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迷宫走廊,本意并不是将他们锁困在其中,而是想要拖延他们的时间。> 术法被破,结界被毁,不予和阴歌丧命,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应天的计划中。自己亲手推出去的两枚弃子绝不是那几人的对手,不过不打紧,反正他从一开始就只打算用这两枚弃子,绊住他们的脚步。
只要拖延时间。
一点点时间。
对于他来说就够了。
应天特地创造出来的两个空间结界,是特地创出用来接待他们的,既是用来迎接他们的,自然得用上不少心思。两个结界虽然完全雷同,不过却是各自独立的两个结界,虽是独立,可是两个结界又是彼此支撑相互关联。
就好像一层一层垒堆起来的积木,因为彼此之间借着力,如果不是两个同时推毁,这两个结界也会一直将他们困在其中。
区分两个独立的结界,为的就是分散他们的实力,免得太快毁了自己的一番心思。而事实也证明应天这一番特地费心的心思,的确起到他所预想的效果,至少等到他们找到夜梓时,应天同帝王运早已消失无踪。
当他们顺着那散扩出的妖气一路找到那一件屋子时,应天早就不见了踪影,屋中除了仍旧散飘着冷烟的十三只破损香炉,剩下的就只有瘫晕在地上的夜梓。
当看到夜梓如残败的玩偶般被人丢弃在那儿,众人的心直接提至嗓子眼。上提的心,几乎从吼内蹦出,当视线落扫在躺晕在那儿的夜梓,下一刻安德鲁和君以诺直接快步跑了上去。
冲至夜梓身边,而后将夜梓抱入怀中,在探询不到任何生气后,安德鲁的周遭直接爆溢出肃杀的戾气。就好似最为重要的东西被人夺走,这个世界对于他而言已无值得牵挂之物,那种恨决杀伐之戾,连着后头赶来的几人,都不禁颤起了鸡皮疙瘩。
怒。
那是恨伐的怒。
恨不得毁了一切的怒。
当意识到安德鲁这一份怒源于怀中的夜梓,并且夜梓恐怕已回天无术时,在心痛之余,他们也担心着这恨怒饶焚下的安德鲁会做出什么恐怖的事。就在那怒恨焚烧,恨意渐渐累重,众人听见一旁的临砸了舌,说道。
“这是干什么?一副毁天灭地的样子,怎么?想让整个世界给你妹妹陪葬?最重要的亲人走了,这个世界就得去陪葬,虽然这种想法我不支持,不过我也不打算对你的想法做出任何评价。只是就算真想让这个世界陪葬,前提也得是人已经死啊。”
想要有人陪葬,就得先有人死?临这一番话显然在暗指夜梓没事。> “还没死,你的意思是,夜梓还没死?可是夜梓她,明明……”
“明明身上已经探不出活人的气息,是不是?”
“是的,别说是心跳和呼吸,就连活人的气息也探询不到,难道这还不算?”
“按理来说当是如此,不过也不是事事都如此,这个世上本来就存在着太多的意外。意外,意外,也正是因为意外,所以才存在这惊喜!你们就放心吧,虽然这个丫头已经没了生气,看着好像没了性命,不过人还活着。”
“人还活着?真的?可是应天所要的不是帝王运的完整副本,帝王运的拓印本不是拓印在夜梓的灵魂上。要带走帝王运的副本,就意味着必须带走夜梓的灵魂,既然灵魂已经被取走了,那么夜梓真的还?”
“怎么?难不成你们质疑我的话?虽然这话听着的确叫人觉着怪思,不过事实就是如此。本该?这个世上真的不存在着什么是必须的本该,如果真存着,帝王运这种东西不是本该不该存在?帝王运,也许就是帝王运吧?”
“也许就是帝王运?”
“是啊,或许就是帝王运!所以这个丫头最后才能保下一条命。”
按理来说,帝王运被夺走,夜梓也当没了性命才是。可如今失了生气的夜梓,临却清晰的感觉到她的魂仍旧藏匿在身体的最深处。
或许正如她之前所说。
她是重眸乃至于帝王运最钟意的宿主,至今为止最为贴合的宿主,也正是因为太过贴合,所以连着帝王运,都不舍得让她死。
说着话,上了前,当临的足尖落到夜梓的胸口时,那已经断了气息的人竟然再度喘了气。身子一抽,随后重重的抽吸了一口气,就好像要将身边全部的空气都灌入肺中,待那一声重声抽吸停后,夜梓的生气,也重新附了体。
生气逐渐溢散,呼吸也渐渐趋于正常,就连胸腔内的心脏,也重新恢复跳动。虽然人还没苏醒,不过这差点将他们的魂吓掉一半的夜梓,回来了。
在看到夜梓那失了生气的身体,他们的心,是真真切切的抽揪了,可如今,当确定这个家伙回来后,那揪停的心这才慢慢缓下。一口气,卡憋在心头,如今才缓慢吐出,待这一口闷气全数吐出后,佐恩当即朝着夜梓扑去。
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心疼模样,瞧样子刚刚可叫夜梓吓得够呛。一口气差点被夜梓吓得直接背过去,如今好不容易定了心,佐恩自当得上前抱了自家丫头,好好一番庆哭。
怎奈如今的夜梓正在安德鲁怀中,刚才险着以为自家丫头走了,安德鲁那满身的戾杀之气瞬涌齐出,如今那戾杀还未消散,佐恩这上前的一扑,直接换来安德鲁横扫戾瞥。
这一瞥,直接将佐恩瞪僵在那儿,身子不自觉打起了寒颤,寒颤一起整个人也退缩了回去,当身子退缩后挪回至曦妃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