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阴云攀上苏仪的眉梢,友人们骂骂咧咧。
第一个上场,代表着苏仪没有任何机会去熟悉其他人的战斗风格,得在战斗中自己摸索。
但这并不是大问题,全场二百四十位参赛者分成四十组,总有一些倒霉蛋是第一个上场、暴露底牌的。
最大的问题在于“连战五场”,这不仅代表着苏仪没有任何休息时间,士气和体力很容易在中途告磐,而且苏仪每经历一场战斗后,后来的人会立刻总结出更有效的战斗策略,对他来说极其被动。
一些观众也开口质疑刘冉是否是暗箱操作,故意刁难苏仪。
“诸位真是误会我了,我就站在这里主持比赛,负责安排比赛场次的是我的部下,我哪有机会刁难苏仪?况且六人的分组中,连战五场虽然很少见,但可能性其实也不低,只能说是恰好被苏仪碰上而已。”刘冉笑道。
“哼,一个人碰上连战五场的可能性连一成都不到,大概也只有四分左右,更何况还需要第一个上场,可能性更低!若非是你耍小手段,这破天荒一般的事情怎能掉到苏十筹身上?”江游冷笑道。
“这位小兄弟,没有充足的证据之前,可别胡乱泼脏水,免得引火烧身啊。”刘冉的笑容瞬间消失,冷声说道。
“噢?威胁吗?如果换成我的质疑又如何?”项一鸣站上前去,道,“若非是你幕后操纵,这场小规模的武道会会出现首次上场还连战五人的场面?他人提出质疑时,你不解释,反而威胁,可否说明你做贼心虚?”
“我可……”
刘冉刚想说话,苏仪便扬了扬手,道:“够了,连战五场而已,我苏仪接下了,反正即使是我们要求重新安排场次,你刘冉也已经准备了无数种说辞来推搪吧?即使是推搪不成,你恐怕也能再次‘创造’出这种局面,所以我也不想浪费唇舌,痛快一战便是。”
一缕寒意跃上刘冉的眉梢,但他只是冷冷一笑,并不作任何解释。
一些观众纷纷出言为苏仪助威。
“好!苏弥天胆气横秋,我们佩服!”
“苏弥天加油,千万别输给这种宵小之辈!”
“刘冉,武道会结束后,老夫必要联合南徐州所有商铺,挤兑你的刘氏海品行。”
众人闻言纷纷一惊,视之发言人,正是掌管南徐州大部分工家店面的鲁玉琢大掌柜,以他的权势,还真可以做到这种事。
刘冉的嘴角一抖,但旋即就恢复正常,强装笑容道:“鲁掌柜何至于如此?我刘冉早已说过,我的行为与家人无关,而海品行是我刘家的基业,为你工家提供了不少原材料,带去了许多利润,你此举莫是太过不义?”
“与家人无关?可笑之极!你当在场众人都是三岁小儿么?你一个身家微薄的小少爷,若非有家庭在背后支撑,能出得起这等彩头?况且你刘家为我带来的些许利润,远不如苏弥天带给整个州城、整个人族的价值!我与你刘家的关系,是小利,而支持苏弥天,是大义所在!”鲁玉琢浩气凛然道。
“鲁大掌柜说的好!”
“要挤兑刘家时,我也出一份力!”
围观的一些掌柜群情激愤、众口铄金,纷纷声讨刘冉,项一鸣等人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场“商斗大会”。
刘冉的面色微冷,他又怎能看不出来这些小商小贩的心思?
也许鲁掌柜的大义是真,但附和他的小掌柜大多是一些见利忘义的小财主,替苏仪出头是假,想要讨好鲁掌柜才是他们所打的如意算盘,而且他们背地里也不无瓜分刘家海产生意的小心思。
但无论他们的目的如何,一旦联合起来,对刘家来说绝对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刘冉的心头怒火腾烧,将怨毒的目光投向苏仪。
苏仪处之泰然、面不改色地站到了擂台上。
而与苏仪一同入场的是一位二十几岁的青年将才,面色温和,永远挂着一副和煦的笑脸。
青年向苏仪一拱手,说道:“在下朱林,久闻苏弥天大名,日夜拜读你的诗作,实在是敬慕非常,今日能与你站在同一个擂台,已是死而无憾……呃,这并不是说在下真的要寻死,在下晋升将才不过四五年,今年刚刚达到巅峰将才,准备考乡试,苏弥天行救世之举,怎会将我放在眼里,还希望你能手下留情。”
“刘家给了你多少好处?”苏仪也回了一个温暖的微笑。
朱林的笑容一滞,道:“苏弥天说笑了,我自愿来参加武道会,和刘家无丝毫瓜葛;况且分组都是随机的,我能与你分到一组实属偶然,苏弥天,你难道还怀疑在场的两百多位参赛者、都是受刘家雇佣不成?”
朱林说罢,举起右手。
苏仪也懒得与他多费唇舌,同样举起右手,表示准备完毕。
两人的上空浮出一把三尺青铜剑,无需外力便自我转动起来,两息之后徐徐停止,剑尖指向朱林。
朱林获得先手权,微笑道:“我听闻苏弥天有吟诗作赋之大才,甚至手握两本中品军文,与一本上品军文;军文分三品九等,威力对应从武生到元戎的九个军衔,虽然按常理来说,以将才的士气只能念动高一阶的上等剑文,对行人造成杀伤,但不知为何,在下竟然听闻苏弥天竟然能够念动下等云文,对武士、甚至是国士造成威胁,一旦你念诵军文,在下必败无疑。”
“所以在下提出禁止:这场试剑,双方都不能使用军文。”朱林道。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