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师父不再,所以华珺瑶就驱车回家了。
年很快就过完了,学校都开学了,小乖她爸也没回来。
由于是春季开学,没有新生入学,所以一开春老师们的注意力,都在评职称上。这可是关系到每家每户的利益的。
所以每个老师都卯足了劲儿,争取进步。
华珺瑶如往常一样走进大办公室,两张、两张办公桌合在一起,对面做两个老师。
这个办公室容下十个老师。
可是今儿大家看华珺瑶的眼神都不太一样。
“走,大家都去开会了。”一个教政治经济的老师站起来道。
“走,走开会了。”其他老师纷纷响应道,陆陆续续的拿笔记本,开始向外走。
坐在华珺瑶对面的女老师,三十多岁,脸如圆盘,一脸和气地说道,“华老师,走啊!开会去。到系办公室。”
“刘老师,我收拾一下。”华珺瑶笑了笑道。
与刘老师背靠背的一个女老师,拉着她就走,等出了门道,“刘老师,你叫她干什么?”
“李老师这不是开会吗?叫她怎么了?大家在一个办公室,一起走,有什么不对吗?”刘老师沾染了粉笔的手指轻捋了一下耳边的碎发道。
“我说,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这次开会的主题内容。”李老师边下楼边说道。
“评职称啊!这开会内容不是早就宣布了。”刘老师笑道,“我还想着人多力量大,让华老师跟我们一起去系里闹一闹。”
“你……你傻啊?”李老师针对她的提议简直是蠢到家了,“你不知道这次评职称的方法改了,是以谁的科学研究多,发表文章多来评定的。咱们系谁发表的文章多?”
“当然是华老师了。”刘老师理所当然地说道,“这有目共睹嘛!”
“那你说,人家是受益者,还会傻的跟着咱闹啊?”李老师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反正我又评不上,我资历在您这些老前辈面前啥也不是了,又没发表过文章,一天到晚就站在讲台上课了。”刘老师豁达地说道,“人家华老师评上也是应该的,人家努力,凭本事、靠业务,看看人家带出来的学生,为国家挽回了多少的损失。多少人挤破了头想进她的班级。在看看咱们,放学回家围着男人和孩子转,备课都是挤出来的时间。积极要求进步?呵呵……”悻悻一笑道,“我是争不过人家,俺看讲师挺好的,真的。”
又道,“大家不都是讲师吗?况且一个系里边有几个副教授啊?狼多肉少。”
“不求上进,为什么非得跟差的比,不跟好的比啊?”李老师微微摇头道,“我这辈子就这样了,没几年了,年龄到了就该退下来了,我不求上进应该的,可你还年轻啊?三十多岁,事业正值上升空间。”她之所以跟着闹,是还有三年两年就退休了,如果能评上副教授当然最好了,退休工资也高一些,如果不能那就彻底死心了。
“我觉的现在挺好的,有稳定的工作,我爱人的工作也是铁饭碗,上面老的都退休了有工资,也不需要我们接济。我们只顾着自己的小家,有吃有喝,啥都有,不就行了吗?”刘老师非常知足地说道,“副教授怎么了?一个副教授不就能多买二斤肉。行啦!也就名称上好听点,副教授,啥也没有。咱们也别跟着瞎起哄,万一被领导给记上了黑名单,以后给小鞋穿,倒霉的可是咱。”
“目光短浅!”李老师给了她四个字道,“在意的不是那几块钱工资,是十年,二十年后,是将来这一辈子。人家小华二十多岁,就副教授了,你这一步落后,步步落后,到时候人家就是你的领导,你擎等着在人家屁股后面吃些残羹冷炙。”
刘老师笑了笑,这是她想就能评上的,又不是她说了算。
两人说话中就到了系会议室,华珺瑶随后也跟着进来,里面已经坐的七七八八了,看来关系到自己的切身利益,都挺早的吗?所以她就坐在了门口的位置。
系主任坐在主席台的位置上,非常儒雅的男人,四十多岁,一席中山装,戴着黑框眼镜。
“最近我接到不少群众的来信。”举了举手里的牛皮纸一沓牛皮纸信封道,“看看还不少。”接着又道,“还有一些同志上书直言,说什么呢?说在以前……”
下面的老师拿着笔在笔记本上认真的做的记录。
“我们系以前教师紧缺,教学任务繁忙的情况下,他们勇于承担责任,为系里面分担了很多的课时,正是因为课程排的太满了,所以耽误了科研和写文章。现在要评职称了,系里面根据上面的新规定,不算这些超额课时。他们责问我们这算不算是过河拆桥。很尖锐啊!”系主任微微一笑,反问道,“你们说,这是不是过河拆桥啊!”
老师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系主任斩钉截铁地说道,“我说,这当然不是啊!这怎么算是过河拆桥哦呢!我知道有些同志心里边有想法,感到委屈,这都可以理解。但是同志们我们一定要清醒的认识到,发表文章搞科研这是大势所趋啊!现在的要求,还只是个软要求,只要你发表文章,报纸也可以,杂志也行,经济期刊,那么厂报都行,只要能发表哪儿都行。”
哦!华珺瑶眼眸轻闪,这里面的操作空间可就大喽!
系主任继续道,“当然,我想这只是一个过渡吧!这样的政策绝对不会长远,到那个时候,就不是你随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