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歌声缥缈浑厚,是一个汉子的声音。
船老大豁然惊喜的大叫:“我们有救了,这是黄河水工唱的黄河谣,我们有救了······”
听这汉子的声音就是一个人,在船老大嘴里被说的邪乎厉害的黄河水工究竟能有多厉害,一个人就能将这密密麻麻的一大片浮尸都收拾了?就是林正英也不见得办到啊。
一听说专门捞这些浮尸的黄河水工来了,大家立刻抖起了精神,船老大更是惊喜跳了起来,高举着一只船桨,高声叫道:“师傅,快来救救我们······”
说来也怪,自从那遥远缥缈的歌声响起,我就感觉浮尸的攻击力度明显弱了好多,好像瞬间软绵绵的无力了。
那飘渺的歌声又唱了一遍,天空的黑云露出熹微的光线,似乎是有一把刀子将天空的幕布割开了。
浮尸们都已不再攻击,都匆忙的沉浮着。
一条小船突然出现在我们的眼前,船上一个戴着蓑笠的人,他低头划船,看不出究竟是什么样子。
这个人这条船出现在我们的眼前,浮尸忽然都消失了,并不是我相像的,他会捞一船的死尸。
浮尸消失了,天也放晴了,风和日丽的天气让人感觉刚才是一场梦,能证明不是梦的是我们的船,r它的确沉了,摇摇晃晃的水已经淹到我们的肚子了。
从听到他遥远飘渺的歌声到他出现在我们的眼前,也就是两分钟的时间,他就像从天上降下来的一般,可是我们都已经水快淹到脖子了,他摇着船慢悠悠的,一副不着急救人的样子,好几分钟过了还没有将船划到我们身边。
小夫妻船老大和健壮的矮个子都争相喊着救命。
终于黄河捞尸人的船划到了我们近前,这是一个五十多岁粗狂的汉子,浓眉大眼的,一张标配国字脸。
船一划近我们,他们几个都争相向船游去,我挽着晴儿的手,保持我们的身体平衡,让他们先上船吧。
捞尸人的船到了我们近前,我左看右看找不见他所捞的尸首,刚才那密密麻麻的像死鱼翻着肚子的群尸都到那里去了?
莫不是这捞尸人有什么布袋一样的法宝,把那些浮尸都变成米粒大小装进去了?
“先让他们上去吧,都争相上船,会把小船弄翻的。”我对晴儿说。
难道一个所谓的传说中的黄河捞尸人就能对付的了这么多的浮尸,他能驾驶多大的一艘船能容下这么多的浮尸?
捞尸人的船不大,挤三五个人还行,他们都上去了之后,捞尸大叔就不让再上人了,结果只剩下我和晴儿,我向捞尸人喊:“先把女孩渡过去,别留女孩在水里,男子汉都等一等。”
捞尸大叔还以为我说的女孩是我自己,用疑惑的眼神大量我,怎么看我怎么不像是个女生。
“她是女孩,先把她渡过去。”我指着晴儿说。
捞尸大叔这才看出我身边的这个人过于清秀,确确实实是个女儿身,说:“哪位兄弟坐下一班船恩?”
“我不走,我要和你一起过去。”晴儿对我说。
船上的众多男人没有一个出声的,都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希望有一个人能自告奋勇的站出来。
“哪位兄弟坐下一班船恩?”捞尸人又问了一句。
还是没有人答应。
“小兄弟,实在没有人下船,你说如何是好?”捞尸人问我。
“我们踩的沉船马上就要沉没了,现在的河水又冰凉的很,一个女孩在冰水里呆的时间久了,恐怕受不了,大叔,你想想办法。”我很客气的说。
“不要求他,我还坚持的住,等渡他们回来了,我们再一起走。”晴儿说,这女孩是个直性子。
“既然你们还能坚持的了,现在又没有人主动让位,我总不能把我救起来的人再推到河里的道理,只有先把这五位朋友送到岸上,再来接两位了。”捞尸人说完,撑船就要走。
“黄表哥,这些浮尸都是你摸的翠玉扳指引来的,你就应该负这个责任,你是个男子大汉,难道丢下一个女人在水里不管不顾了?”我点名了一个人,其实我脚下的沉船去了他们这五个人的重量,已经不再往下沉了,完全可以等捞尸人下一班轮渡,但是让晴儿一直泡在水里,我实在有点不甘心。
“兄弟,我也想留下来,把你的女人换上船,可是我水性不佳,万一有个闪失,我的小命就没有了,况且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们夫妻还没有孩子,我要是没了,怎么对得起我们黄家的列祖列宗。”黄表哥一脸的无奈像说。
捞尸大叔的船已经划开,我实在没有办法让任何人下来把晴儿换上去,这都是礼让的过错,其实以晴儿的身手和水性,挤上船那是不费吹灰之力,但是我为了保持绅士风度,坚持最后登船,也让她陪我在水里受罪,这是我的错。
捞尸大叔的船开远,那些船上在我的指导下并肩战斗的人没有一个回头看我们,我们踩着脚下的沉船,浮在浑浊的水面上,幸好还也阳光,照在我们头顶上,能感觉一丝温暖。
“你要是先挤上船就好了。”我说。
“我先挤上去,你泡在水里这有什么好?”她说。
“上去一个是一个,好如两个人都泡在水里。”我说。
“我在这里万一你有什么危险,我也好救你,你这水性都不如我,河水这么大,一掉下去就找不到你了。”她说。
这话说的,我感觉到烧心似的温暖,这水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