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信……可是……这……大姐为什么说你是魔头呢?”
云萱心中又惊又急,乱成一团,不明白究竟出了什么事,能把一向骄傲的大姐吓走。她和柳只是相处了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却早已暗生情愫,十余年来苦思冥想着要和柳长生在一起,心中全是柳长生的好,根本就不相信柳长生会是什么杀人的魔头,可看到云裳的举动,再想想柳长生偷偷摸摸地扮成他人的模样来见自己,又莫名担心。
“如果我所料不差,此事乃是万长河从中作祟,故意败坏我的声誉,想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柳长生说罢,伸手捉过云萱的一只小手,拍了拍她的手背。
“又是这万长河,哼,他万家没一个好人!”
听到是万长河作怪,云萱却是激动了起来,又说道:“柳大哥你放心,有人冤枉你,我会替你申辩的!”
“好萱儿,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柳长生一笑说道,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这丫头虽单纯,却也是个倔强的脾气,突然想起一事,心中却又是暗自一沉,十余年来,他心中一直记挂的是云秀,云萱若是知道自己是想找云秀,不知道又该怎么想,会怎么做?
看来,自己把事情想简单了,不应该直接闯到云家,而是应该想个办法把云秀邀到瀚海城中一见才是。
后悔已不及,沉吟了片刻,大步走出了阁楼,朗声说道:“晚辈柳长生前来拜会云沧海前辈,望前辈一见!”
此时此刻,躲避反而不是良策。
声音并不如何响亮,却是清晰地传向四方。
听到他的声音,一些正准备冲着青猿峰而去的云家弟子,纷纷停下了脚步,目光却是齐刷刷望向了那座孤高陡峭的千丈高峰。
那座山峰形如擎天巨柱,山巅之上,气派的大殿之外,此刻站着一名白袍老者,须眉花白,脸颊瘦削,眉稍眼角之间透着沧桑,不过,目光却是凌厉如刀,正是云家老祖云沧海。
青猿峰上,几名快步走出洞府的女修,同样是纷纷停下了脚步。
而在另一座山峰之上,一名白衣女子从一间禁制森严的大殿之中快步走出,眼神中有压抑不住的兴奋和激动,犹豫了片刻,身影一晃腾空而起,冲着青猿峰云萱洞府所在的方向而去。
这女子,正是云秀,她的洞府和云裳、云萱的洞府在一起,而今日,却偏偏没有在洞府之中,反而是在这间大殿参悟一项功法。
远远逃离青猿峰的云裳,发现柳长生并没有追过来,不由得放慢了几分遁速,却依然不敢返回青猿峰。
“柳道友远道而来,老夫失迎了,萱儿,请柳道友到镜心殿一叙!”
云沧海的声音远远传来。
声音平静如水,听不出喜怒。
“柳大哥,我们怎么办!”
云萱从阁楼之中走出,带着几分忐忑和慌乱地问道,心乱如麻,种种思绪在脑海中翻腾。
“走吧,这不没事吗!”
柳长生微微一笑,再次安慰道。
袍袖一挥,一团轻云从脚底生出,托起二人的身影腾空而起,冲着云沧海所在的山峰而去。
另一个方向的云秀,察觉到这一幕,变了个方向,同样冲着镜心殿方向而去。
云裳犹豫了片刻,悄然跟在了柳长生二人身后。
其它方向,几座山峰之上有数名男女同样是大袖飘飘地驾驭遁光去往了镜心殿,这几人,赫然全是金丹境的修士。
柳长生二人离着那座千丈高峰还有十余里距离时,斜刺里有一对男女修士驾驭遁光拦住了去路。
中年男子锦衣玉冠相貌儒雅,女修三十岁许,一身宝蓝色宫装,眉眼相貌和云裳极为相似,透着端庄华贵。
“萱儿,究竟是怎么回事?”
蓝衣美妇轻声问道,眉宇间透着几分担忧和不满。
“都怪大姐,柳大哥特意来看望我和二姐,我们早有约定,大姐却在那里鬼叫!”
云萱不满地说道。
说罢,扭头狠狠瞪了一眼悄悄跟在二人身后的云裳。
蓝衣美妇听到这没头没尾般的话语,脸上的担忧之色反而更浓,目光扫了一眼柳长生,随后扭头望向了云裳,不悦地训斥道:“你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怎么遇事就不动动脑子?”
即便是修道之人,同样是男女有别,柳长生就这么直接闯到了云萱居住的洞府,肯定会引来闲言碎语,偏偏云裳还要大张旗鼓地吼上一嗓子,闹得人尽皆知,若不是众人现在都在关注着云萱和柳长生的举动,她恨不得上去甩给云裳一耳光。
“这怎么能怪我呢,宗门正在缉拿他,我也是为萱儿好!”
云裳面色胀红,本能地辩解道。
此刻,她自然看出柳长生并非要对云萱不利,可依她的性格,又岂肯当面认错。
“你要是为我好,你跑那么快做什么?”
云萱想起云裳方才的举动,心中就有几分愤愤不平。
“我……我当然要……”
云裳还要辩解,中年男子却是眉头一皱,不悦地打断了她的话语:“好了,你们两个都闭嘴,有什么话见了父亲大人再说吧!”
“是啊,你们两个都好好想想自己错在了哪里!”
蓝衣美妇随声附和地说道,看了看小鸟依人般跟随在柳长生身畔的云萱,又说道:“萱儿,你过来,娘有话和你说!”
“哦,好吧!”
云萱点了点头,身影一晃,飞身落在了蓝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