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让她就这样走,她不甘心。
“你这是公报私仇。”
“权势这东西,不就是有这好处吗?合约我会让李秘书再送一份到你的办公室,后天早上之前,把所有的工作都交接好。”
“裴靖远......”
她咬牙切齿的瞪他。
但面对如此理所当然的任性,平日里能言善辩的她,居然也被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就是看她不爽——
呵。
多好且不能反驳的理由!
“南一,”他的声音一软,“介于我们以往的交情,我不希望走到叫保全的地步。”
“裴靖远,你狠。”
她摔门出去。
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她急忙扶住墙,喘息微微急促。
“傅小姐,您没事吧?”李秘书迟疑了一下,还是走过来:“需要给您叫医生吗?”
在裴氏,高层管理的待遇特别好,有专门的食堂,两餐都是营养师搭配的,还有坐诊医生。
“不用。”
傅南一摆手,一时气急攻心,供血量不足而已。
到了32层,直接沉着脸进了办公室,关门的声音大的整层楼都听到了,其他人都面面相觑。
“啊。”
傅南一崩溃的将桌上所有东西都拂到地上,她努力了这么久,到最后居然成了一场空。
她不甘心。
凭什么?
她没有义务帮容箬呼救,就算她出事,也是她咎由自取。
裴靖远凭什么将这一切都怪到她头上。
有人敲门,傅南一拿起笔筒砸过去,正中门心,’砰‘的一声,“滚,通通给我滚。”
傅南一颓然的坐在地上,头发散下来了,从耳侧落下来,平日精心保养手指甲也折断了,正往外沁着血迹。
手指插进头发,她狼狈的侧躺在地上,小声的啜泣。
静静的呆了半个小时,等情绪平缓,傅南一从地上起来,准备去洗手间补个妆,整理一下头发!
......
手指受了伤,沾水就疼,但这点疼,和心里的疼比起来,完全可以忽略。
沁凉的水冲刷着肌肤。
镜子里,她一脸的狼狈,妆花了,头发散了,衬衫的纽扣也绷开了一颗!
“少夫人,就算跟总裁吵架了,也别拿自己的身体发脾气啊,你这样冲伤口,万一伤口感染了,受苦的还不是您自己。”
是她的秘书钟雯。
她和裴靖远以前是情侣的事登过报纸,所以,她私下里便叫傅南一‘少夫人’。
对这个称呼,傅南一很满意。
钟雯也知道分寸,从来没有当着别人叫过。“
傅南一就没要求她改。
钟雯凑近她,“少夫人,您可以从夫人那里下手啊,总裁未来的妻子,也得过夫人那关吧。”
“从夫人那里下手?”
“是啊,你想,自古以来婆媳关系是最不好相处的,但听说的都是,跟婆婆处不好,最后跟老婆离婚的,您听过多少,是和妈妈断绝母子关系的?”
***
容箬在医院里躺了两天,邱姨只有送饭的时候会来,从医生那里知道容箬不是小产,只是受了内伤。
这两天见到容箬都非常尴尬,只一个劲的催促她多吃些。
其余时候是护工照顾!
其实也没什么照顾的,躺了两天,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要不是幅度太大的动作,基本上不会扯得疼。
第三天,她准备出院。
刚收拾好行李,陆冉白就来了。
看着一旁收拾整齐的行李,“医生准你出院了?”
“不准啊,所以我准备偷溜。”
刚才,她去办出院手续,医生不给批,说谁要住满七天。
她这躺着都快发霉了,每天除了看电视就是到楼下花园转转。
再这么下去,不疯才怪!
陆冉白拧起行李,知道她在医院呆不惯,今天来接她出院的。
没想到她都收拾好了。
“不过,裴靖远要是听到你偷溜了,估计要把你扒了。”
如果不是他下了命令,就这点小伤,医生谁管你出不出院。
容箬低头看了一眼,“扒不完的。”
“嗯?”
“我穿的厚。”
陆冉白:“......”
二货,我们还能好好沟通吗。
陆冉白:“当时疼不疼?”
他记得那天容箬被找到的时候,脸都已经变形了,弓着身子,脸色惨白的被裴靖远挡在身后。
容箬呲牙,“疼,妈的,下手那么狠,难怪长相那么奇葩,活该一辈子打光棍。”
她捏了捏扎成马尾的头发:“差点就成地中海了,这年头,生个发可困难了。”
陆冉白被打败了:“你难道不是更应该关注那群人抓没抓到吗?”
“报仇也没有脸重要啊,你说我要毁容了或脱毛......”容箬拍了拍嘴巴,一时嘴快,“脱发了,把他们抓回来,脸和头发也长不到我的身上啊......不对,他们光头,没有头发,脸还丑。”
“是,你漂亮。”
“那当然,你瞧,眼睛大大、眉毛弯弯、唇红齿白,皮肤嫩滑的像凝脂一样,吹弹可破。”
陆冉白转身,捏着她的脸:“你的脸呢?跟面膜一起被撕掉了吧。”
触感柔滑,温温暖暖的,陆冉白心神一漾,捏着她脸的手改为轻轻的贴着。
然而,触到她那双灵动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