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满追问:“那你对夏青青,丝毫情感都没了吗?”
青阳小岑认真想了想,回答道:“肯定不可能一丁点感觉都没有,算是一个故人吧。”
白小满认同地点点头:“是呗,我们又不是失忆,怎么可能做到一点感觉也没有呢?不过,时间是最好的良药,只要够长,再浓重的刻骨铭心也可以被淡化。”
青阳小岑将她搂进怀里,加重了下手上的力道:“看来这个楼宇当年在你心中,重得无比吧?”
白小满坦诚地点点头:“是啊,当年被他迷得做梦都会笑醒。”
青阳小岑装作生气地扭开头:“行了,不用强调了。”
白小满伸出手去掐他的脸,青阳小岑一甩脸挣开,白小满双手捧住他的头稍稍加了点力,给掰了回来,让他面对自己:“跟人说话不知道要看着对方的眼睛吗?”
青阳小岑眉眼含笑地望着她,白小满也憋着笑说他:“还了不得了,这小脾气,跟我较劲呢?”
青阳小岑头稍稍一动,又被她掰回来:“我现在不是被你给完全迷住了吗?我跟楼宇才分开多久,就完全变心了,说明还是你魅力大啊。”
“少给我灌*汤。”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声音里明显带着笑意,白小满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双手拥住他的脖子,声音黏黏糊糊:“其实我也不知道你好在哪里,反正就是看上你了呗,什么锅配什么盖,我也比不上中意你的那些大家闺秀啊?你不一样对我着迷得很吗?说明咱俩就是天生一对,命中注定!”
青阳小岑笑:“你还相信宿命?”
白小满一脸嫌他不懂事的说道:“说你不懂吧,男女姻缘这些事,只要扯上命运啊这类玄幻的东西,就会显得格外有格调和神圣,你不这么觉得吗?”
青阳小岑无语道:“我就是觉得你永远有这么新奇的想法,让我一直猜不透。”
白小满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问:“青阳,你累不累?才娶了我没多久就要这么长途跋涉为我治病。”
青阳小岑轻柔抚摸着她的肩膀:“你呢?累了吗?”
白小满摇摇头,坚定地说:“只要是跟你在一起,我不累,也不怕。”
青阳小岑双手抱住她,亲吻了下她的发髻,柔声道:“我跟你一样,从遇见你之后,我的日子才丰富多彩起来,以前日子平静,却了无生趣,有你在我身边,我终于彻底明白父亲对母亲的情意,就像你说的,只要是我们在一起,一点也不累。”
白小满心里溢出满满的幸福感,她捏捏青阳小岑的下巴,有点撒娇地说:“难得听你这么肉麻,真是稀奇,不过我喜欢,你以后经常说给我听好不好?”
青阳小岑却不答应:“总说还有什么意思?我才不是那么肤浅的人呢。”
白小满批评教育道:“这怎么能叫肤浅呢?这是人性好吧?来,我给你讲个故事。从前天地之间没有人,神创造了第一个人,叫亚当,后来又造了一个女人叫夏娃,亚当第一次见到夏娃,就说了一句话,‘这是我骨中的骨,肉中的肉’,然后两人就相亲相爱地生活在一起了,但是夏娃中了蛇的诡计,吃了神不允许她吃的生命树上的果子,而且给亚当吹了枕头风,让他也吃了,一起得罪了神,结果两人被逐出了伊甸园,失去了原本优越的生活,想要辛苦劳作才得糊口。”
青阳小岑老实听着,见白小满说完了,半天没继续,就问:“然后呢?”
白小满立马化身老师的架势:“来逐句分析啊,伙计,这个故事没告诉你一个永恒的真理吗?关于男女之间的弱点。”
青阳小岑摇摇头,表示不理解。
白小满才说:“男人天生善于花言巧语,且容易被色所迷,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就是由此而来。女人呢,天生耳根子软,喜欢听男人的绵绵情话,又喜欢搬弄是非。”
青阳小岑盯着她看,问:“照你这么说,我们生而为人,得多么不堪。”
白小满不认同道:“我只是说人性最难看的那一部分,不用这么悲观。”
青阳小岑捏捏她的手心:“好,我娶了一个如此睿智的妻子,真是三生有幸。”
白小满得以地用胳膊推推他:“你知道就好。”
明生和方景琢赶路都很快,到了康城,青阳小岑主张不要停留继续赶路,白小满却坚持要留下来,先找大夫帮他根治伤病。
拗不过白小满,加上穆勒也需要复诊,他们一行人也得休整补充粮食和日用品,青阳小岑这才答应。
康城算吃除了锦城以外较大的城镇了,也有不少好的大夫,调理了几天,青阳小岑感觉体力明显恢复了,再三确定没什么大碍,白小满带齐了药,大家才又重新上路。
穆勒身体恢复得也很快,白小满看在眼里,喜在心上,总算不用总为他和青阳小岑担惊受怕了。
但除了对白小满的问话偶尔有一点回应以外,从听不见穆勒再说点什么,整个人比以前更冷漠,话更少了。
白小满有时候想着说点什么,但一见他,就又打消了念头。
青阳小岑还私下问过她:“你跟穆勒之间到底有什么嫌隙?怎么闹到现在这种见面不说话的地步?”
白小满愁容满面:“还不是因为楼宇,他始终认他是自己的主子,我怕有一点会危害到你,更怕楼宇会命令穆勒去做一些不好的事,牵连到你,就把他给赶走了。”
青阳小岑哑然,半晌才苦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