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子非回到府中,第一时间去看望了宋孺人,刚一买进门,宋孺人就扑过来,哭得几乎要断气了。
郁子非安抚了她好一会儿,宋孺人没有半点停下来的意思,旁边的谢孺人出声提醒:“妹妹,身体还未痊愈,还是多待在床上休息得好,王爷也累了一天了,让王爷坐下休息下吧,也不耽误陪着妹妹说说话。”
宋孺人这才克制一下,抽抽啼啼地拉着郁子非的手,躺回了床上。
不等郁子非开口问,宋孺人就迫不及待地将事情添油加醋的讲了一遍,特意强调了,白小满一直如何跟她作对,她又是如何大度的没有计较。
“王爷,这个白小满,先是伤了你我二人养的爱犬,然后还手脚不干净,指使丫鬟偷臣妾的耳坠,那可是王爷送给臣妾的,臣妾一直很宝贝,从来不离身,即便她这般欺侮臣妾,可是臣妾都没有计较,念着她是王爷在意的人,以后可能就成为姐妹,还是以和为贵。可是万万没想到,她白小满竟然心肠如此歹毒,她偷了臣妾的耳坠,是想下毒!而且下的事剧毒啊!她想毒死臣妾啊!王爷,你可得替臣妾做主啊!”
郁子非见宋孺人又要哭起来,急忙打断她的话,问:“那你现在身体如何?本王的狗呢?伤势严重不严重?”
宋孺人抽泣着说:“幸好臣妾命大,孙医师已经替臣妾开了解毒的方子,服下药之后,毒是解了,只是还需要调养数日。惊风和黄雨也只是小伤,万幸。”
郁子非点头:“没事就好。”
又一脸疑惑:“她为何要伤本王的狗呢?狗是怎么跑到她那里去的?”
宋孺人赶紧解释:“不知惊风和黄雨怎么跑出来了,想必是看守的人疏忽了,狗就到了她的院子里,或许两条狗不讨白小满的喜欢吧,所以她就下了毒手。”
郁子非沉默地思索着。
见宋孺人又要开口,郁子非问出心中疑惑:“这个白小满一而再再而三惹怒你,你竟都没计较?你何时是这般大度之人了?”
宋孺人一脸委屈:“王爷这是不相信臣妾了?您不相信臣妾,难道还不相信所有的姐妹和下人吗?白小满一再挑衅臣妾,臣妾都忍下来了,并没有跟她计较,当时可并不是只有臣妾和她两人,众位姐妹和丫鬟随从也都在,他们都可以为臣妾作证。”
说完再次哭出声来,郁子非头有点大,忙安慰道:“本王也只是问问,你性子向来骄纵任性,既然能有容人之心,就是好事,哭什么?别哭了,不是还要养身体吗?”
宋孺人见状,继续补充:“王爷,白小满心思毒辣,她就是嫉妒臣妾跟王爷的感情好,所以想除之而后快,等到他日她正式进府,再取而代之。”
如果说之前的郁子非被一连串的话说得有点迷糊,宋孺人最后给白小满投毒的定性,反倒让他起了疑心。
他最是知道白小满有没有争宠之心的人了,因为,好像她压根就不喜欢自己啊!
他几次对她表白,都被不软不硬地挡了回来,开始郁子非还以为白小满是欲擒故纵,后来他发现,这个白小满好像是真的没有丁点讨好自己,甚至想要跟他单独相处的念头都没有,且不论来了安王府,加上之前见面认识之后的所有时间,除了碰巧遇上,白小满从未从未主动找过他,甚至在郁子非去见她的时候,白小满都会尽量缩短时间,好像特别不愿意跟他单独相处似的。
再回想一下,白小满曾经跟小岑在一起的情形,好像他们两个的情况就属于形影不离的那种,不知道的人以为他们两个每天都约在一起呢。
难道这个白小满的目标真的不是自己?如果说她接近小岑就是为了间接搭上他安王,那机会来的时候她为什么从来不把握,而且有种嫌弃想要往外推的感觉呢?
郁子非担心,是不是他真的判断错误了,白小满或许就没有什么用心,就是一个普通女子,在他与小岑之间,更偏向小岑的普通女子。
这个想法让郁子非深深陷入了自我怀疑中,他反复思考着,但看在宋孺人眼里,就以为他是默认了对白小满的定罪。于是趁热打铁建议道:“王爷,您赶紧给臣妾做主啊,这种事情一旦开了头,以后臣妾哪里还有活路啊?白小满此次若是得不到严惩,日后不定多么猖狂!咱们安王府可不能留这种人!”
郁子非并不想接这个话题,见宋孺人虽然脸色有些苍白,但总体精神头还算不错,说话声音小一点,气息听着还算平稳,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了,于是站起身:“这事非同小可,本王还是要再调查一番,你先好好休息。”
说完,不理会宋孺人的叽叽歪歪,就赶到了清风院。
敲门之后,很快门就被打开了,不过并不是白小满,郁子非见是青阳小岑开的门,头向里一看,问:“她呢?”
青阳小岑让开位置,好让郁子非进来,没有回答。
白小满一见郁子非,立刻站起来,说不紧张还是假的,如果郁子非相信了宋孺人的话,毒害王府孺人的罪名一旦成立,她的下场就是死。
“王爷,您来了?”白小满先打招呼。
郁子非忍不住笑了一下:“害怕了?跟我说话,都用上‘您’了。”
听他这样回答,白小满的心算是踏实了一点,也笑笑道:“不害怕不行啊,事关我的小命。”
青阳小岑瞥了一眼两人,独自走到窗户旁边,没有回到桌子旁。
“王爷,今天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