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说瞎话会遭雷劈,可没有听说会马失前蹄啊。
还头兽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栽向前面,我慌忙连手里的钢刀丢掉,怕万一和黑衣少女跌到一起,会误伤了她。
黑衣少女坐在前面,身子跌的比我早,我正担心会跌伤了她,就听到“扑通”一声响,而我的身子随即也是“扑通”一下,原来前面是个大水潭,还头兽一定是踩到了大水潭的边缘,刹不住车,才向前栽倒的。
虽然我的火折子灭了,后面的胡定国还举着火折子向这边跑,在这潭下也能晃到一点光线,就见还头兽从上面滚了下来,一声更大的“扑通”声响,它也跌进了水里。
“呜——这水真冷啊。”我顿觉这冰冷的泉水直透骨髓。
黑衣少女的牙齿咯咯作响,颤抖着说:“这水千万年都不见阳光,冰冷很正常。”
还头兽皮糙肉厚的,不怕冷,呼啦呼啦几声水响便游到了岸边。
这时候,胡定国和石老大等人也已赶了过来,都不知道前面是个水潭,叫声各异的纷纷无一遗漏的都从上面滚了下来,这下就不会让我们专美于前了。
水潭上顿时一片“呜呜”的叫冷之声,像雪地里的野狼群,胡定国的火折子被水淹灭了,就是谁也看不到谁,看不到各人的滑稽表情。
突然眼前一亮,头顶上火线虫正在盘旋,正寻机下来想攻击我们。
这一下都不敢叫冷了,都凝着呼吸,看着那小怪虫子究竟要怎么样。
不过我们现在在水里就不怕它了,水能灭火,要想死,你就下来。
这些人里就数刁三闹腾的欢,在水里拍着水花,叫:“下来啊,有种你下来,爷爷就在这里,在这里唱歌,在这里游泳。”他来回游动戏谑着火线虫。
这水潭的面积大约有三间房子的大小,这十来个人一下来,顿时也感觉不太冷了。
可是奇异的是,水潭的那一面竟然是洞的尽头,很厚实的一面石壁,尖石嶙峋,根本不像人工伪造的样子。
这怎么会是洞的尽头呢?
这要是洞的尽头,武丁的棺椁究竟放在那里啊?
“定国兄,没有路了。”我喊了胡定国。
胡定国也看到了,也正在愁眉不展,老狐狸也没有办法了。
老狐狸游过去,仔细检查了一下,果然是是很自然的山体,没有任何人工堆砌的痕迹。
“莫非是我想错了,那片甲骨上写的不是武丁之墓,是一个别的什么地方?”老狐狸也开始怀疑自己了。
“应该没有错,我在进洞的时候,看到的卦辞明明也有帝王之气,而且这个墓室的风水这么好,没有道理不葬了个帝王,况且还有那个殉葬室,酿酒室,一般的贵族都没有这个规格。”我说。
“那他的棺椁藏在了什么地方?”胡定国问。
这个问题最好去问这里的主人武丁兄,因为我也不知道棺椁究竟藏在哪里。
刁三和石老大也凑了过来,都说怎么没有路了?难道注定要葬身这个水潭了吗?
“棺椁是不是藏在酿酒室那个深洞里了。”刁三说。
“那只是陪室,绝不会放主棺。”我说。
“陪室?”刁三还没有进过商墓,不知道其中墓葬设计。
“陪室就等于厢房,下人住的房子,主人都住正房,何况是帝王,一定不会把棺椁藏在陪室里。”胡定国很懂这些,不厌烦的给刁三解释。
“那他要是出其不意,把棺椁藏在哪里,我们还真想不到。”刁三说。
“别想的那些大人物想得和你一样低能,他们是宁死有不进陪室的。”我说。
一下把刁三说的一个大臊脸,恬笑着说:“我说的是万一。”
“它冲下来了。”有人大喊。
这冲下来的自然是火线虫,我们都看到没看,就将头缩进了水里,它不会到水里攻击我们,先暂时躲过了这一阵再说。
在水下我是闭着眼睛的,忽然感觉对面有强烈的波动感,似乎有人在水底下挣扎。
我在水里睁开眼睛,水里有一颗火红的小点,特别醒目,照耀的水底也能看出一点东西。
这是?
我冒头出水,石老大的一个手下,在水面上大喊大叫,朝着岸边扑通,上面的火线虫已经不见了,难道刚才在水里看到的那个红点是火线虫?它钻到水里面,把石老大的手下烫伤了?
看样子一定是这样,这汉子要不是吃痛的紧,断不会做出这样的狼狈样。
而且从水温上感觉,似乎现在暖和了很多。
我正想着,水里那个醒目的红点已经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正朝我游了过来。
不妙,它似乎将我作为了它的攻击目标。
我实在想不透,这水居然克不了它的火,看来是传说中的三昧真火啊,邪!太他妈邪门了!
没有什么可选的,最紧要的是逃命,我就使出吃奶的劲往岸上游,偶一回头,有一把长刀从水里冒出,砍向水里的火线虫,不用说,能如此在意的我肯定是那黑衣少女。
刀身落水,水花四溅。
水波迫使得火线虫向水下面钻去。
持刀人露出水面,呵呵,不是黑衣少女还能是谁,她不知怎么夺了人家一把刀。
火线虫钻进水的深处,水面上的光顿时暗了下来,黑衣少女出水芙蓉的脸顿时也看不到了。
人生中最美的东西恐怕就数记忆中的美,她刚刚那出水芙蓉的一撇,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深深震颤我的内心,当然这不单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