆的瞳眸,娇声回答:“你喜欢哆啦a梦?”
“不喜欢。”他回答得很干脆。
“你女朋友喜欢?”她问得有些漫不经心。
沈谦却丝毫嗅到了一点酸味儿,他勾唇笑笑:“怎么?想查情史?”
“不是。”她淡声回答,转头看向博古架那里,“我看到那儿有一个哆啦a梦。”
沈谦循着她的视线看去。
“哦,你不说我都忘了那个小物件,很多年前就在那里了,我们沈家有个超级喜欢哆啦a梦的女人。”他说得很随意。
许是关慈恩从小亦是得到很多哆啦a梦一样,她莫名的愈发好奇:“谁?”
“我姑姑。”
关慈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