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臻回到言清书的病房,轻手轻脚地向床边走去。
言清书闭着眼靠在床头,浓密的睫毛在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脸色瞧着还有些苍白,不过比刚才好看多了。
她不确定他是不是睡着了,试着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谁知下一秒就被对方牢牢抓住了。
言清书睁开眼睛,笑着说道:“看我抓到了什么,投怀送抱的大美人?”
宁臻顺势在他床边坐下,另一只手担忧地摸了摸他的脸,“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吗?”
言清书在她手上蹭了蹭,半真半假地说:“不怎么样,要老婆亲亲才能好起来。”
宁臻失笑,或许是身体不适的关系,此时的言清书不但瞧着无害,甚至还有些许脆弱。
她凑过去,在他略显干燥的唇上蜻蜓点水般啄了一口,“现在好了么?”
言清书的眸色瞬间深了几分,他摇摇头,“一下不够。”
宁臻没傻到去问要亲多少下才作数,只是靠近他准备再亲一口。
双唇碰触的瞬间,言清书突然抬起那只原本握着她的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同时舌头有力地撬开她的牙关,不由分说地加深了这个吻。
宁臻想挣扎,毕竟医院人来人往的看见影响不好,可言清书的手扣得极紧,她又怕太大力反抗牵扯到他打吊瓶的手,只得无奈地配合他,默默祈祷他亲两下就赶紧完事。
不料她的默许没能让言清书停下来,反而使其越发肆无忌惮起来。
即便场合不对,宁臻也不得不承认言清书的吻有一种魔力,轻而易举就让她沉浸其中,忘了周遭的事物。
半晌,言清书依依不舍地结束了深吻,舌尖却仍旧在轻/舔着她诱人的唇线。
宁臻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努力平复自己急促错乱的呼吸,她的舌/根被言清书吮/吸得隐隐发麻,不用照镜子她都能猜到自己的嘴唇肯定肿了。
“现在就想吃了你,怎么办?”言清书哑着嗓子贴着她的脸说道,一边毫无顾忌地拉着她的手伸进了被子里。
宁臻像是碰到了烫手山芋,瞬间抽手起身,粉面含春,半是羞得半是气得,“你……你好歹注意一下,这里是公共场合。”
言清书低低笑了两声,“你关上门不就是私人病房了?”
宁臻瞪了他一眼,威胁道:“你再这样随便发情我就不管你了。”
“好嘛好嘛,别生气,我不做什么可以了吧?”言清书赶紧认错,宁臻这方面还在新手村里没出来,万一调/戏得太过起了反效果就糟糕了。
“这还差不多。”宁臻也不是真生气,恋人间玩点情趣她没意见,但那都是私底下独处的时候,在公共场合一言不合就卿卿我我什么的实在不是她的菜。
她给言清书倒了杯温水,“润润嘴唇吧,一会儿该干的起皮了。”
言清书不怕死地又逗了她一句,“我以为刚刚已经润过了。”
宁臻耳朵红红的,故作淡定地反驳道:“你有没有常识,不知道嘴唇是越舔越干的么?”
言清书闻言颇为惊讶,继而笑得更欢了,论污的话宁臻哪里是他这种老司机的对手?“那样的话你比我更需要多喝水,不然一会不是该脱皮了?”
宁臻这下脸全红了,不甘心地嘟囔着:“还能不能愉快地聊天了?”
“行行行,我们好好说话……他们都走了?”
“是啊,”宁臻点头,“我跟阿惟说下次找个时间换我们请他们吃饭,全当赔礼了。”
即使不是第一次听到,言清书仍然觉得“阿惟”这两个字特别刺耳,他酸溜溜地抱怨道:“那岂不是还要见江君惟一次?他对你的司马昭之心都摆在台面上了,跟他吃饭我消化不良。”
宁臻大概也想到了方才饭桌上江君惟说过的话,将心比心,要是有人这么当着她的面觊觎言清书,她的心情也绝对好不到哪里去。
“抱歉啊,我不知道他会……”
“你倒什么歉,又不是你的错!”言清书有些烦躁地打断了宁臻的话,“宝贝,你站在我的角度想想看,这样的人你会愿意我再多见一次吗?”
宁臻涨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又吞了下去,讪讪地说道:“我知道了,反正也只是随口定的约,我们就假装记性不好没说过。”
虽然这和言清书想要的一刀两断还有点区别,但总比宁臻什么都不肯妥协的好,“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可别过几天又改主意。”
“放心,我不会的。”宁臻信誓旦旦地说道,“大不了我让圆圆哥给他发个红包当做补偿。”
圆圆哥,听到这三个字言清书的头更疼了,如果江君惟是开胃小菜的话,这位仁兄铁定是头盘,还是不好消化的那种。
他在心里暗自咒骂了一声,脸上却是半分不显,“我记得刚刚庄医生说只见过你牵宁叔叔和蒋源的手……”
宁臻心虚地别开了眼,她和蒋源何止只是牵手?不过那些事发生在认识言清书以前,她自然没必要一五一十地全告诉他。
“呵呵,”宁臻尴尬地干笑着,“我那不是年纪小不懂事吗?以后只牵你一个人的手好吧?”
她不会理直气壮地跟言清书说蒋源和她只是兄妹关系,因为大部分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和姐弟,都是男女暧昧的遮羞板。虽说她和蒋源之间清清白白,可在外边人眼里却不一定是那么回事。与其又扯出一通无关紧要的争执,倒不如她直接掐断争吵的源头。何况在某种程度上,宁臻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