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从认识他们起到现在,不过短短一年,却因了他们替自己挣下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名气。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一个靠着实力才能说话的地方,所以纵是心中有时埋怨,不过埋怨之后阴歌也只能默默在在心中叹了口气,随后将那烦闷的事情直接抛掷脑后。
那两人的事,可不好猜,既然想破脑子也不知道他们抛下自己究竟去干了什么,那干脆就不为难自己。在这儿好好的呆着,等着时间到了,他们自然也就回来了。
已经习惯了等着,阴歌也就没多少怨言。那三个家伙现在或许还在房里呆着,横竖琢思着这个时候过去,要是发生争执独身的自己肯定是得吃亏的,阴歌也就没有过去,而是直接离了大楼随后回了下榻的酒店。
一个人在酒店,闲来无聊时倒是想起临的话,刚才给自己占卜的时候,抽出的那一张塔罗牌到现在还挂记在阴歌心头。总觉得抽出一张死神好像挺晦气的,最讨厌晦气的阴歌干脆坐在沙发上,将塔罗牌在案几上摆开。
二十二张大阿尔纳克那直接摊摆在案几上,阴歌的指尖点触在卡牌上,卡牌对着阴歌的点触,一张接着一张不停的游切着。闭着眼睛,始终不曾睁眼,当卡牌游切的速度达到一定程度时,阴歌突然停下动作随后睁开了眼。
睁眼的瞬间,看到指尖点触的那一张牌,那一张还留在指尖下的塔罗牌就是阴歌此时为自己占出的即将。在看到那一张卡牌时,心莫名觉了紧张,一种本能的抗拒之感由心而升。这种感觉来得突然又说不出的莫名,叫阴歌本能的抗拒着翻开这一张塔罗牌,虽然心里是没有缘说的抗拒着,不过阴歌最终还是翻开了。
纤细的手指,指尖滑至卡牌的一侧,随后翻动,当卡牌下的隐意展露在阴歌眼前,她再一次沉默了。
死神。
还是死神。
她又一次为自己占出了死神。
不管是代表着遥远的未来,还是隐意着眼前的即将,她的塔罗牌给出的指引全是死神。
痛苦、失败、最后直至毁灭,不管什么,正位的死亡所代表的只有无尽的绝望以及痛苦。而她,从自己的塔罗牌中占卜到属于自己的命运时,得到的竟然是死神。
如果是一次两次,倒也罢了,也因觉着好笑连续多次之后发现卡牌始终都是死神时,阴歌的神色空前难看。
她从来不知道抽出代表着死神的这一张卡牌时,有一天自己的神情也会变得如此可笑。心里头有种说不出的诡异之感,可是这样的诡异之感并未在她的心头沉积太长的时间,当阴歌心中的那一份诡异沉压至一定的程度时,她却动挪了身体。挪了身体更换了那已保持数个小时的坐姿,阴歌自讽说道。
“真是的,临大人无聊也就算了,我居然还陪着她一块无聊,塔罗片的持有者竟然给自己占卜未来,这件事要是传出去还不得让同行的笑掉大牙。持有者给自己占卜未来,如果持有这能给自己占卜未来的话,岂不是逆天到可以改命了,这种事情,这种事情怎么可能。”
之所以成为禁忌,自然有它成为禁忌的理由,她也算是这一行中的佼佼者,如今竟然妄图用手中的塔罗牌卜算出自己的未来。
实在可笑。
因为可笑,所以之前她占的那一些根本不能算数,代表着自己的命格,不过是现在,还是未来,那些与死神有关的一切。
通通可笑。
也是觉着自己被临给带坏了,如今道言的话中明显到有了自讽之意,当那自我嘲讽的话说完后,阴歌将面前的塔罗牌全部收回。收妥塔罗牌后,阴歌起身而后朝着窗户走了过去,窗帘拉上,外头的光照不进,屋内一直都开着灯,如今姜窗帘拉开,阴歌才发现不知不觉中天色竟已暗了。
看着外头亮点起来的路灯,来来往往穿行的车辆,阴歌小声喃道:“这么快,天暗了?”一声极轻的嘟囔后,阴歌才走回案几那随后拿起自己的手机,占卜的时候她通常都会将一切的通讯设备全部关掉。因为她们这一行的人都觉着,通讯的设备会影响对于运势的占卜。
开了机而后打开所有通讯,发现没有任何未接电话或者是留下的短讯,安德鲁跟临显然忙着自己的事情,忙得都将她给忘了。还以为天都已经暗了,那两个人也该回了,没想到还是跟离开时一样无声无息,到现在连个短讯也懒得发过来。
摊上这样的主,也算她倒霉,活该自己叹气。
在确认了手机上没有他们留下的未读短讯后,阴歌也不在盯着自己的手机看,而是将手机直接丢扔到沙发上,原想着准备进浴室好好的冲个凉,谁知她才刚转了身,却突然感觉到有股奇怪的力量从门外渗了进来。因为这一份骤起的异样,阴歌瞬间警觉起来,整个人处于警惕状态,阴歌盯着房门看了半晌。
没有响动,屋外风平浪静的,独独只有那个感觉仍旧存在。隔着一扇门,那叫她察觉到怪异的东西好像就在门的外面,因为这个感觉实在过于清晰,以至于阴歌没法忽视。又一次咽吞着口水,喉骨上下错动,当那口水咽下后,阴歌径直朝着门口走去。
每一步都走得极轻,阴歌的步伐缓而稳,平时不过十来秒就可以走完的距离,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