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住荷官的老肥,站在桌子面前,双手用力的拍了三下,啪啪啪,然后低头亲了一口麻将,又亲了一口桌子,样子像极了刚才的周天,不不不,他现在的样子比周天虔诚了许多。
“哈哈哈……”。
“他在搞笑吗?”
“不不不,他不是在搞笑,而是在祈祷,祈祷自己也能像那个年轻人一样,胡把大的,不然他今晚可就输惨了”。
“没办法,谁让那个年轻人连胡三把大的,赢得他们都没信心了”。
“就是就是,不过我还是想发笑,哈哈哈”。
“等等,你们别笑了,打牌的时候还真有这种说法”。
“你们猜,他……”。
“好恶心啊,快别说了。”坐在他旁边的一个美女笑着用拳头打了他一下道。
荷官洗完牌,示意可以开始,就在众人快要落座的时候,老肥又出了幺蛾子,他跟常林两个人,搬着桌子移动了一下,将自己的座位从背对门口调整到侧对门口。
即便这样,两人也没有了刚开始的气势,反而感到一股忐忑。
牌局开始。
周天接着上庄,摇色子,分牌,抓牌,码牌。
他们的后面,很多看客都来了精神,之前还觉得这样的牌局没什么意思,简直就是给人白白送钱,可自从周天坐庄后,局面接连翻转,连续三把大牌,进账四亿五千万。
开牌了。
新牌,新筛子,新桌子,新椅子,新的位置。
总之,能换的都换了,不能换的也想办法换。
现场,除了抓牌声,就是人们的呼吸声。
周天刚把牌放下,还没来得及摊平,上家的老肥说话了,他冲着周天道:“你抓了牌之后,可不可以直接看牌或者把牌立起来,不要在那摸来摸去的,主要是我们看着有点着急,你也知道,人岁数大了,容易犯心脏病,当然,你要是不愿意也没事”。
抓完牌就直接看?
这叫什么要求?
你多大了,还这么迷信?
周围众人看向老肥的目光中带着一丝鄙视。
老肥被看的老脸一红,但没有办法,他实在是被周天的大牌给吓怕了,输的可都是他的血汗钱。
常林立马附和道:“我同意肥哥的说法,能不能不要摸来摸去的”。
华姐瞪了他们两个一眼,插嘴道:“按照你们的说法,是不是还要帮着小周抓牌、看牌啊?”
周天笑笑,抬头看着华姐道:“没事,他们不甘心,我就让他们输的心服口服,也别说我欺负他们,对了华姐,看在你帮我说话的份上,这把,还有下把,我都不收你的筹码”。
华姐乐了,道:“行,那姐就谢谢你的好意,这把还有下把都不给你筹码了”。
在她心里,也不认为周天能连胡五把,所以才这么玩笑着回答道。
周天将抓来的牌一一立起,码在自己的面前,坐在他后面的几个人看的清清楚楚,尤其孙东来,更是在心里咯噔了一下,这牌不是差,简直就是烂,烂到顶点的烂。
一个白板,一个红中,一个发财,东南西北四个风头,剩下的是三四五条子,万子也有两个,分别是一万和九万,这把牌,除了三四五条子之外,没有一张牌是挨着的。
这种牌有种说法,叫十三不靠,也叫四大不隔,别说胡牌,连停口叫胡的希望都没有。
就这么一副烂牌,该怎么走?
一个人小声道:“这把牌这么差,他该怎么走”?
“不知道,不过这回他应该下庄了”。
“会吗”?
“肯定下庄,这把牌太烂了,除了三四五条子之外,剩余的十张牌没有一张挨上边的,即便次次上牌,也得五六下,五六下人家说不定都已经停口叫胡,甚至胡牌了”。
“你说他要是下了庄,他们还敢不敢再来一圈”?
“估计够呛,你没见刚才那两人就要撤”。
“你们说的也不全对,这把牌虽然有点烂,但烂牌有烂牌的打法。”孙东来挺周天道。
“孙少是在说十三幺吧”。
“别逗了,还十三幺,十三幺是那么好胡的吗”?
“切,大四喜都胡了,十三幺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也是”。
在他们小声议论的声音中,周天打出一张牌,三条,看来他是要烂牌烂打,准备打十三幺了。
老肥抓起一张牌,用手一摸,随即想到了什么,直接唱道:“二筒,二筒,赶快回来,二筒,二筒,赶快回来”。
他唱的还特别的难听,坐在他对面的常林,眉头一皱,道:“肥哥,你别唱了,我手里就有三个二筒”。
“昂,七万”。
“八万”。
“二万”。
“四条”。
这局牌打的很快,转眼间五六轮过去了,老肥七对停口,叫胡东风,华姐一条龙停口,叫停三万,常林最次,是屁胡,但也停口叫胡了,他叫的是五条,周天十三幺停口,叫胡一条。
四人都停口叫胡,就看谁的运气好了。
老肥常林两个人互打信号,要求对方给自己喂牌,好下了周天的庄,结束这场赌局,只是两人明知对方胡什么牌,苦于自己手里没有,只得无奈放弃,干巴巴的瞅着!
周天停口叫胡一条,可摸了一张六万,想也没想,直接打了出去,六万可是一张生牌,幸亏大家都不胡它。
轮到老肥抓牌了,这家伙将牌抓到自己的手里,双手合十,嘴里还在小声的念叨着:“佛祖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