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爬的过程中凶险万分,好几次白小满吓得心脏都要蹦出来了,也没敢喊出声,生怕稍微有点异常的响声刺激到他,更置于险地之中。om 首发
好在穆勒段位极高的武功几次挽救了自己的颓势,身上的东西也齐备,削铁如泥的短刀最是有用不过,每当他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就用内力将短刀用力插进崖壁里,这样,总算有个着力点。
而且好就好在只有不到二百米的孤峰,再隔着不到两米之外就是另一座峰头,旁边却就是万丈悬崖,危险得不得了。
难怪青阳小岑在查看了一下地形之中,喜形于色对白小满说:“我就说咱们俩福大命大,要是这个老鹰的窝搭在悬崖旁的那座山峰顶上,咱们就真的是九死一生来求涎石了,但在这个峰头上,多少能容易一点。”
穆勒终于爬到挨近老鹰窝的地方,浑身的力气也快用光了,他攒着一口气,歇了一下下,用短刀插进崖壁之中,好给自己制造一个挂住身体的机会,然后腾出左手在里面找符合条件的涎石。
秋离将标准和要求告诉青阳小岑,她内力不够,又地处山峰高处,喊了好几声,穆勒也听不分明,干脆由青阳小岑转达。
穆勒顺利地找到涎石,右手已经快要握不住短刀了,他勉强将涎石塞进口袋里,右手握住的刀一松,整个身子跟着歪了一下,刚才没有放地很稳妥的涎石,大有掉出来的风险,穆勒顾不上右手的危险,用左手将涎石接住又往里塞了一下,刚确认不会再掉出来,右手上的短刀因为停留的时间太长,又挂着穆勒这么一个体型高大的壮汉,已经吃不住力,从岩缝里滑了出来,穆勒瞬间向下跌落。
其实白小满还是很希望可以如电视中演的那样,两层高的楼,也能摔个十几秒钟,等着旁人过来救,但是现实往往很残酷,不到两百米的高度,跌落下来,快得几乎只够眨一下眼睛。
青阳小岑将手里提前准备好的一大把树枝都丢了出去,见他扔出树枝,方景琢也反应过来,合力和青阳小岑将挂在旁边高树上的绳索丢出去,然后拼命向相反的方向跑去,将绳子拉起。
穆勒扯住绳子的时候,青阳小岑和方景琢已经将绳子拉到一定高度,他可以借力被提起,虽然跌势还是明显,好在有青阳小岑提前扔过去的树枝,穆勒踩住树枝,借以避开底下的有毒植物,丹田用力提气,平日里这般使尽全力,穆勒早就飞身起来,但刚才取石头的过程中,几乎耗了他半身的力气,所以此刻没有平日那种拔地而起的效果,他在矮丛中又向下跌了一点,借着绳子的拉力,才终于成功跳起,越过这片有毒矮丛,落在几人站立的平安地带。
刚一落地,还没站稳,穆勒一个踉跄,单膝支撑不住,跪倒在地,他用左手撑住地面,右手勉强从怀兜里掏出涎石,递给秋离,眼巴巴地看着她,急切地问:“是这块石头吗?我拿对了吗?”
秋离被他眼里的温度烫了一下,穆勒又催促,她才回过神来,赶忙从他手里接过石头来检查,仔仔细细看了好几遍,她才一脸喜色,点头道:“拿对了,就是它。”
青阳小岑和方景琢以及白小满,每个人都松了一口气,紧绷着的弦才终于放下,穆勒也露出舒心的笑容,笑还未来得及全部展现,脸色一僵,紧接着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而秋离离得他最近,被喷了一裙子都是。
白小满立刻跪倒在穆勒身边,扶住他,焦急地问:“穆勒,你怎么了?”
穆勒勉力抬起头,用衣袖抹了一把,然后对秋离十分抱歉地说:“冒犯你了,对不起。”
秋离一愣,接着说:“赶快将他放平!”
青阳小岑搭手将扶着穆勒躺好,秋离立刻搭脉诊治,脸色要多凝重有多凝重。
白小满急得要死,她以为穆勒只是累得,加上一时放松,心神落差太大,才会站立不住,没想到情况这么严重。
等到秋离收回诊脉的手,白小满才问:“怎么样?穆勒的情况严重不严重?”
秋离看了一眼穆勒此刻已经开始发黑的脸庞,没出声。
白小满刚要再问,穆勒忽然说:“别藏着掖着了,要是没得救了,就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为护主而死,也算是死得其所。”
秋离训斥道:“你身强力壮,年纪轻轻,把自己的性命看得如此不重要?别胡说八道了,我是神医的徒弟,自然有法子救你,就算你想死,也得看我们师徒二人放不放!”
见白小满和青阳小岑一脸焦急,秋离言简意赅:“穆勒刚才掉下来的时候中了矮丛的毒,毒性十分烈,我身上的药只够暂时压制毒性,咱们必须抓紧时间赶回去,让我师父出手。”
穆勒解释道:“原本不想告诉你们,想撑到回去再说,没想到毒性发作的这么快!”
白小满斥责道:“这种事怎么好瞒着?你当你死了,我就能安心地活着吗?我也有最基本的良心好吧!”
穆勒见她一脸怒容,脸色十分难看,也不再说话刺激她,于是便想自己站起来,被秋离一把按回在地上:“你想做什么?”
“下来走路,咱们这几人里,我武功最高,想用最快的速度回去,不能这么躺着。”
秋离也动怒了,说道:“你难道不知道,你现在毒入经脉,若你强打精神赶路,只会加速经脉运转,让毒性更早攻入心脾,那样你就真的离死不远了,想帮忙,别帮倒忙,马上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