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灵儿也借此将口中的酒水全数灌入他的口中,可他却没有要松开她的意思,不停的索.要着。
也在这时房门被人推开,一际熟悉的身影步入房中,陌熔珣漠然的看了一眼杨卿。
跟随走进来的张毅连忙背过了身,咳嗽了两声:“咳…咳咳…”
杨卿此刻头晕眼花一瞬便躺在了地上。
而玉灵儿神情慌乱无措,怎料他会大摇大摆的走进中书令的府中?更不知要如何去解释不是他看到的那样!
陌熔珣意味深长的睨了眼她,对着在场的所有人道:“都退下去。”
清冷的声音让厅内的乐声嘎然而止,弹奏的乐师和跳舞的舞姬都纷纷的退了下去。
玉灵儿心乱如麻的看向面无神情的他,欲要跟着舞女退出房间,在从他身边经过的那一瞬,陌熔珣却开了口:“把解药留下!”
这句话出乎她的意料,这是第一次让她感觉到身为一个杀手在他面前是如此挫败,生硬的转过头看向他平静的容颜。
在这一刻玉灵儿恍然明白,原来如今她所做的这一切都不过是一厢情愿!
将怀里的解药放下后便迈步离开了。
“等等。”陌熔珣却突然的转过了身,看着她身穿单薄的背影,拾起了地上她脱落的衣裳走上前递到了她的手里:
“夜凉了。”
本是渐渐死了的心在那件衣裳放在玉灵儿的手里后又浮起了一丝的希望,虽然到现在她还不明白是什么情况?但是他终究是没有为难她。
“谢谢。”玉灵儿对着他微微一笑,道了声谢便又满心欢喜的离开了,原来这就是爱。
看着她消失在夜里的身影,陌熔珣那双死寂的眸里才浮起了抹深意:“她是云洛逸川的枕边杀手,玉灵儿。”
张毅这才明白过来陌熔珣刚才的用意,随后拾起地上的解药给杨卿服了下。
待他醒来,陌熔珣才缓缓的开口道:“杨贤弟可需要醒酒汤?”
杨卿抚了抚额头,再向屋里量去也只剩他二人了,开口道:“她人呢?”
陌熔珣随意找了位置坐下,见他一醒来就向自己讨要人,开口询问道:“你装了这么多年,今日别告诉我,你是真动了情?”
杨卿一手拎高青瓷花样的酒壶,仰头将酒水灌进口中,一点也不注重的用袖子擦了擦唇角的酒水:“太子想多了。”
转眼看向欲言又止的张毅,开口道:“找到我是为了问先皇的遗昭吧?”
陌熔珣可以说他是看着他长大的,只是如今物是人非:“令尊在生前便是我的心腹,这点你应该知道!而且如今我想只有你最清楚遗昭被令尊放在了何处。”
这言下之意令尊的遗言定有交代遗昭放在何处了?
杨卿殷红的唇角勾起淡淡的笑容,像是夜空里上弦月带着一份清冷:“嗯,这我得犹豫犹豫,毕竟如今太子这样子……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难以相信您的身份呐!”
这话是没答应也没拒绝,看样子他并不臣服陌熔珣,而如今也还在陌焱与他二人间徘徊之中。
“杨卿你这话过了!”张毅听出了他的出言不逊,又见他那副不以为然的模样忍不住气愤站出来替陌熔珣说话。
“ 呵呵,张大人还是唤杨贤弟能够打动我的心一些,说不准我的心情一好,还就告诉你遗诏在那里了。
不过我记得张大人前些时日还过着牛马的日子?怎么现在投靠了太子说话也就硬气了?
看张大人如今是想跟着太子从操旧业了,现在的皇上不好吗?”杨卿吊儿郎当的神情带着轻屑。
虽然他语气温和但张毅仍旧被他气的老脸通红,额头青筋凸现,指着杨卿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陌熔珣清冽的目光看向他,平和的语气不骄不躁淡然无痕:“杨贤弟无需冷嘲热讽的耍嘴皮子,我给你三日的时间,希望你能站对立场,做出正确的抉择。”
杨卿思虑一二,低润清晰的声音倒一点也不像是醉了:“这样也好,那就恭送太子三日后再来了!”
这件事非同小可,的确要令他再三斟酌。
陌熔珣的右手食指与中指间正玩弄着耳边的一缕秀发,听到他这话才起了身:“恭候杨贤弟的佳音,告辞。”
“再会。”杨卿随着他一同起了身将二人送到了门外,见他二人离去,随后才对一旁的家丁唤道:
“你去给我把仙女儿找回来。”
“是。”守门的家丁连忙应了,就朝着玉灵儿所住房间而去。
*
张毅随陌熔珣的身后走出了杨府,忧心的问道:“太子若是杨卿不交出先皇遗昭,我们该如何是好?”
晴朗的夜空下两际身影一前一后,陌熔珣胸有成竹:“我相信他一定会交出来的,这些年若不是太后庇护着杨家,皇上怕是早就要对付杨家了,毕竟当年他的父亲是在我的门下办事。”
张毅恍然醒悟,冥思一会,又道:“太子说的在理,不过还有一事,今日我看杨卿似乎是喜欢上了云汉皇帝身边的那个女杀手。”
陌熔珣也察觉了这事,他若不是真心待她又怎会明知酒水里有秘药还要饮下?不过他身边的杀手来杨府做什么?莫不是也为遗昭一事而来?
半晌过去陌熔珣都没有回声,张毅抬眼看去他平静的脸色似乎是在入神的想事,轻声唤道:“太子?”
“嗯。”陌熔珣淡淡的应了一声,对他方才的问题回答道:“他装了这么多年都不曾动过真情,若是这次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