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来倒是她心里的一己之私而错了。
皇甫梦瑶将脖子上的项链扯了下来,递到了未央的手中:“收…收好,日后你…或许…会有用。”
未央愣了愣,将凉手的项链握在了手里,看着虚弱的她在最后一刻缓缓闭上眼时,心如刀绞。
皇甫梦瑶嘴里低声呓语,似乎那是她浑身仅剩的力气:“替我…我问她…文轩在…在何处……”
未央将耳朵放在了她的唇边才听清了那最后的一句话,只是连连点头:“我替你问,我替你问她,只是你别死,别死……”
皇甫梦瑶的头轻轻往旁一斜,脉搏便停止了跳动。
未央抱着皇甫梦瑶渐渐冷却的身子,痛哭流涕,或许本就是两个心连着心的人,在这一刻却再也感受不到对方的存在而痛心疾首。
当大夫把脉时才知道皇甫梦瑶中毒已深,而且毒素早已侵入五脏六腑,能活到现在已是不易。
次日后,云洛逸川得知此事后,命几人帮着未央将皇甫梦瑶安葬了,安葬之处是她曾与宇文轩一起住过的地方,想来这里应该也算是她的家了。
未央跪在石碑前的心情格外悲凉,握着脖子上的项链仍旧觉得有些沉重:“我会替你报仇的,你安心的去吧。只是下一世莫要再生在帝王家了。”
云洛逸川见她又在这里跪了一个时辰了,便好意的开口道:“央儿,朕饿了,你快陪朕去吃点东西吧!”
未央拭去了眼角的泪,想到他体内的毒还没痊愈,也便依了他:“好。”
这可是难得一次她如此顺从他,云洛逸川柔美的唇角扬起笑了笑:“你也别难过了,风尤怜今日就要被秘密处死了。”
未央目光一窒,问道:“什么时辰?”
云洛逸川叹了口气,说道:“酉时,想想朕已容忍了她多年,也警告了她很多次,她却总仗着她的身份为乱后宫,如今这就是报应吧。”
未央转眼看向他:“我要入宫一趟,有些事我还没当面问她。”
“还是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再进宫吧?”云洛逸川早知她要如此答自己了,都在意料之中。
“呵呵,我看皇上伤好的差不多了,干脆也别吃了,办完事再安安心心吃一顿。”未央见他精神抖擞,提议道。
“朕只是担心你饿了。”云洛逸川晓得她这几日吃的颇少,只是担心再继续这样下去身子承受不了。
“我不饿。”未央错愕的看着他,收了眼底的哀伤。
“算了,朕拿你是越来越没办法了。”云洛逸川无奈的叹了口气,同未央下了山,将她搀扶上了马车径直去了皇宫。
在马车上未央打了会盹,昨晚彻夜未眠,因为昨日是她入殓的日子,而她也跪了整整一夜。
云洛逸川看向她粉色脸颊,酣睡的模样,抿唇含笑,眼底的笑如同春风撩过,霎那雪融冰解。
眼看已到宫门,又不忍心把她唤醒,于是就在轿中等着她睡到自然醒来。
不料他也跟着睡了过去。
待未央睁开朦胧的睡眼时,模糊的视线里正见一个头埋在自己身下呼呼大睡,瞌睡在这一瞬猛地惊醒。
当下就抓起他的头发将其拧起,对着那张昏昏欲睡的脸“啪啪”就是两个耳光,随后一顿臭骂:
“云洛逸川!你个不要脸的流.氓!你睡到哪里去了?”
云洛逸川本睡意浓浓,碍于挨了两巴掌,又清醒了三分,对着不由分说就打他的人不满的道:“什么朕睡到哪里去了?难不成朕还会吃你豆.腐?再说央儿不让朕吃豆.腐,那朕吃谁的去?”
这话撂到这里,他那奇异的眼神盯着未央身前二两肉打量一番:“不过貌似这豆腐也还嫩了些。”
未央不满的朝他挺了挺身,白了眼,从牙缝挤出一句话来:“难道皇上还不知道有一个字叫做——挤吗?”
云洛逸川饶有趣味的看着那小身板,眸眼皆有笑意:“朕的央儿,难道不知道挤也要有得挤啊!”
言下之意,你没的挤!没的挤!没的挤!
忽而未央眼眸一弯,唇角一勾,果然笑得颠三倒四,惊心动魄,迷死一片:“既然小哥哥长得那么好看,又能挤,那就扒了衣服让央儿挤挤看看吧!”
云洛逸川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未央愣了愣的抬眼看向他,直接伸出小手开始挠他痒痒。
他是最怕痒的,为了逃离她的爪子,起身便跳下了马车,愤愤的说了句:“到底谁是流.氓啊?”
未央跟随其后利索的跳下马车,两手如爪似的弯了弯,喃喃念道:“当然是央儿的小哥哥是流.氓。”
云洛逸川禁锢着她乱动的两只小手,在她唇边啄了一下:“这辈子,小哥哥只对央儿一个人耍流.氓。”
未央知道,他这是在给她允诺这辈子只会碰她一个女人,心里虽有感触,但也有迷茫。
二人一路嬉闹的来到瑶华宫。
宫殿内的风尤怜衣装不整,面无粉黛,一头青丝因未梳理而有些凌乱,仪态没了往日清新淡雅,剩下的只有落魄后的狼狈。
大殿内,门窗紧闭,帘幕垂下,一眼望去烛光下的她面露憔容,看见未央的到来也只是冷冷一笑:
“是来问罪的吗?你姐姐是我杀的,而三番两次杀你的人也都是我指使的,呵呵,满意吗?”
未央面无神色,也未言语,只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