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云瑶离开观宇,就醒了来,头也没有刚才那么疼,似乎和上山时一样清凉。
“姐姐,你刚才是怎么了?”皎星被吓到了,小脸有些白,趁着他白色的头发,显得有点病态。
“好像突然想起了点往事,皎星,你还认得那信上的字体吗?”云瑶想起了那封信,问道。
“有点眼熟,可是我也想不起来什么?姐姐,是不是你想起了什么了啊?快说说。”
“如果没有记错,那应该是我们母亲自创的小竹体。可是时间太久了,字迹很模糊。”
“哦!对对对,我想起了一些,家族出事那天,我最后一次看见母亲的时候,她就在写字,就是这种字体。哎呀!”皎星突然惊叫,吓了云瑶一跳,皎星接着说道:“那信上的说的家族被九天强攻,死伤无数,就应该是父母失踪那天。”
“那你还记得当日你去做什么了吗?”信上说两个孩子都失踪了,一个应该就是自己,那一个一定是皎星。
“我当然记得,那****照常在院子里玩,母亲就在廊下练字,后来父亲急匆匆的走过来,和母亲说了些什么,声音很小,我听不见,就顾着自己玩,后来父亲就出去了,母亲走过来让我去后林子练剑,还说我要是练不会第九章,就罚我不许吃饭。我当时就觉得母亲很奇怪,她从来不要求我做什么的,而且我那时才练到第八章,别说吃不上晚饭,就是不睡觉也练不会第九章,我又不是姐姐,那么有天赋。我当时有点生气,就跑下山去玩了,可是后来又担心回家后母亲责罚,直到很晚我才回来,回来时,家也没了,到处是血,是羽翼,是尸体…”皎星梗咽,想起那日,他一直很后悔,如果自己乖乖听话去后林练剑,也许家族出事,他就会知道的,如果自己勤奋些,有姐姐一半的聪明和天赋,自己也能为家族做些什么,爹娘失踪了,他找遍了整座山,都没有找到一点蛛丝马迹,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一直再找…,皎星从来没有原谅过自己,每日生活在痛苦里,回忆着那天的事情,历历在目。
云瑶将皎星揽入怀中,轻轻的拍着他的肩膀,她知道,愧疚是种什么滋味,自己经历的愧疚远不比皎星少,可是路还长着那,我们都该坚强。低头擦去了皎星的眼泪,安慰道:“我们一起找爹娘,一定找的到!”皎星不停的点头,把脑袋埋在云瑶的怀里,抽泣着。
云瑶望着身后隐藏在云里的观宇,心头很沉重。几百年过去了,一切蛛丝马迹都被灰尘掩埋了,要想通过一封信来找失踪那么多年的下落,实在是有些不切实际。可是殿里的供奉的那鼎清水,引起了云瑶的注意。如果那鼎清水是几百年前放在那里的,早就蒸发了,怎么还会留到今天,还有反锁的殿门,如果当时离开的人走的很匆忙,怎么会反锁,除非…两种可能,第一就是观宇内有地道,他们是地道出去的,为了防止有人擅自闯进来,所以反锁了门。第二就是这里一直照看着,而这个人就应该住在观宇的某一处,鼎里的清水也是他负责添置的。
其实这么大的观宇,不该一个人都没有的,这里也没有打斗的痕迹,东西摆放都很整齐,就是“江湖救急”,匆忙下离开的,也该有一些东西摆放的位置乱一些吧,可是这里如此整齐,应该是有人曾经整理过。
皎星的情绪有些低落,但是比起刚才好多了。
云瑶递给皎星一根银针,“拿好,一会儿我要是再晕过去,你就用针刺我!”见皎星有些呆,直接把针塞到他手里,朝观宇走去。皎星赶紧追上来,紧紧跟在云瑶身边。
“我们找找,看这里面是否有机关。”云瑶一边说着一边朝那个鼎走去。“皎星快来看!”云瑶指着那鼎里面的水喊着,不是被云宝的青藤喝光了么?才这么会功夫,水居然又满了。云瑶跑出殿外,只见枯死的树木花草不知不觉中已经死而复生,云瑶跑到鼎旁,唤云宝出来,只见青藤吸光所有的水后,鼎可以自动回水。而这鼎里的水可以控制整座山上的植物生死。
云瑶打量着这鼎,它不会就是传说中的水瓶宝器吧!可是想起已经收集到手的那三个法宝可是物名一致的,若要说这口小鼎就是水瓶,总有些牵强。云瑶正要伸手去摸它,皎星那边发现了一条暗道。
云瑶点亮一柄烛火随着皎星下去,环视一眼四周,与其说是地道,不如说是一间储藏室,木架子上摆着一些书简,随意取下几本翻看,不过是些剑法,云瑶不懂剑法,递给皎星,皎星道:“这是咱们人鸟族的初级剑法,看来那封信却是母亲执笔无疑。”皎星合上书简,放回远处,悲伤感油然而生。
“就是一间普通的书屋,应该是方便观中的人随时取用的。”云瑶扑打着身上一块沾满灰尘的裙角,起身时,不小心撞到了旁边的书架,碰落两幅书简,本想拾起来放回原位,却看见那书简里画的正是自己额间的图腾印记。打开书简靠近手里的烛火一看,是有关自己家族的简单介绍,而这也足以证实了自己是皎星父母领养长大的,而非是人鸟族。这件事云瑶早就知道了,但是她没有对别人提起过,尤其是皎星,在他的心里,自己是他唯一的亲人,父母下落不明,他一直活在愧疚当中,而自己的存在,让他多少有了一些支撑。如果这个时候让皎星知道自己不是他的亲姐姐,不知道他会不会崩溃,在心里为自己筑起的安慰和依靠,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