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仪为自己早早发现了这一点而感到庆幸,同时也对史上攀上巅峰的几人感到敬佩不已。
而在其他人的眼中,苏仪的速度再次加快一截,每次跨出一步都能飞跃二三十阶,比全速奔跑的韩开还要快上数倍!
十多息之后,苏仪已经赶上了第一梯队,前方唯有韩开一人而已。
被苏仪甩在身后的人们啧啧赞叹。
“我原以为韩开这速度已经够惊艳了,没想到苏弥天比他更妖孽。”
“非常人行非常事啊!老夫经此一生,都不曾见过比苏弥天更让人感到意外的人。”
“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才能达到这般速度?时候我一定要向他请教一下,把诀窍告诉我的弟弟。”
众人的评论如同阵风一般掠过苏仪的耳际,他大多只能听到前面几个字。
不多时,苏仪赶上了韩开。
只是在苏仪的眼中,全速奔跑的韩开竟然如同太空漫步一样、正在经历数十倍的慢动作回放,迟迟不能踏出下一步。
苏仪走过他的身边,笑道:“韩开兄,在下先行一步,你、你加油啊。”
说罢,苏仪连走几步,将对方远远甩到了身后。
听到苏仪这句话,韩开的双眼闪过一丝怒色,若非此刻是心神状态,他早已气到吐血。
但他刚想回嘴,却见到苏仪已经身在百步开外。
韩开的信心为之动摇,心中如同打翻了的酱料瓶,五味杂陈。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父亲倾力为我造出必胜的局面,为何仍然敌不过苏仪?难道我真的是以卵击石、不自量力了……不!我绝不相信你苏仪能一直保持这样的速度,笑到最后的只能是我一人!”
韩开心中歇斯底里地狂吼着,但苏仪那渐行渐远的背影却又令他深感绝望、如坠深渊。
大约盏茶时间后,苏仪登上了万阶平台,实际上他只不过是走了四百几十阶而已。
这个平台只有十丈长宽,当中伫立着一鼎,高度只到苏仪的膝盖,容量很少,若是放在现实,恐怕重量也不会超过五斗。
苏仪只是扫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又转身看向身后。
数万名登山者俨然已经划分出了四个梯队,第四梯队还在山脚下磨蹭,严预也是其中的一员;第三梯队的人走的更快一些,但也只不过才刚到达幻境中的两千多阶罢了;第二梯队的人都在小跑着前进,其中也有宁采泉与陈、余二老。
而第一梯队中,韩开一马当先,项一鸣、项承等一众项门子弟正紧追不舍,速度丝毫不弱于前者,而令人惊奇的是,韩修竹明明没有家门的天生优势,却也能挤入第一梯队之中,这让苏仪又对他高看了几分。
“修竹兄不仅天资过人,而且器量博大,被称作韩门小辈的第一人一点也不为过;第一批进入九鼎山的都是往届的魁首,而项门的这十几人显然也是门内精英,先前一直预测他人能登几阶的少年看上去也就十二三岁,恐怕天资也不弱于一鸣兄。”
苏仪对将门的底蕴又加深了印象,随后不再逗留,迈步往山顶走去。
即使旁人天资绝艳,又与他有何干呢?苏仪早已下定决心走自己的路,绝不会被他人干涉分毫。
当韩开走上万阶平台时,早已看不到苏仪的身影。
韩开一咬牙,将韩松的“每万阶都要休息一百息”的嘱托抛到了脑后,立刻挪动脚步,一门心思就想追赶苏仪。
片刻之后,韩门一行人也到达了平台。
他们举目四顾,不见苏仪,反倒是看到了韩开急匆匆离开的背影。
“你们猜,苏弥天最后能登多高?”项一鸣微笑道。
“苏弥天能达到这等速度,说明他器量极大,要攀上十万阶是没什么问题的,只是从十万阶之后会不时的出现考验,届时脚步必然受阻,若是在考验中呆的太久了,那就难以预估了。”
“我猜他能爬上十二万阶。”
“你也太低估苏弥天了,他至少能到达十五万阶!”
“也许他能到达山顶?”
“希望渺茫,毕竟十万阶之后的考验很杂,苏弥天未必能应付的了。
项家一行人众说纷纭,韩修竹的双眼微微放光,将视线投向浸没在云海之中的山巅。
身后的一切,苏仪都无法感受到,他平波缓进、拾级而上,神色悠然自得,甚至还饶有兴致地观赏周围的风景。
每经过一个万阶平台时,苏仪都会发现平台中央的鼎都会比上个平台要大上些许。
一个时辰过后,苏仪来到了十万阶的平台,眼前的鼎已经与他齐高,若是放在现实中,必然重达数千斤。
同时,苏仪还注意到前方的道路被云墙封锁,似乎是无法继续前进了。
苏仪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前方浮现出一道老者的身影。
这老者浮在空中,双眼竟然没有瞳孔,但苏仪却仍然感到他在平静地注视着自己。
“通过我的测验,则可攀上更高峰。”老者开口说道,他的声音沙哑的好似刮过砂锅,刺的苏仪牙齿发酸。
“终于来了。”
苏仪心想,随后恭敬作揖,说道:“请前辈赐教。”
老者点头,说道:“组成器量四者,才学、yù_wàng、度量与志向也,我先考你才学。”
话音落下,苏仪眼中景色一转,来到了一间书房中。
老者依旧悬浮在前方,苏仪眼前有一套桌椅,上面摆放着笔墨纸砚,而地上还有几大摞的白纸。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