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雨突然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江姐姐看好花儿,其他人打马,能多快就多快,跟我冲过去!”
说罢,他猛加一鞭,他的马飞驰起来。
其他三人也急忙加鞭飞驰,也就眨眼的功夫,已经冲到那幢房子前边。
孟雨飞身下马的同时喝道:“亮家伙。”
几个人迅疾刀剑在手,冲进了那幢房子。
房子外观只是阔大却不起眼,进去之后竟然也是空空荡荡,一览无余。只有几张圆木的凳子,地上铺着地毡。
孟雨迅速环顾了一下左右,突然抬脚踢掉地毡,果然有块和地面平齐的松动的大石,上边还有个铁环。孟雨用手抠住铁环,小声说:“往四边散开……”
等大家各执兵刃退到房间四角,他才用力一拉铁环将整块砖提了起来扔到一边。
就在那块砖下的空洞出现在大家眼前时,瞬间一个人从里边飞了出来,正是昨天那个蒙面人。他手里的刀飞快地刺向孟雨。好在几人早有准备,孟雨一手甩掉那块巨大的砖,另一手用剑一挡。只听“呛”的一声,孟雨手里的剑就脱手了。而萧梦时大喝一声,手中剑已向蒙面人攻去。
其他三人也急忙抄着兵器围上去。刹时间那人以一敌四,竟未露出败相。
孟雨急忙飞身掠去捡自己的剑,翻回身也加入战阵。
那蒙面人饶是武功高强,却也立时露了下风。
这时萧梦时已经欺近蒙面人,趁着蒙面人挡孟雨手中剑的时候,萧梦时突然跳起来欲揭开那人蒙面的黑布。
他的手已经碰到那黑布了,甚至感尝到了蒙面人喘气的声音。谁知此时韩正杰一脚绊到了孟雨拎出来的那块巨砖上,整个人向前栽去,同时另一只脚踢到萧梦时,两人一起向前摔倒。
好在萧梦时并未慌乱,先拧身稳住自己身形,一只手抄住韩正杰的腰带,将他拉住了。而蒙面人却趁机逃了出去。
候灵闪正要去追,孟雨急说:“别管他,救人要紧!”
孟雨又对周围人说:“你们看好这里,我下去!”
萧梦时忙拦住他:“等等,我下去。”
孟雨道:“嗨,争什么争。危险的那个人刚跑了,现在是去抢功劳,我先去,没准沙不该先生就把花儿嫁给我了。”
萧梦时心说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只见孟雨嗖地就跳了下去,但一只手却扒住洞边的砖沿,人也吊在空中,他用脚往下探了探,才纵身一跳。萧梦时喊了句:“当心机关!”
刚说完,就见一股黄土般的烟尘扑面而来,大家都退后了几步,不停地咳嗽。
萧梦时急忙抓住洞口边缘:“孟雨,你怎么样了?”
下面没有回答,萧梦时急忙道:“你们守在旁边,拿好兵刃,我下去!”
他正要往下跳,听到底下孟雨的声音:“再来一个人!”
萧梦时急忙跳了下去,就听又是扑地一声,又一阵黄土烟尘。
不一会儿,底下又喊道:“接一下!”
上边韩正杰和候灵闪急忙过去。花儿急得又要哭,江绿萍急忙抱住她的肩膀。
不一时,一个浑身血迹的人耷拉着脑袋被从洞口推了上来,韩正杰和候灵闪也顾不得那人伤势如何,急忙先拖了上来,放到一边。
后边萧梦时和孟雨依次爬了上来,两个人都成了黄土人儿。花儿一看那血迹斑斑的人,不正是沙不该?她扑了过去,抱住沙不该大哭起来。
傍晚,一行人找到了休息吃饭的地方。
孟雨让客栈小二找来了医生,又用自己带的创伤口服药给沙不该服下,伤口上也敷好了药。
沙不该人已经完全清醒了,只是伤痛让他不时呻吟几声。
孟雨单独与沙不该谈了一会儿,就让他赶紧休息。
他出来后,萧梦时和韩正杰都自觉地不去问他任何事情。本来查案就与他俩无关吗,他俩现在已经是黄泥落在裤裆里,不是屎来也是屎,也不好主动出头去关心这些事情。
韩正杰的脚撞在砖上,脚指也受了伤,有个指甲还掀了盖,孟雨把药给他,他也爱理不理的。
孟雨将候灵闪叫到自己房里:“如果萧梦时真是无辜的话,那现在事情只与咱俩有关了。”
候灵闪瞪着孟雨:“你什么意思?”
孟雨也瞪着他:“沙不该和要杀我的人,应该是没有拿到秘径图的人,对吧。”
候灵闪仍然一脸不明白的样子:“对又怎么样?”
孟雨看着候灵闪的样子就来气,不由提高了声音:“怎么样!现在你和你的那个主顾,是唯一知道秘径地点的人,你们都很危险。”
候灵闪做出哆嗦的样子:“啊,我好害怕啊!”
孟雨闪电般出手,捏住他的下巴,候灵闪的话被噎在喉咙里:“安静!沙不该应该也知道秘径,所以他也很危险。我想说的是,你从现在起,不要告诉任何其他人关于秘径的事情。”
候灵闪被孟雨捏着下巴,乌噜乌噜地说:“依痒汝****哇rai握?”
孟雨气得松开手。
候灵闪伸伸脖子,神气活现地:“你想阻止我发财么?”
孟雨哭笑不得:“要钱要脑袋你自己看着办。我本来有个计划,就是将沙不该送到秘径那里,让他回到海西,暂时不要出来,以免危险。但是,”
孟雨看一眼候灵闪:“依江姐姐所说,蒙面人必是国朝人。他之所以刚才逃跑,是因为他手下仅有的几个栈里,都被你和韩帮主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