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迁闹事的事情倒是很容易解决,不过二端晚上还是等爸爸回来的时候关切了一下。
“说起来倒还真是认识咱家,不过不是故交,倒是有些不对付。”
周景林见女儿好奇得紧,就把事情的原委简单说了。
真没想到,背后操作这事儿的人居然是齐大勋。
乍一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二端还愣了一下。
还以为自打在山城市吃了教训,齐大勋这个人就再也不会出现在她的生活里呢。没想到,他居然还敢背地里阴自家?
他倒是沉得住气,蛰伏了这么多年。
“你不用管这件事,本来看在齐老爷子的面子上,不会对齐大勋赶尽杀绝的。不过他要是不长记性,那就没好果子吃。”
周景林看女儿若有所思的样子,想到当年齐大勋在山城市的时候干的那些事儿,加上现在这些德行,觉得不能对他太仁慈。
从前的恩怨,随着徐家,万家的没落,已经被遗忘了。
如今齐大勋跳出来,也翻不起多大的浪。他还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坏水儿有一些,但是不足以撼动已然长成大树的周家。
“嗯,我知道了。爸爸,不过小人作祟也不得不防,还是别太大意了。”
二端知道爸爸是在安抚自己,回给爸爸一个甜甜的笑脸。
爷俩正唠着,楚睿云不知道是从奶奶那儿回来,还是从姥姥那儿回来。进屋瞟了唠得热乎的父女俩一眼,没言语,就进了里屋。
二端刚想叫妈的声音卡在嗓子眼儿,这大大的不对啊。
平时妈妈看到自己都爱得不行,今儿居然无视她了?
不对劲,有情况。
“爸,您是不是惹到我妈了?”
二端眼睛盯着通往里屋的门,小声地问她爸。
“我哪儿敢惹她?别是你又犯错误了吧?”
周景林自然不肯背这个锅,他疼媳妇儿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惹她生气?
“不是您,不是我,难道是……”
二端也觉得爸爸这么疼妈妈,也不能惹她不快呀。
“嘟嘟?”
父女俩一对眼儿,觉得嫌疑最大的就是惯犯嘟嘟。
“哎,不对啊。嘟嘟不在家,咋惹?”
随即,二端又立刻反应过来,她弟暑假一到就去米国了呀。去看他的小伙伴儿,顺便弄他们在米国的实验室。
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嘟嘟排除了嫌疑。
“总不能是壮壮吧?他还没具备这种破坏力吧?而且壮壮很乖的。”
把家里的人过一遍,连小豆丁壮壮都没逃脱二端的审核。
“怎么总感觉,还是咱俩嫌疑最大?爸,您就老实交代了吧。”
察觉爸爸怀疑的小眼神儿,二端先下手为强,抢先把矛头指向了爸爸。
因为有些急切,所以声音不自觉大了起来。
倍感冤枉的周景林自然不肯背黑锅,梗着脖子反驳道:“当然不是我了!我对你妈咋样,你还不知道?我看还是你这不省心的丫头惹你妈生气了,还不自知。”
“怎么可能是我?我孝顺我妈还来不及呢。再说了,我都多大了,您还当我是小时候招猫逗狗的淘气孩子呢?”
有其父必有其女,周景林不认账,二端当然也极力否认啦。
父女俩争得激烈,里屋的门刷地打开了,楚睿云板着脸看互相揭发的丈夫和女儿。
听到门响,二端和爸爸齐刷刷地瞅过去。
周景林在媳妇儿看不到的位置,给二端比了个ok的手势,意思他们这招儿引蛇出洞,成功了。
二端抠着自己的手心儿,防止自己笑出来。
她和老爸为了引妈妈出来,戏演得太足了,都不用对词儿,挤咕两下眼睛,说来就来。
中央戏精学院毕业的,估计都没这种纯天然无污染绿色演技!
“妈,您快评评理,我爸非得说是我淘气,惹您不高兴了。您说我冤不冤,我是不是可乖了呢?”
二端起身跑过去,抱着妈妈的胳膊,撒娇地晃了晃,脑袋瓜子往妈妈怀里钻。
女儿跟自己撒娇,让楚睿云的脸色稍霁,摸了一把女儿细软的头发,把女儿环在怀里。
“媳妇儿,你说说,到底是谁惹你不高兴了?说出来,我给你出气。”
周景林莫名觉得媳妇儿看自己的眼神有点儿不善,他说话的语气不由自主地有点儿赔小心,并且在心里翻腾自己最近有没有无意中做过惹媳妇儿生气的事儿。
酒局是能推就推的呀,难道昨儿和小弟一起喝了两杯媳妇儿也不高兴了?不能够啊。
想了想日子,最近也没有什么纪念日啊。媳妇儿的生日也没到呢啊?老丈人丈母娘的生日也不是啊。
这边周景林还暗自琢磨呢,楚睿云就突然发难了。
“还能有谁?!除了你,还有别人嘛?”
楚睿云这些年日子过得舒心,脾气倒是一如既往的直接。看见自家爷们儿一脸无辜状,她的火气就压不住了。
果然,二端同情地看着被妈妈镇住的爸爸,还想让自己背锅,她就知道现在能惹妈妈不快的只有爸爸。
“媳妇儿,我哪儿惹你了,你可不能冤枉我。”
周景林看女儿戏谑地看着自己,有点儿抹不开面子。两口子拌嘴可从来不当着孩子的面儿。
大约楚睿云也反应过来了,拍拍二端的后背哄她:“端端,你先回你自己屋去,我跟你爸有话说。”
妈妈都发话了,二端自然不敢不从,她可不敢在妈妈心情不好的时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