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子豫叹口气,觉得赵亦然也就那样,而自己竟然在这样的人手上死过一次,想想,她的心情就怎么也好不起来,脸色也如吞了苍蝇般。
“就算你说的都对……你这孩子也不能留。”
蒋子豫说着便举起了棒球棍,赵亦然吓得都快尿裤子了,她拼命往后缩拼命摇头,但蒋子豫仍旧高高举着棒球棍,居高临下地问她:“你想要我轻一点?还是重一点。”
“你别做傻事,蒋子豫,你别,你会坐牢的!你会坐牢的!”
蒋子豫脸上出现不耐烦,不想再听她继续说什么,手一挥,棍子便落到赵亦然肚子上。赵亦然啊的一声,整个人瘫到了地上,但意识还是清醒的,她一手暗着肚子,一只手还想撑起身子想往后退,嘴里直叫唤。
蒋子豫弯下腰凑近她看了看,“气色还算不错。”
说着立即起身,又是一棍子。
赵亦然觉得自己快要魂飞魄散了,她脸色一白再白,忽然,她感到腿间一股湿意,她大骇,“孩子……孩子……孩子……”
赵亦然疼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是不停地喊着喊子。
蒋子豫往她腿间一看,地上已经出现一摊血迹。
见如此,蒋子豫便停了手,把棍子一扔,她可没想过要赵亦然的命。
蒋子豫蹲下身,看着赵亦然的脸,还好心地替她理了理被汗水浸湿的头发,“不知道赵小姐还记不记得王玉芳这个名字。”
赵亦然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蒋子豫再想从她的脸上看出点什么已经不可能了。
蒋子豫又道:“可能赵小姐已经不记得了吧,我想也是,说不定那个可怜的女生只是你随机抽取的,你怎么可能会记住她的名字呢。不过,看你疼的这么可怜,我就好心的提醒下你吧,就在这,你就是在这把她给杀了。”
蒋子豫说着起了身,拍拍手,“时间不早了,我得走了,不知道其他人会在什么时候才能发现你,如果今天晚上都没人发现你,恐怕你得在这里过夜了。听说冤死的人鬼魂会一直在过世的地方飘荡呢。”
蒋子豫一边说还一边抖了抖身子,做出害怕的样子。
赵亦然眼睛里全是恐惧,但她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直抽气。
蒋子豫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走了出去,把赵亦然的挣扎声抛于脑后。
蒋子豫上车后靠在车后座上发呆,阿全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问,直接把车开了出句。
走到门口声鸣了声喇叭,然后把头伸出车窗,对着门卫室喊了声,“西瓜甜吗?”
门卫一边给他开门一边点头:“甜,可甜了。”
阿全把车开到赵奇峰单位附近,然后跟蒋子豫两人都下了车,阿全锁了车,把钥匙给扔了。
天已经全黑,那边又都是政府大楼,早已经过了下班的点,这会一个人都没有。
阿全打了个电话,很快来了部车子,接上两人绝尘而去。
蒋子豫回去洗了个澡便睡下了,晚饭也没吃。
她内心一片平静,平静得自己都觉得自己可怕。
她俨然已经变成一个恶魔,向人索命的恶魔,她将自己陷入被子里,露着眼睛瞪着天花板上的吸顶灯。
她一遍一遍地回忆自己从前的模样,心中只有偶尔流过酸楚,并无半点后悔。
而赵亦然,果然如蒋子豫所料,第二天早上才被巡逻的保全发现。
因为体育学院处于学校的最里,一般放假的时候根本不会有人过去。
等保全发现赵亦然的时候,她身下的血都已经干了,整个人陷入了高度昏迷。
赵亦然很快被送进了医院,她的情况十分危险,要立即动手术。
还好医院有人认出她来,想起她之前自杀过一次在这住过院,立即去查联系人,并按留的电话打了过去。
上次赵亦然自杀,是张猛送到进的医院,留的也是张猛的手机。
张猛一接到电话便立即赶了过来,并一路跑着到了手术室门口。
护士还以为他是孩子的父亲,拿着一份责任书递给他,并说:“医生已经看过病人了,病人现在非常危险,孩子已经没了,又失血过多,子宫必须摘除,否则病人会有生命危险。你快签字,必段得赶快动手术。”
张猛一听有生命危险,立即签字。护士接过签好的责任书,疾步离开,去通知医生做手术去了。
张猛想了想,还是打了个电话给赵太太,并把赵亦然的情况简单地复述了一遍。
找了赵亦然一夜的赵太太一听赵亦然正在在抢救,还要摘除子宫,悲鸣一声便昏死过去。赵奇峰不在家,家里没有人在,张猛在电话那头喊了两声没得到回应,只好改打赵奇峰的电话。赵亦然还不知道怎么样,他也不敢离开。
赵奇峰回到家时赵太太还躺在地上没有醒过来,赵奇峰把人扶起,送到了医院,跟赵亦然两人一个在六楼,一个在二楼。
赵亦然这边,手术好几个小时医生才出来,“已经给病人做了子宫摘除手术,病人也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等她醒来再观察观察,家属一定要悉心照顾,稍晚一点会有护士告诉你注意事项。”
张猛连忙道了谢,目送医生离开。
不一会张亦然就被推出手术室推进了病房,张猛远远地看着,没有上前。推着赵亦然的护士,瞄了张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