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麻叔看到这几个陶罐的时候,脸色就忍不住变了,只见他用一只颤抖的手,心有余悸的指着那个打开的罐子说:
“就是这里!”
我和老杨不敢在原地停留太久,因为后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另一个队伍距离我们这边恐怕不超过五十米了。我急忙招呼他们,先进去避一避再说,陶罐的事情暂且不用管他,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们移开那个被麻叔打开过的陶罐,依次从中间走了过去。然后又把移开的陶罐放回原位,我想了一下,反正那批人也不了解这些罐子里装得什么,他们肯定会忍不住打开一探究竟,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情,我可不敢保证。
进入隧道内部的洞厅以后,突然从里面延伸出了四五个分支洞穴,朝着五个不同的方向伸展进去。分支洞穴的高度和外面的隧道一致,我们来不及逐一查看,随便挑了个洞穴就往里钻入。我让麻叔带着杨雪先行,说想看看外面的情况,杨雪虽然表示反对,但她此刻已是有心无力,只得让麻叔扶着往洞穴深入走去。
我和老杨相互对了个眼神,就折转身子,悄悄地走到分支洞穴的洞口处,熄灭了灯光,潜伏在黑暗中静静地等着,想看看那批人到底会怎么应付那些陶罐。
没过几分钟脚步声就到了,我和老杨躲在黑暗里,远远看见几抹亮光朝这边走来,不禁屏住呼吸,待他们迅速走近。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另一个麻叔,他“咦”了一声,指着陶罐对身后的同伴说:
“这里怎么会有几个罐子?里面装了什么?怎么还被人打开过一个?”
我一听,就猜到原来这个麻叔并没有经历过女鬼附身的事,在不同的空间因为遇到问题时选择的不同,就会造成截然不同的结果,这倒也不难接受。
另一个老杨和“我”马上冒了出来,他们头上戴着跟我们一模一样的矿灯,看了一眼放在隧道口的几个坛子,面面相觑。
“打开看看!”那个老杨喊道,“里面说不定有什么价值连城的宝物!”
另一个我却略有迟疑地说:“依我看还是不要打开为妙,里面也有可能封印了什么妖魔鬼怪呢?”
这另一个“我”果然和我的思维模式一模一样,我想了一下,要是没有经历麻叔被女鬼附身的事情,倘若我对这些陶罐一无所知,我恐怕也会做出这样的反应。我潜伏在黑暗中,有点急了,恨不得冲上去替他们打开一个罐子,把里面封印的什么魔怪释放出来。
但另一个麻叔却也对陶罐十分好奇,只见他把那个打开的罐子倒过来,用手电往里仔细照了一下,又将脑袋伸进去看了,这才出来对其余二人摇摇头说:
“这可能是瓦盅……”
“瓦盅是什么!”另一个老杨问道。
那个麻叔声色俱厉地说:“瓦盅这种东西是用来封印恶鬼的,我曾经听我爷爷讲过,在他年轻的时候看过一个厉害的驱魔法师用瓦盅封印鬼魂,但凡需要借以瓦盅封印的鬼魂都相当凶恶,一般人难以招架。”
“哦?”另一个老杨眉头不禁皱了起来,他又扫了一眼几个陶罐,大概在心里做一个权衡,看样子犹豫不决。
我躲在黑暗中看得心急,暗道这个麻叔怎么突然之间懂了这么多,而我们这边的麻叔当初却是打开罐子被恶鬼所附身了的,难道这个麻叔知道的事他不知道?我想这不可能,他们两个的记忆完全一致,很有可能是因为单独一人的时候和几个人在一起所作出的选择会有所不同,一定就是这样了。
我正心急之间,另一个老杨终于下定了决心,对其余二人说:
“我看这样,麻叔你们两人先往后退一点,我一个人在这里打开罐子看看,倘若出来一只恶鬼附在我的身上,麻叔你还可以帮我一下。”
“这么做恐怕有点过于冒险,”另一个麻叔诚惶诚恐地说,“毕竟瓦盅内封印的恶鬼都不是等闲之辈,以我的道行可能还降服不了。”
“万一装得是金条呢?”
另一个老杨突然狠狠地瞪了麻叔一眼,呵斥道,“富贵险中求!连这点风险都不敢承担,你还进来寻什么宝藏?还不如赶快回家种地好了!”
另一个麻叔被老杨狠狠骂了几句,露出一个尴尬的神色,不说话了,大概也在心里做起了思想斗争。不过,不一会儿他好像终于下了决心,朝另一个老杨点点头,说:
“小伙子说得也对,富贵险中求,为了下半辈子吃穿不愁和我儿女的学费,我这次也拼他一把!”
说着另一个麻叔和“我”就开始朝后退去,各自的神色中不免透出慌张,毕竟对于一个陌生环境几个不知道装了什么的陶罐,贸然打开也不知道会释放出什么怪物。
那另一个老杨眼见他们朝后退开,剩下自己独自一人面对这一切的时候,不免露出些许慌张的神色。但这样的神色不过转瞬即逝,只见他猛然抓起一个尚未打开的陶罐,奋力的搬动起来。那未曾打开的瓦盅看样子分量很重,另一个老杨费了点力气,才好不容易挪到一旁。他挪开瓦盅以后,稍微歇息了一下,并且把耳朵贴了上去想听听陶罐的动静。不过他听了一会儿似乎什么也没听见,自嘲似的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