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知温泉旅馆的老板娘跟这些血管没有半点牵连,不但没有牵连,反而还是限制血管让它们不会狂躁失控的存在。现在情况这么麻烦,你就不能稍微收一点嘲讽的心,帮我想想法子,怎么让这些东西安定下来。”
老板娘跟血管之间必然有所牵连,不管是谁,恐怕看到之前的那一幕都会如此联想。然而事实却往往喜欢超乎正常人所想,老板娘并不是血管的根源,不只是非它的根源,竟然还是克制血管,让它不至于躁动克制不住的存在。
千算万算,到了最后竟然还是输给了应天,说实的,在发现老板娘的存在与否跟血管并无关联时,安德鲁也是暗自懊悔。
他这儿心中倒是真的觉了懊悔,反观君以诺那儿,在听了他方才那一番无奈的话后,竟是微了一顿。刚刚那话,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好似曾在什么地方听过,明明应该觉着是出自那个对于他来说非常重要的人之口,可就在如今的这一瞬,那个人到底有没有说过这话,君以诺竟然记不起来了。
只是觉了心中说不出的诡异,很是不喜这样诡异的顿愣,当心境平复之后君以诺直接不悦的皱着眉,而后说道:“帮你想想法子,我凭什么要帮你?”
一句话,直接噎得安德鲁说不上话,他就该知道,君以诺就是这种脾性。现在的自己别说让他信任了,甚至还挺遭他讨厌的,让他帮自己想办法?
他别借机在后头捅自己一刀,自己就得偷笑了。
对于君以诺这种变什么都不可能变的脾气,安德鲁也是无奈得紧,当即也是无可奈何的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叹不出的无奈,轻声叹了口气。这一叹气也叫君以诺觉着奇了,当即眉心皱得更紧,看着安德鲁,君以诺说道:“你叹什么?”
“没有!”
“没有,看着可不像没有。怎么?难道把事情搞成这样,没有法子善后了。”
那儿的血管明显越来越暴躁,肆意的甩砸随时都可能将这一栋建筑直接拆了,可这儿的两个人,竟然还能如此淡然的说着这样的话。
君以诺不喜欢安德鲁,说不上为什么,就是莫名的不喜。也许就是因为这莫名的不喜以及觉着看着这家伙就无缘无故的一肚子气,所以在同他说话时,任何能嘲讽的话他绝不会错过。
句句的嘲讽,换来的总是安德鲁的无奈一叹,可就是他这一声重叹后,那儿的血管显然克制不住了。数十条血条朝着不同的地方重砸落下,当整栋建筑因为它们的重砸猛烈晃动时,那些血管直接抽甩朝着安德鲁和君以诺攻来。
相较于老板娘还在时,触角的攻势更加凶猛。
直接速冲来到安德鲁跟前,就在那一根根如了尖刺的血管就要贯穿安德鲁的身体时,两人的身形也跟着动了。君以诺是下意识的后退,暂且避开,而安德鲁则是直接俯冲而上。
血管的管壁非常的粗大,可就是因为它的管壁粗大,也无形中给安德鲁铺了一层通往血池内部的道路。纵身一跃随后踩落在管壁上,当足尖落点在血管的管壁上,安德鲁直接快速俯冲。在血管壁血管之间来回穿跃,虽然血管屡次想要将他甩下,然而比起血管的燥狂,安德鲁的身手显然更好。
顺着渐粗的血管一路来自血池,血管的末端,牵连的就是女孩所在的地方。安德鲁的突然而至,血管显然也意识到他想干什么。狂躁四处冲撞的血管,在那一刻齐齐回抽,像是想要保护那些浸泡在血池内的女孩,然而这一次的回身终归还是慢了。
人形快速在半空中团聚,随后形成一把长刀,当那一把长刀握入手中,安德鲁也直接横劈落下。一把刀,一记横劈,血管的根部连着被它们裹包在内部的数十名女孩,一并斩成两截。溅飞起的腐血,带起成了两截的尸体,抛掷半空最后落入血池中。
当女孩们被安德鲁的长刀全部斩杀时,狂躁如魔的血管,那一瞬也失去动力。一根接着一根,刚才还如魔的血管全数失去原力,全数跌落在血池内。
血池力量的来源,并非这间旅馆的老板娘,而是那些困囚在血池内的女孩。这些血管靠着女孩的鲜血,存活在这个人世间,它们将血池内的腐血灌入女孩的体内,然后再从女孩的体内抽取出新鲜的血液。一面从女孩们的体内榨取着流淌的鲜血,一面也将代表chù_nǚ的鲜活,转赠给浸泡在池内的旅客,诱拐着旅客难抗血池的诱惑,一次次的破坏旅馆的规定,将新鲜的残尸送上门来。
血管,是以榨取着活人跟死人的血,苟残在血池内的怪物,如今女孩们彻底被安德鲁斩断了,无法替血管过滤出新鲜的血液。
血管的活性。
自然也就断了。
数十根血管加之数十个女孩的性命,安德鲁竟然一刀全数了结。
这个男人一直在自己的面前保存着实力,君以诺不是不知道,只不过他没有想到,这个男人远比他想象的。
更加强大。
如此强大的力量,却屡次靠近夜梓,面前的这个男人。
他到底想干什么。
瞬起的警觉,叫君以诺蹙紧了眉,就在心中的疑虑骤起的那一瞬,君以诺手中的弓也举了起来。拉开的弓弦,搭起的羽箭正对安德鲁的脑袋,就在君以诺手中的羽箭将要脱手时,血池所在的这栋建筑突然晃摇起来。
承受着血管的癫狂,这栋建筑早就到了极限,如今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