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黑衣女子从夜色中缓缓走出,上着窄袖小襦,配着一条月华留仙群,如梦似幻。
女子巴掌大小的脸蛋没有一丝表情,冷冷淡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自顾自的吹着一支横笛,那神秘古老的曲子就出自她的口中。
“是你,又是你,你就看不得我好是不是!”红衣妖女恨恨的喊着,神色癫狂。
“背叛者是必须要死的,你不是不知道。”黑衣的女子冷淡的说,那神色一点都没有把妖女放在眼里。
“背叛,要不是他们杀了我的郎君,我何苦背叛,那就是个狼窝,我恨……”妖女凄厉的喊着,看着黑衣女子的眼神似乎要把她生吞活剥。
“那他是你的郎君吗?你害了多少人了!”黑衣女子指着地上仍然神志不清的幕景檀,质问。
“哈哈哈,他早就被你们杀了,哈哈哈……”妖女笑的疯魔,笑的癫狂。
弦歌看着那女子冷清的面容,不食人间烟火,静默出尘,那张脸好像在哪里见过呢!看着眼熟,如此特别的女子见了怎么会忘呢!对了,是她!
月,那个在古墓里同行的女子,本以为是璇玑楼的人,结果最后却是最神秘的一个,就是她,月!
“师姐,你已经害了太多人,师门下了追杀令,我是来取你的性命的。”月冷冷的看着疯癫的妖女,那句师姐似乎只是一个称呼。
“对决吗?和我打一场吗?你什么时候能打败我过!来吧。”妖女收了一副疯癫的样子,正儿八经的对上了月。
乐曲,动听的乐曲,摄人心神。
弦歌慢慢的失去了意识,眼前最后看到的就是月清冷的吹着横笛,那样子可真的像是月亮上的仙子啊……
弦歌做了很长的一个梦,梦醒了就发觉自己在一张很舒适的床上躺着,睁开眼一看是雕花的大床,流云纱做的窗幔透过几丝柔和的光,舒服的让人想继续睡下去。
这是哪里?不是在森林里昏倒了吗?
弦歌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服,细滑的丝绸贴在皮肤上很舒适,可这绝对不是自己的衣服,自己平时为了方便打斗,穿的里衣那都是普通的细棉布,可绝对没有这么舒适的丝绸。
“姑娘您醒了?我去给您拿水,渴了吧。”一个灵巧的女孩子好像发觉了弦歌的动作,掀开床帐轻声说。
“这是哪里?”一出口弦歌才发觉自己的声音哑的不像话。
“这是战王的一处别苑,姑娘放心休息即可。”那女子温温柔柔的告诉弦歌不要担心。
“战王!”弦歌吓了一跳,怎么一昏迷就到了大商的地界?
“那你有没有见过和我一起的男子?他怎么样了?”弦歌想起来昏迷前就已经失去意识的少爷,担心不已。
似乎是没想到弦歌会问关于男子的问题,那小姑娘愣了一下,转而说:“是琉璃姑娘把您送过来的,西园还有个受伤的男子,或许就是您要找的人,这奴婢就不太清楚了。”
“琉璃姑娘?那是谁?”弦歌更迷惑了。
“您先喝点水润润嗓子。”少女递过一杯茶。
“多谢。”弦歌接了茶杯,慢慢的饮着。
“琉璃姑娘是王府的客卿,也是战王殿下的座上宾,这次是琉璃姑娘把您带回来的。我叫云巧,是王爷吩咐我照顾姑娘的。”云巧少女柔柔的嗓音让人听了很舒服。
“那我能亲自去谢谢琉璃姑娘吗?”弦歌发现这女子虽然温柔,可却是一句有实际价值的都不肯透露。
“琉璃姑娘应该是不在这里的,她很少过来。”云巧结果喝空了的茶杯顺便叫来了大夫。
“这位姑娘身体并无大碍,好好养养就行了。只是姑娘体质偏寒还需要好好调理,我开个方子,抓几服药吃了就好了。”大夫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儿,看起来也不是个食古不化的,性子很好玩的一种。
“多谢大夫了!”弦歌看着这个有些顽皮的老头儿,莫名就觉得很亲切,也是放缓了声音道谢。
“你这小丫头倒是很对我的胃口,不说是有个头痛脑热就要死要活哼哼唧唧的。”小老头摸着花白的胡子看着弦歌一脸兴味。
“又不是什么大毛病!”弦歌对自己的身体还算是清楚,自己之所以昏迷恐怕还是那个妖女的mí_hún术,至于身体应该还是很健康的。
“的确不是什么大毛病,小丫头你身上的暗伤倒是很值得注意啊!趁现在年轻好好调理调理,老了可就晚了哦!”老头看着还是很和蔼的。
说起这个弦歌来了兴趣,忙打蛇棍随上的请教老头如何调理身体的暗伤,弦歌平时也经常用一些司御尘的药,蓝深也教了不少弦歌医学上的知识,老头发现自己和这个小丫头很聊的来,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半个下午。
“二位聊什么聊的这么愉快呢?”男人爽朗的声音从门外就传进来。
“你这小子来干嘛,我好不容易找着个对我胃口的小丫头。”老头儿也知道来人是谁,不客气的就是一顿训。
“难得师叔能和弦歌姑娘聊得来。”战王也不介意,找了个地方就坐下了,“弦歌姑娘可还习惯?”
这老头竟然还是战王的师叔?真是奇妙啊!
“多谢王爷,民女无碍。”对这个战王弦歌一直是敬而远之的,这个人太强,太深,看不透。
“不用这么客气,幕先生就在西院,姑娘若是想去看他的话可找这里的丫鬟带着你去。”战王也似乎知道弦歌最为关心的,也直接表明了态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