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能这么快认可他,大部分人,还是看了裴靖远的面子!
他就像个患了偏执症的人,不肯承认对裴靖远复杂的情绪,依旧固执己见的将这一切都当成理所当然。
但是心里,其实早就已经放下成见了。
“那便是命吧。”
可能是从小受父母感情的熏陶,他内心渴望的,还是一段彼此相爱的感情。
哪怕不被别人所接受!
只要相爱,便能克服一切阻碍。
......
容箬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她原本是在陈井然离开后就想先走的,但妈妈打电话来说,爸爸已经脱离危险期,没什么大碍了。
让她不用担心。
第二天她很早就下楼了,估计是怕吵到她,衣服佣人给她放在门口了。
容箬打开袋子一看,贴身的内衣内裤都准备了!
里面有一张纸条:“容小姐,这是少爷吩咐替您准备的,内衣裤已经洗好熨好了,怕吵到您睡觉,就放在门口了。”
***
早上,陈井然送容箬回去。
车子停在楼下,他拉住要下车的容箬,温柔的替她理了理散下来的头发,“婚礼定的时间比较赶,所以,可能会有很多地方不如意,以后,等我们结婚周年的时候,我再给你补一个盛大的。”
“不用了,这都是形式上的,我不在乎。”
不在乎,是因为,我不是你心里的那个人?
这话,他忍住没说。
不想破坏这难得温馨的场景!
“上去吧,这段时间,别太累,安心等着做新娘。”
容箬勉强笑着将手从他的掌心中抽出来,“好。”
她下了车,朝他挥了挥手。
直到他的车子驶出小区,容箬才心不在焉的转身上楼!
在家门口。
被站在墙壁凹槽处抽烟的男人吸引了目光!
地上,落了很多烟蒂和烟灰。
应该是等了很长时间了。
容箬的眼眶微微的泛着水汽,脑子一片空白的冲过去,从后面抱住他,“靖哥哥。”
也许是因为能以这样的身份相处的时间不多了,所以,她本能的做出了自己最想做的事情。
昨晚的事,在此时此刻,已经不重要了!
裴靖远没想到她会突然冲上来抱住他,手一松,还燃着的烟蒂就掉在了地上。
“靖哥哥......”
容箬的脸贴着他的后背,幸好冬天衣服穿的厚,即使她哭,他也感觉不到。
我爱你。
裴靖远,我爱你!
然而,这些话,她只能在心里重复。
裴靖远想转身,被容箬死死的抱住,“别转过来,我就这样抱你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了。”
“你昨晚去哪里了?”
容箬沉默了一会儿。
脑子里各种答案蜂拥而至。
“下雨,就去了酒店开了个房休息。”
在裴靖远面前,她不擅长说谎,但是,她总希望,真相再迟一点。
关于她要嫁人的事,再晚几天让他知道!
那么,以后回忆起来,她和他的时间,又可以再多几天。
裴靖远听出她的声音不对,女人和男人,在力气上有天差地别的差距。
她这点力道,根本就制不住他。
转过身,胸膛剧烈的起伏了一下,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容氏的事,如果你需要帮忙......”
容箬低着头擦了擦眼泪:“不需要的,能解决,过一段时间,就都能解决的。”
裴靖远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像是要看穿她一切的伪装。
容箬不敢与他对视,伸手推他,“你快回去休息吧,后天就是七七的婚礼了,肯定要准备的东西特别多,别担心我,我这边,没事的。”
她这副样子,说没事也没人相信。
裴靖远拧着眉,“出什么事了?昨晚我去了医院,又去了容氏,你都不在,我查了a市所有的酒店,都没有你入住的信息,你去哪里了?”
“我昨晚没带身份证,住的小宾馆,不用登记,”昨晚肯定是淋雨感冒了,她头疼的厉害,闷闷的,胸口憋闷,说几句话,就满身冒虚汗。
“我收拾点生活用品还要去医院呢,靖哥哥,我就不送你了。”
裴靖远的一张脸又沉又冷,站在原地看了容箬好几分钟,见她一副真的快倒的模样。
才语气硬邦邦的丢出一句,“昨晚的事,你不想要个解释?”
“你们很合适,郎才女貌,昨天所有人都这么说,”她捂着唇打了几个喷嚏,也不知道自己在乱七八糟的说什么,见裴靖远的眼神越来越犀利,摆手,“不用解释,不用跟我解释,我......”
她全身冒虚汗,口渴的厉害,一口气没喘上来,眼前猛的一黑——
身子就软绵绵的倒下去了。
后来的事,她就不知道了!
......
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
裴靖远在旁边守着她,一脸的倦怠,将她伸出来的手强硬的塞回被子里,“感冒,发烧40度,医生说再晚送来一会儿,估计傻了。”
容箬咧着嘴笑,干的起壳的唇瓣随着她的动作裂开了一道口子,渗出血来!
裴靖远拧眉,拿棉花签沾水替她擦拭,“真傻了?病这么重,也没感觉。”
她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听他说话,都感觉是在梦里,模模糊糊的。
摇了摇头。
是真的没感觉到。
当时,就想着回家熬点粥,给爸爸送去。
虽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