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温忆生看着沉默不语的言清书,好气又好笑:“你这副委委屈屈的样子做给我看可没用,丑话说在前头,我是一句好话都不会帮你说的。”
虽说言清书原本也没打算让温忆生帮忙,但听到对方如此毫不留情的话,他还是忍不住心塞起来。
有这么往人心尖上插刀子的么?还能不能愉快地做兄弟了
温忆生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了一瓶红酒和两个酒杯,斟满后递了一杯给言清书。
“来,说说看,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
言清书犹豫了一下才接过酒杯,不过只是拿在手上并不喝,“有什么说的,谁都听得出来那只是借口,她就是不想嫁给我罢了。”
温忆生瞅着言清书情深不寿的表情觉气地在后者的肩膀捶了一拳,“喂,把你的脸捋捋直,这副情圣的模样看得人恶心。”
言清书受伤地瞥了温忆生一眼,“你讲不讲道理?我又不是装的,是真的难过。”
温忆生冷哼了一声,倒也没继续在言语上嘲讽他,“听这意思,你还是想跟人家结婚的,奇怪,你不是一直看不上她吗?”
言清书不由握紧了手里的酒杯,连视他如亲弟弟的温忆生都这么想,也不难理解宁臻为什么不肯相信他是真的打算和她重新来过了。
“哥,以前都是我的错,无论你信不信,我现在是真心实意想要和宁臻好好过日子的。”
温忆生盯着言清书看了片刻,似乎想从他脸上的蛛丝马迹来辨别这句话的真假。言清书大大方方地任由他打量,眼底是前所未有的坦荡和诚恳。
半晌,温忆生叹了口气道:“我信你没用,关键是宁臻怎么想。我一早就跟你说了,不管是什么理由,既然答应了和人家女孩子交往,就该全心全意。凭你对她的那种态度,宁臻眼下不考虑结婚的事我完全可以理解。”
温忆生的话让言清书心上又中了一枪,他烦躁地拨了拨自己的头发,“这个我当然知道,问题是接下来要怎么办。”
“怎么办?”温忆生略微扬高了音调,“你这是在问我要怎么追你未来老婆?”
言清书被问得有些窘迫,换了个角度说:“哥,你以前是怎么追到大嫂的,教我两招”
温忆生怔了一下,然后像是回忆起了什么美妙的画面,一改原先的严肃脸,笑意浅浅地说:“你学不来的,我们是真爱。”
言清书:“……”
“我和宁臻也是真爱好吗?”言清书小声地嘀咕了一句,“至于这么往我胸口上插刀么?”
“你一个人在那儿嘟囔什么?”温忆生从往昔的记忆里回过神来,决定好心地提点自家兄弟一句,“据说追女人有两招必胜绝技,一是死命给她砸钱,二是拼命对她好。对宁臻来说,第一招肯定用不到,至于第二招……”他颇为感慨地拍了拍言清书的肩膀,“你任重而道远啊!”
拼命对她好言清书认真想了想,这两天他已经开始对宁臻采取“宠宠宠”的方针,只是目前似乎还看不到效果,“要怎么做才算得上拼命对她好”
温忆生被他的“不耻下问”逗乐了,“首先你得把你这鬼见愁的表情改了,绷得那么紧干嘛,你以为你是中年危机的教导主任吗?”
鬼见愁言清书皱了皱眉头,不至于吧?自己好歹也被评过q大的校草,表情真有那么见不得人
“刚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温忆生见言清书再次摆出“思考者”的姿态,毫不客气地直接用手扯了扯他的脸颊,“这里放松,笑一笑,不要总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手感仍然不错嘛,温忆生暗暗想到,借机又多捏了两子脸的小男孩时期可没少干这种事。
言清书没料到自家老成的大哥会来这么一手,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蹂/躏了好几下。他连忙挡住自己的脸,气急败坏地说道:“哥你动手前怎么也不吱一声,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温忆生把他的抱怨径直当成了耳旁风,笑眯眯地建议道:“你不是问该如何对宁臻好么?像刚刚那样随便她欺负就可以了。”
言清书孤疑地看着他,“你当初也是这样把大嫂追到手的吗?”
温忆生一时语噎,恼羞成怒地反驳道:“都说了我们是真爱!”
言清书见好便收,口不对心地应和着:“是是是,你和大嫂真爱无敌。”
温忆生忽地正色道:“说真的,小言,别再动不动就给宁臻脸色看了,也许你自己不觉得,但我们旁观者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言清书闻言仔细反省了一番,老实说,温忆生不提他还真没意识到自己习惯性板着脸这个问题。以前是故意冷着宁臻,现在估计是上辈子遗留的毛病——他毕竟当了十来年不苟言笑的公司总裁,早就忘了喜怒哀乐全然写在脸上是什么滋味。
言清书试着动了动脸部的肌肉,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问:“你看这样成么?”
温忆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别,你要这么渗人得笑还不如绷着脸呢!”见言清书难掩沮丧,他耐心地安慰道:“不用刻意去笑,俗话都说了,有情饮水饱,若是真心喜欢一个人,你的神情自然而然会变得温柔。我猜你和宁臻之间还有些问题没解决,不然方才在饭桌你的脸色也不会那么难看。小言,事实永远胜于雄辩,如果你在行动上不能让宁臻信服,她肯定做不到全心全意接纳你,而你也会因为她的犹豫不决失望难过。要知道,动心先后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