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到了第二天早上,下完之后,武当山上升腾的雾气让整个武当仙雾缭绕,如梦如幻。方志亭带着他的徒弟和周侗道了别,先离开了武当。无瑾和周侗他们看着方志亭的离开,知道也是分别的时候了。
周侗叹了口气:“走了,我们也该走了,道长,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
无瑾看了一眼周侗:“我一个老道人,已经不打算离开这武当山,就当我是一个守山人了,你想见,来武当,我们自然就会相见。只是…”
周侗问:“只是什么?”
“相见不如怀念啊,我们就此别过吧!”无瑾说道。
“是啊,相见不如怀念!”周侗道:“那我们就此别过,这两日,多有打扰,周某再此谢过!”
“贫道也只不过帮助老朋友完成一个愿望而已,再满足下自己的一点私心。”无瑾说道。
众人又向无瑾道了一声别,然后一起下山了。
下山之后,一行人先去了客栈,收拾下行李,明天过后,将又是一个离别日。
晚上,庞赫的苏萦坐在房间里,两人静静的坐着,两天的武当山之行,也有点累了。不知不觉,外面又下起了小雨,轻轻的落在窗台上,发出隐隐约约的响声,庞赫和苏萦没有理会,还是静静的坐着,任凭细雨和飞溅的雨水通过窗户进来。风,穿过窗户,在房间里惬意的伸伸懒腰,顺便调戏下烛台上微弱的光,火苗情不自禁的抖动起来,时不时的扭扭身子,像一个害羞的小女孩,躲着大叔一样的风,又映衬了窗台上的雨水,闪烁着五彩的光,看上去,很漂亮。
庞赫看着窗台,很知足的笑着,苏萦也微笑着,问道:“你在笑什么呢?”
庞赫反问道:“那你呢?”
“我?”苏萦明显没想到庞赫会反问自己,愣了一下,道:“我觉得这样挺好的,感觉很好吧!”
“那我也一样啊,有人说幸福很遥远,其实,我觉得,有时候幸福很近,只是我们想多了!”庞赫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苏萦想到了武大郎,问庞赫:“你觉得武大郎跟潘金莲幸福么?”
庞赫诧异的看着苏萦,面对莫名其妙的提问,不知道怎么回答:“小说上的,武大郎癞蛤蟆吃了潘金莲这块天鹅肉,但究竟怎么样,我们也没见过。虽然武松在这里吧,但我们也不好意思问,你说我们问你哥和你嫂子幸福么?我觉得武松非打死我们不可。我现在也越来越迷茫,现在发生的事情,到底是怎么走的,我们已经遇到了《水浒》中马上豹子头林冲,马下行者武松,还有天罡星玉麒麟卢俊义。现在,师兄林冲已经是八十万禁军的教头了,王进王教头也被陷害,这不是《水浒》中的开头么?如果这样推断,那史家庄九纹龙史进和渭州鲁提辖就可以确认。但肯定又是不一样的,至少在《水浒》中,史文恭是被逐出师门,自己的师傅也是一笔带过,并没有多少涉及,更重要的是完全没有自己庞赫的大名。如果按照时间推断,那武松这次回去,差不多会上景阳冈打老虎,再是杀王婆,灭潘金莲,脚踢西门庆,血溅鸳鸯楼,入伙二龙山。”
苏萦抒发了自己的感慨:“挺可怜的!”
“是啊!”庞赫说道:“上梁山的,基本上都是挺可怜的,两个师兄也是,我有一点很好奇。”
“好奇什么?”苏萦问。
庞赫回答道:“我觉得施耐庵跟女人有仇,一本《水浒》,没有几个女人是好下场的,你说林师兄的,被高俅父子给逼死了;大师兄卢俊义的那个贾氏,虽然与管家李固偷情,也只能说李固不地道;潘金莲呢,被西门庆和王婆给害了;潘巧玉,嫁了个只知道习武的病关索;一丈青扈三娘嫁了个矮脚虎王英,简直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好一点的,应该就是李师师了,京城名妓,但不知道最后是不是和浪子燕青在一起了。”
苏萦埋怨道:“你们男人啊,还不都是这样,成大事了就往自己脸上贴金,功成名就,基本上是自己的功劳。坏事了,基本上都是什么红颜祸水,做女人,还真的是挺难的。”
“做男人也挺难的!”庞赫在苏萦说完之后,马上说道。
苏萦奇怪的看着庞赫,庞赫慢慢的说道:“做一个成功的男人,挺难,但做一个成功女人的男人,更难,比如女王的男人!”
苏萦噗呲一笑:“你难道想做女王的男人么?”
庞赫拍拍胸脯,说道:“怎么可能,哪怕你是武则天,我也要做李治,而你只能是皇后!”
苏萦眼带杀气看了下庞赫:“嗯?你,刚刚说我是谁?”
庞赫无辜的赔罪道:“我只不过是打个比方么,英国的女王的老公谁我也不知道,我只好在漫长的中华史上寻找了这么一个典型而又家喻户晓的例子。”
“你?”苏萦充满杀气的指着庞赫。
庞赫马上求软:“你温柔可爱,漂亮迷人,天资聪颖,国色天香,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
“够了!”苏萦心里暗自笑了下:“看你这么诚实的份上,就帮我捶捶背,这两天爬山,真的挺累的!”
“遵命,老婆大人!”庞赫马上开始行动,给苏萦捶捶背,揉揉腿,洗漱之后,关上窗,吹灭蜡烛,就睡了。
清晨醒来,一起吃过饭之后,也就到了分别的时候。双方各自互道珍重,也表达了后会有期的愿望,才各自出发。武松回自己的清河县,周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