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宁臻回宁家看望父母,顺带着把她和言清书的决定告诉他们。
宁父一早就跟着几个老友去海边的开发区钓鱼了,原来宁母也是“钓鱼军团”的一份子,只是她实在没法忍受长时间的静坐久等后仍然一无所获,试了两次便放弃了,剩下宁父一个继续耐心地“修身养性”。
宁臻刚进家门,宁母就拉着她风风火火地进了二楼的衣帽间。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些都是昨晚他们送来的秋冬新款,绾绾你试试看,喜欢的我一会儿让小吴给你送过去。”
没有女人能拒绝漂亮衣服的诱惑,宁臻扫了一眼衣架上的各式美衣,随手拿了件最近的试穿。
“啧啧,我们家宝贝穿什么都这么美,我真是太会生了。”宁母站在一边欣慰地看着自家天仙般的女儿,乐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
宁臻从小便是听着宁家夫妇毫不吝啬的夸奖长大的,在她父母眼里,她估计连指甲缝都是完美无缺的。这回也不例外,宁母一如既往地顺带自夸了一番。
“那是,谁让我有个像姐姐一样年轻美貌的妈妈呢?”宁臻随口拈来一句奉承话,立刻把宁母哄得眉开眼笑。
笑过之后,宁母忽地想到了什么,正色道:“一大早嘴巴这么甜,是不是做错事了?”
宁臻讨好地凑过去,挽着宁母的手摇了摇,“人家说的是实话好吗?上哪儿找我这么省心的乖女儿?”
宁母想想也是,不泡夜/店不炫富,这个女儿确实乖得没边了,长这么大出格的事也就做过一件……
“老实交代,是你的那个男朋友又闹出什么幺蛾子了?”宁母特地加重了“男朋友”三个字的读音,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嫌弃。
没钱没背景什么的无所谓,问题是他居然看不上宁臻,一心念着前女友,真要那么痴情不悔当初就别接受宁臻!若不是怕插手太过引起女儿的逆反心理,宁母怎么可能容许言清书这样的人留在宁臻身边?
宁臻笑容有些挂不住,期期艾艾地说:“没什么大事,就是……就是我准备晚点再去a国,跟清书一起。”最后五个字她不由自主地压低了音量,仿佛这样就能让宁母对言清书的不喜少几分似的。
然而并没什么用,该听的宁母全听清了,同时还做出了适当的联想,“是他让你这么做的吧?”
宁臻一听这口气不妙,当即决定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不是不是,妈你想多了,是我自己想要晚点过去。”
在宁母犀利的目光下,她硬着头皮把话说完。
宁母冷哼了一声,考虑到经历渣男是寻求真爱的必经之路,索性对宁臻编的理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要晚到什么时候?”
宁臻卡壳了,她还真不确定言清书何时能把公司的事处理完,支支吾吾地说道:“额……大概,就是……公司不忙的时候。”
宁母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也不知道你看上那个家伙什么了,一张脸又不能当饭吃。”
如果换做是往常,宁臻早就忍不住替言清书辩白起来,可这回她却破天荒地保持了沉默。
宁母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多少觉得她有点反常,平时恨不得把言清书夸得十全十美,今儿个自己这么说她竟然没跳出来反驳?
一定有情况!宁母暗自记下,打算找个时间和陆蔓聊聊,看看女儿这段不被人看好的感情是不是真的出了问题。
“我给你查查公司接下来两个月有没什么大动作。”
宁母边说边取过一旁桌子上的手机,三两下登录她的公司邮箱,查看日历和备忘录。
宁臻眼巴巴地等着,片刻后听到宁母说:“倒没有什么非得他这个副经理参与的大事,就是会议多了点,喏,你看……”
她把手机递给宁臻,指了指屏幕上的日历,“红色的是经理及以上的行政人员必须参加的会议,你数数十一月十二月一共有多少。”
一眼望过去,宁臻只觉得几乎满目都是通红,难掩失望道:“这么说,一直到元旦前他都没时间了?”
宁母摸了摸她的头发,意味深长地回答道:“我可没这样说,空不空得出来不单看公司,还得看个人意愿。他要是觉得工作比陪你重要,那么自然是一步都离不开公司的。”
这话说得有些强词夺理,言清书毕竟不是宁氏集团真正的掌权人,他若是为了陪宁臻而擅离职守,他的直属上司一定不会乐意。宁母明知道他算是半个关系户,也知道只要她或是宁父打个招呼公司就会放人,却偏偏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把对方能否按时去度假的小问题直接上升到“工作和宁臻孰更重要”的高度来。
只能说她是真心不喜欢女儿的这个“男朋友”,但凡有机会黑对方便绝不放过。
见宁臻若有所思,宁母趁热打铁又加了一句,“李总前两天还在跟我说,言副总最近工作特别给力,大项目一个接一个,给公司赚了不少钱。我没记错的话,他欠的债不是还得差不多了么?还肯这么卖命工作,真是难得……”
乍一听像是在夸言清书,仔细品起来却有些许不对。宁臻察觉到宁母言语下的暗示,再加上她自己之前的猜测,表情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绾绾,三姨他们今天就要把票定了,你要不要问问他究竟什么时候能走?”宁母再次“好心”地提醒道。
宁臻看了看表,离中饭还有一个小时,她咬咬牙,临时决定道:“我现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