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听闻苻洪数子皆是人中之杰,更有传言说其人狡诈无端、强悍难制,是也不是?”
“姚弋仲有子二十余人,姚期之后,诸子年幼。苻洪只有子四人,分别为毅、勇、健、雄,由于其子稀少,是以对孙辈甚为看重。至于其人所为,卑职不敢妄言,一切但凭主上决断。”
“呵,姚弋仲之子死于王事,寡人甚为怜悯。至于苻洪,子息不繁么?你从姚弋仲军营走出后,你再往苻洪大营走一趟,让其子苻毅、苻勇二人前来见寡人。”
“诺!”
申扁听后,不知怎地,内心没来由闪过一丝惊慌。伴君如伴虎,聪明如他,亦不敢妄自揣测君王所想,听到这里,便施了一礼,退出殿外。
石虎双目微闭,一阵疲劳感从内心涌起。当初为高祖石勒所驱使,他南征北战,威名著于海内。当真正坐上这个位置,才明白其中的艰辛远远不是外人所了解。
他放下黑色箭支,重新睁开眼睛,却见申扁去而复转,恭立于台阶之下,轻声道:“主上,北中郎将到了。”
“棘奴吗?让他进来。”石虎眼神一跳,面目深沉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