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谷几年,经历了那么多风雨,再回到这里,竟然觉得烟火气息很不错,心静恬淡平和,他竟然有种想法,等着一切尘埃落定,他亦要回到这里,远离尘世,做个逍遥自在人。
“轧轧….轧轧…”
“哎…哎…该死的…”
本来一切平静的很,可,不知是初一下刀太轻还是那大公鹅生命力强,它竟然脖子流着血在初一手里挣脱开来,扑打着翅膀大叫着飞奔逃命。
上了断头台挨了刀的鹅都能跑掉,初一自觉很没脸,扔了手里的刀,起身叫骂着迈腿张着胳膊猛追。
一时间一人一鹅就闹开了,那鹅可是两年的大公鹅,足有两尺高二十多斤重,又顾着逃命,拍打着翅膀跑起来快的很,初一根本下不去手。
“这都让它跑了,废物到家了!”无忧透过窗户看的真切,气哼哼大喊着跑出来帮着抓。
那鹅见着南北都有人,东边是厨房没路,只得高声鸣叫着往西奔,这下可把叶蓁吓着了,猛的站起来拿着剪刀做起了格挡式,“别过来!别过来!”。
师傅啊师傅您老出来干什么?
本来看初一抓鹅过瘾的很,那家伙简直都不是抓鹅,是鹅攻击他,她眼看着初一被鹅狠狠用嘴啄了两下呢。
“主子!”
“啊澈….”
“轧轧轧轧….”
“哎呦!…啊…”
初一和无忧撵的急,那鹅更是慌不择路的跑,举着翅膀眼瞅着就奔着褚元澈去了。
褚元澈是动不了,不过他一个经过事的大男人倒不会把只鹅放到眼里,很是平静的准备迎接脖子上冒血的大鹅扑到他身上来。
可预料的根本没有发生,电光火石之间,叶蓁扔了剪刀冲过去把差点就到褚元澈跟前的鹅扑倒了。
等大家眨了眨眼往地上瞅,就见她狼狈的趴在地上,那鹅更狼狈,身子被她压在胸口下,长长的脖子被死死攥在手中,根本挣脱不开。
“丫头,摔疼了吧?”
无忧和初一都有点石化了,倒是不远处的老太太反应最快,急切的说着拄着拐棍匆匆的往这边赶。
“小丫头,真是…真是神勇!比初一那不中用的强多了!”无忧回了神,奔过去就把叶蓁扶了起来,一手拎过大鹅恶狠狠递给初一,帮着拍了拍裙子上的土见叶蓁咬牙吸气忙关切询问道,“伤着哪了?”
“膝盖磕着了,泥土地不硬,不碍事的。”叶蓁忍着疼勉强给了无忧一个心安的笑容。
扑过去的时候用力过猛落地往前抢了枪,疼是有的,可她在现代练功受伤无数这种提不起来的。
“啊?怎么会没事?手都流血了!”老太太打量了面前神勇的小丫头,见那带血的手就急的红了眼眶。
叶蓁疑惑了一下,不可能啊,扑倒的时候手根本没着地就攥鹅脖子来着。
又见老太太说的真,验证的抬手来看,右手里真的是血,自己没受伤那血必定是鹅的了,想通了忙笑呵呵安慰老太太,“婆婆您别急,这血是大鹅的,我这手刚巧攥着它伤处了。”
褚元澈看的真切,更是意外,这小丫头人不大胆子倒不小,赤手空拳就敢往发狂的鹅身上扑,而且那摔得可真是实在肯定疼的很,想到人家是为了他才这样不禁也关心起来,“婆婆,您带她回屋退了衣裳瞧瞧,磕碰的地方擦些跌打的药油。”
“对极,对极,能走吗?要不让无忧搀着你?”老太太频点头,对着叶蓁殷切的询问道。
叶蓁无所谓的摆摆手,“婆婆,我皮实着呢,就摔一下不用擦药!这血太恶心,我得赶紧洗洗手去。”,说完,咬咬牙自己向着井旁水盆去了,摔一下就是土地也得疼上大半天呢。
“我去拿药油来,看着走道都不利落了,哪会没事。哎,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就往上扑?”无忧见着叶蓁那虚浮的脚步,嘴上嘟囔着大步朝屋里去了。
小女娃不都是娇滴滴嘛,这小丫头真是皮实的过了头。
换了两盆水,叶蓁闻了闻,这手终于没了血腥味。
等着她抖着湿答答的手回来,无忧马上递过去一瓶药油,“磕着哪了擦擦,这药油对活血化瘀厉害的很。”
“奥,好,多谢师傅!”人家巴巴的拿来了,她就很是感激的接下,反正擦了总没坏处,又见无忧那捋胳膊挽袖子戴围裙大厨样,打趣的指着厨房道,“我没事,您忙去吧,要不夕食没得吃了。”
无忧应着回去,在厨房门口见着初一暴脾气立马上来了,很是残暴的训斥起来。
一个大男人竟然鹅都杀不好,弄得鸡飞狗跳不说,还让小丫头受伤,真是,他都觉得臊得慌。
老太太一贯的以和为贵心疼小辈,叹了口气又拄着拐棍过去搭救初一。
叶蓁乐意看初一倒霉,师傅骂的凶她就坐到小板凳上笑,闲着也是闲着,药油在手不用太浪费,心情颇好的她就把裤腿撸到膝盖上看伤势。
一看还挺唬人的,膝盖都青了,因着这身体皮肤特别白净,那片青很是扎眼。
“你…大庭广众之下。。。你竟然…,还不回自己屋子擦去!”褚元澈离的近,见叶蓁旁若无人的褪裤子气的想骂人,不过他也看到了那膝盖上的伤,念在是为他受的口气也就好了很多。
这是古代,女的不能露!
褚元澈的火气终是提醒了叶蓁,她麻利的就把裤腿拽好了,心虚的抬头偷偷看那阴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