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宁臻开始向他讲述自己接受江君惟的邀请参加聚会时,言清书终于想起了另一个可怕至极的事实——宁臻最初心动的对象便是江君惟,无论她对那场乌龙是否知情,江君惟存在的本身就是威胁。
“……我以为游戏到这就结束了,但没有料到的是他突然低头亲了我。”宁臻的声音透着一丝愧疚,浅得几乎听不出来。
有那么一瞬间,言清书的大脑是完全空白的,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从宁臻的口中听到这样的话,更荒唐的是她平静淡定的态度,让他恍然生出对方只是来通知自己而不是道歉寻求原谅的错觉。
原来这就是她所谓的“大事”,果然不能在电话里谈,否则他真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直接摔了手机。
“他不知道你是我的女朋友么?”言清书强忍着怒气和嫉妒,从牙齿里挤出这句话问道。
“后来我告诉他了,之前的话……我不确定他知不知道。”
言清书深吸了一口气,眼睛紧紧盯着宁臻,急切地追问:“那你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主动和我说这个?”
如果仔细听,不难发现他听似底气十足的声音里带着些许胆怯和不安。从道德角度看,他确实是理直气壮的一方,但感情的事向来不是道德所能全权控制的,不然也不会有无数男女借着“真爱”的名号劈腿出轨了。
在等待宁臻回复的间隙,言清书的脑海里掠过各式各样的猜测以及应对方案,唯一不变的是最终目的——那便是绝对不能让宁臻离开他。
“老实说,我对江君惟并不讨厌,他是个心肠很好的人。至于那个吻,对我而言只是游戏中的意外而已。之所以要告诉你,是因为我觉得恋人间应该坦诚相对,我不希望将来有一天你从别人嘴里听说这件事,哪怕那样的几率小到可以忽略不计。就我个人角度,我不觉得在这件事里自己做错了什么,江君惟事后也表达了他的歉意。但是这些都只是我觉得,问题在于你怎么想。如果你和我意见一致,那这件事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插曲;如果你认为我的做法不对,和背叛无异的话,那么我们可以……”
“可以什么?”言清书慌乱却又强势地打断了她的话,他不是傻子,自然猜得出宁臻接下来想讲的是哪两个字。或许有人会说女人谈分手大部分都只是在以退为进,口头威胁的性质更多一些,可他清楚宁臻不是这样的人,在俩人交往的四年时间里,无论他再冷漠,做出再让她伤心的事,她也从来不曾提过一次“分手”。这样的女生说好听点是“不乱作”,说现实点便是“拿得起放得下”,她一旦提出了分手,那就是真心想分,不是来玩情趣的。
试问,就怕宁臻离开他的言清书怎么可能给她机会说出来?哪怕对方只是在试探,他也绝不容许。
没有料到言清书会突然插话,宁臻怔了一下才说:”可以分……”她的话堪堪才说了一半,就被言清书猛地狠狠吻住了。
他吻得又凶又急,似是在发泄着什么,宁臻完全招架不住,只觉得舌根被吸得发麻,仿佛随时都可能断掉一般。
这就是传说中“霸道总裁的身体惩罚法”么?宁臻晕乎乎地想着,可是言清书向来走的不是小清新路线吗?为什么这一阵子动不动就喜欢用“肢体语言”和她交流?
“别告诉我你在走神,嗯?”言清书轻咬着她的嘴唇,语气里带着浓重的不满和淡淡的威胁。
宁臻微微喘着气,下意识答道:“没……没有。”
“你刚刚想说什么?”他一只手握住她的双手,另一只手如同弹琴般在她的后背游移着。
细微的酥/麻感很快在宁臻的全身散开,她不安地动了动身体,“说如果你不高兴的话,我们可以分……”
她的话再次被言清书堵在了喉咙口,这次他的吻不再只是一味的进攻,而是多了几分柔情和引诱,似乎在隐隐传递着某种信息。
有什么念头在宁臻的脑海中一闪而过,或许是氧气不够的关系,她并没能抓住。
“乖,告诉我你要说什么?”言清书耐心地循循善诱道,一只手在她的后颈暧昧地抚摸着。
吃一堑却没有长一智的宁臻依然坚持着最初的答案,“可以分……”
毫无意外,言清书仍旧没有给她机会把那个词说完整。而且这一次不仅仅是亲吻了,借着身体的力量,他开始慢慢把她压倒在沙发上。
所谓“事不过三”,当言清书第三次问她“你想说什么?”,当她发现自己已经完全躺在他身下时,宁臻终于学乖了,她识趣地不再提那句话,只是用一双略带水汽的眼睛静静看着他。
言清书心头像是有团火在烧,他有种强烈的欲/望想要把宁臻生吞入腹,这样她就不会在做错事后一脸无辜地望着他,不会不解风情地试图说出诛心的话语,最重要的是永远不会再离开他。
他用舌尖轻舔着她性感的唇线,喑哑的嗓音一字一顿地问道:“好好想一想,你应该说什么?”
这种男上女下急具侵略性的姿势让宁臻十分不自在,言清书明明没有用身体禁锢住她,她却觉得浑身都动弹不了。与此同时,直觉也告诉她,要是再说出言清书不想听到的答案,等待她的绝不会只是另一波亲吻。
“对不起嘛,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宁臻所剩无几的智商让她本能地问出了这一句,因为从小到大但凡她软软地说出这句话,天大的错身边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