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东西,就在刚才,有什么东西在他们附近闪过。
原本正常走着,朝着下榻的酒店走去,可就在那一刻,安德鲁和君以诺竟然察觉到一丝急冲的妖气和戾气。这股子妖气和戾气非常的重,甚至于带了一丝呛人的气息,纵然离他们还有些远,不过安德鲁和君以诺还是敏锐的捕捉到。就是因为这突然溢出的妖气和戾气,叫他们的神经瞬间绷紧,来不及出声示意,两人直接朝着这东西的源处冲去。
那个东西就在这儿,就隐藏在这附近,可当他们顺着戾气以及妖气找到源处时,那个东西却消失了。那个东西就在这儿,他们绝不会出错,只是为什么?这一瞬却莫名消失。
两人心中也是奇了。
就在寻到那气息大致的源处时,两人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君以诺顿停时,影人也从他体内溢出,缠绕在君以诺身边审看着周围。
这儿的戾气非常的重,虽然他们知道自己来晚了,那个东西已经不见了,不过他们还是能从留残在这儿的妖气清楚猜出。刚才经过这个地方的东西,那个将他们吸引过来的东西。
绝不简单。
横扫了周遭,目光如炬蹙眉紧锁,看扫之后君以诺说道:“看来那个东西,跑了。”
“嗯!”
“很强的一股妖气,这次的委托目测不只是简单的怨灵作祟,恐怕和妖怪脱不了干系。”
“嗯。”
不管君以诺说什么,安德鲁总是轻声应言,就在应回着君以诺所言的同时,他也警觉的看扫着周遭。临的身形悬飘在他的身边,斜了眼看着边侧抬手用斗篷挡遮了半张脸的临,安德鲁轻声询道。
“发现了什么。”
“好浓的妖气。”
“这个我知道,还有什么?”
“戾气,还有绝望和恐惧。”
“绝望和恐惧?”
“是的,难道你没发现吗?这儿还残留着泪,属于懦弱生物的泪。”
话音刚落,临的手抬了起来,甚少露在斗篷外头的手此刻竟然从斗篷里探出。白嫩的手,带着属于少女肌肤特有的光泽,当临的手从斗篷里探出并且张开时,一滴水珠团凝飘悬在那儿。
虽然只是小小的一团,可在看到那一团水珠时,安德鲁从里头看到了深深的绝望以及无法言说的恐惧。绝望,那是因为摆脱不了命运,所透射出来的绝望。而恐惧,则是对于带给自己绝望之物无可奈何强压下的恐惧。
恐惧以及绝望,同妖气以及戾气盘踞在一起。l市这一单委托的后头,恐怕隐意极深。
临的感知绝不会出错的,尤其是这样的事上,更加不可能出错。也是因了临的话,安德鲁察觉到那隐匿在空气中随时都可能渐消的微弱。
不管自己说什么,安德鲁总在应答,一开始君以诺并未察觉出有何不对之处,可渐渐的,他也觉了奇怪。无论自己说什么,安德鲁总是轻应了一句“嗯”,虽然每一句“嗯”都是那样的恰到好处,好像非常清楚自己说话的习惯以及习惯于在何处停下。不过过于一尘不变的回话,实在叫人觉着甚怪。当即君以诺感到有些奇了,顿下了话,朝着安德鲁看去。
视线落移到安德鲁身上,这一眼挪瞧君以诺正好看到安德鲁的侧脸。陌生的一张脸,他可以肯定之前自己绝对没见过这个男人,可是每一次,每一次那不经意的突然抬头,忽然的一瞥,他总会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这个男人,这个男人自己曾经见过。
虽然想不起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男人。
不过自己。
绝对见过这个男人。
奇怪的熟悉感,就是君以诺为何如此抵触安德鲁的缘由之一,他不只是因为夜梓的缘故谨慎着安德鲁,还因为自己。
强大的人,往往不喜欢被自己弄不清缘由的心绪左右,更何况是君以诺这种从以前开始到现在,就自负外加任性的家伙。当又一次意识到自己又因为安德鲁的侧脸,升起那连自己都说不清的熟悉感时,君以诺心里头开始溢出不满。
就因这一份不满,君以诺打算蹙眉开口,谁知声音还未出喉他就看到安德鲁朝着路边林中走去。
l市的绿化还算不错,街道两头的植被也算茂盛,就因为临说这空气中残留着太多的恐惧以及绝望,安德鲁也没有停消下来,而是继续看扫四周。就在他认真的扫看周围,不愿错过任何一丝可疑时,一样东西入了他的眼。
当远远瞥到那样东西时,安德鲁的眉心直接蹙了,而后径直朝着那儿走去。离了马路上了两侧的植被,他们现在身处的地方算是城市内的一个小公园,公园的面积虽然不大,不过里头的植被以及树木还算多的,这一处公园显然建了好些年了,种植在里头的树木大多都已经长得高大。
特地选的树种,就算在这样的深冬之下也不至于落光了树叶,更何况如今已是进了春。踩在植被随后进了这片小树林,在越过外围的树后,安德鲁走到公园的最深处。走到一棵树旁,当来到那一颗树下,安德鲁站在那儿,随后抬起手轻抚过这棵树的树干。
这一棵树,非常的粗壮,大概算得上是这座公园里长得最大最粗的一棵树。树长得壮粗,树身约莫也得两个成年人合着才能环抱起来。就是这样一棵树上,此时的安德鲁却在这一刻树上发现一道利爪痕。
非常深的利爪痕,树皮直接抓透,深深的利爪痕粗看深约莫在五六公分。
这样一道深得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