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有朋友,三个人都哀叹一声,等待命运的降临吧。
夜里有人看着我们,这个样子还怎么跑,还用看着?
第二天,天一亮,这伙人就逼着我们找墓,邙山的墓还不好找,随便拨拉拨拉就是一个,但都是经过前人刨过了的,不是盗洞里有了积水,就是已经塌陷,鼓捣了两个,天已经快黑了,急的带枪的盗魁大骂:“下手那么早,不给老子留一个。”
于是手下的就向他建议:“大哥,这邙山虽然墓多,这事谁都知道,古往今来都上来盗,有多少墓经得住这样的折腾?明器虽然又安全又值钱,可是这事得靠缘分,没有缘分你看咱三四天了愣是挖不到一个,干粮也要吃完了,不如杀了这三个人,咱下去从劫路算了。”
我们三个被绑的结实,杀人的话他们也不背着我们。
持枪的盗魁低头凝思了一阵,说:“盗墓这碗饭不好吃啊,兄弟们跟着我辛苦了,找个安全一点的营生不容易啊,大家都说说,咱究竟该何去何从。”
这盗魁还是挺民主的,不过这民主关系着我们仨的性命,这事我得参与:“今天才找了两个墓就气馁了?我们摸金校尉靠的是坚持,你们卸岭力士更是要靠坚持,那边还有两个墓,明天咱再去刨,说不定能刨出东西来。”
“不刨了这山的墓都被刨空了,再找下去也是白费力气,还是山下抢大活人痛快,那好歹能看到点东西。”持枪的盗魁说。
“不,有一座墓里绝对有东西,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胆量了。”胡定国忽然说。
我知道他是要将武丁墓的消息透露出去,也好,人多力量大,里面有什么妖怪,乱刀将他们分尸了。
“呦呵,没想到,你还藏着一座墓。”手下的那个精瘦汉子说。
“有什么好怕的,你们摸金校尉既然敢进,我们卸岭门人也没有什么好怕的。”另一个附和说。
“快说,墓藏在那里?”又一个人说。
我瞪着那个持枪的盗魁,说:“你是盗魁,你说了算,这墓很大,明器也多,就是危险也大,如果成功了,顶你们几年剪径的。”
“是不是骗我们的?”盗魁冷冷的问。
“我们进山来就是为了这个,你没看到我们那么多的装备,难道是为了一座普通的小墓?”胡定国说。
“我们的性命就掌握在你们的手里,还敢骗你们?你看我有这个胆子没有?”刁三说。
“谅你也没有这个胆子。”魁首冲着刁三说,“到时刨不出来东西,我就让你们三个陪着墓主。”
“放心吧,大哥,保准让你们挖到东西,到时候稍稍给我们留一点就行。”刁三嬉皮笑脸的说。
“只要不是骗我们,留一点没问题。”盗魁说。
“墓在哪了?”精瘦的汉子又问。
“看到我们的绳子没有,墓就在东山后面的悬崖上,相信你们一定听说了。”我说。
“你们怎么确定那是大墓,难道洞口的字你们认得?”盗魁问。
“这话问的,不认识能知道那是大墓,我兄弟就是此中的行家,那洞口明明写着:商王武丁之墓,他一眼就看出来了。”刁三又吹上了。
“武丁是那个名人?是怎么伤亡的?”盗魁没有读过书,根本不知道什么商王,误想成了伤亡。
想来他们也都听说了这事,一说到悬崖的洞的话,这一群卸岭门人将我们围成了一个圆,竖耳倾听。
“可是那洞邪门的很,听说进去了好几个人都没有出来,最后一个被丢出了一只手掌,里面肯定是有吃人的妖怪,你把我们往那里面引,是不是想我们全部去送死?”那个精瘦汉子说。
“送死?我们干什么去?难道我们是吃饱撑的不想活了?墓里是有妖怪不差,但是我们已有了对付他的法门。”我正色凛然的说,事到如今只有把他们引到那个洞里了,再伺机逃脱魔掌了。
“什么法门?”盗魁问。
“法门已经被你们吃了。”刁三说。
“就是烧鸡,烧鸡里藏有蛇胆,蛇胆就是专门降服那妖怪的。”胡定国说。
“我说怎么吃到最后那么苦呢。”有好几个吃到蛇胆的卸岭门人大吐唾沫。
“那没有了怎么办?”盗魁问。
“抓蛇,这山里有野山鸡,将野山鸡烧烤了,把蛇胆放肚子里,一样能制服妖怪。”胡定国说。
最后,这一伙卸岭门人相信了我们,但是还没有给我们松绑,这一天过来,手臂都绑的麻木了,我们已经如此合作了,还不给我们松绑,也不付出一点诚意。
于是,晚上,捕蛇的捕蛇,抓鸡的抓鸡,丛林里的已经栖息的飞鸟,鸣叫着飞向了高远的夜空,野草中潜伏的小型动物四散逃跑,顿时都跟见了强盗进村似的。
大概一个时辰之后,这些人终于凑了九只鸡,五条蛇,骂骂咧咧的回来了,捕蛇的骂被蛇咬了手,抓鸡的骂树杈不结实,跌了个鼻青脸肿,我心里暗说,要是你们当初不贪吃,也不会这么狼狈。
“盗魁兄,既然大家都已经精诚合作了,是不是应该给我们松了绑?”虽然这多半等于白说,但试试万一有希望呢。
“帮着难受死了,吃也不能吃,拉也不能拉,这样进墓了怎么干活。”刁三也说。
“兄弟别急,等我们一起进了墓,就给你们松绑。”盗魁沉静的说。
篝火跳跃的火苗已经烧出了烤鸡的香味,同时也映照这个盗魁的脸,是一张黑沉沉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