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陆怀眠骂了声‘cao’,‘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见他将电话从耳边拿下来,容箬往前凑了凑,噘着嘴:“陆怀眠?”
“盖好。”
裴靖远扔了电话几步走过去,沉着脸的样子很严肃,细心的用被子将她裹好,“医生说了,这段时间你要注意保暖。”
“可是,我已经裹的像个粽子了。”
容箬抬了抬手,整整比平时粗了一倍!
裴靖远失笑,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发顶,“我要去一趟医院,吃完饭,你睡一觉,这一个月......”
他突然不说了,容箬好奇的抬头,“嗯?”
裴靖远叹了口气,伸手揽住她的腰,让她整个人都靠了过来:“委屈我了。”
容箬:“......”
*****
裴靖远到医院的时候,陆怀眠正吊着一条腿,被护工伺候着吃饭。
一张脸冷的都快结冰了!
裴靖远推门进去,径直迈着长腿走到沙发前坐下,手搭在沙发的靠背上,“这不是还好好的躺着吗?”
陆怀眠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你来躺着试试,你再去隔壁病房看看,谁住院像我这么凄凉的,连的陪床的家属都没有,”
“只要你想,有的是人来看你。”
陆怀眠出车祸住院的事,他压下来了。
“cao。”
陆怀眠骂了一句,继续埋头吃饭,裴靖远还是不来的好!
吃完饭,林若胥和慕锦年也来了。
却直接走到裴靖远身边坐下,慕锦年拿出手机看新闻,林若胥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箬箬呢?怎么没跟你一起?”
裴靖远点了支烟,声音沉沉的:“病了。”
林若胥咬着烟,烟雾薰着眼睛了,眯眸,将烟蒂左右轮换,含糊道:“那丫头生病了?壮得跟头牛似的。”
认识这么久,一年到头,也很难听到她生病。
裴靖远斜着眼睛瞧了他一眼,林若胥急忙闭嘴,双手一摊,做了个你当我什么都没说过的表情。
他忘了容箬和裴靖远已经结婚了,已经不是他可以随意笑闹的妹妹了。
他说容箬像头牛,那不是间接说裴靖远也是头牛?
“今晚去宏宁喝一杯?”
慕锦年抬头,看着裴靖远。
裴靖远还没说话,林若胥就已经点头应了,“嗯,这个行,我们几个也好久没聚过了。”
被冷落的陆怀眠躺在床上呱呱叫,“我才是病人,你们是来看裴靖远的,还是来看我这个病人的?”
他们进来这么久,也没个人问他的伤。
慕锦年懒懒的抬眸,扫了他一眼:“傻到这种程度,受伤也是活该。”
车祸的过程他那天就听说了,那么宽的路口,80码的车速,居然能开到花园里去!
陆怀眠被他堵的说不出话,闷闷的又躺了回去。
想了一会儿,又撑起身子:“不行,我也要去,再在床上躺下去,我要闷疯了。”
..........
宏宁。
缠的像个木乃伊的陆怀眠坐在轮椅上,刚进大厅,就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宏宁作为a市最大的娱乐场所,一直标榜的是‘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宏宁做不到’。
是男人的消金窟。
但是,坐着轮椅来的,还着实难见!
经理急忙迎上来,早在裴靖远他们一行人进来,就已经有人通知他了!
“裴先生、慕先生、林先生、陆先生,这边请。”
裴靖远手臂上挽着外套,走在最前面,刚转了个弯,一个女人就迎面撞了上来。
她喝醉了,埋着头,穿着一身性感的黑色修身连衣短裙。
脚上蹬着一双十厘米高的高跟鞋,撞到裴靖远怀里时,控制不住重心,脚下一崴......
裴靖远绅士的扶住她的肩,“小心。”
听到声音,怀里的女人僵了一下,缓慢的抬头,看着面前彩色灯光被笼罩的男人。
“靖远,你居然......认不出我。”
他的声音和举止,都表现出对陌生人才有的疏离客气和绅士。
看着怀里的女人,裴靖远皱眉,“南一。”
傅南一今天化了浓妆,粘着又长又密的假睫毛,烟熏妆,红唇。
她笑起来的时候,带着成shú_nǚ人的妩媚和魅惑,“这才多久,都认不出我了。”
“南一,你喝醉了。”
裴靖远扶着她,待她站直后才撤回手。
“是啊,醉了,”她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虚软的靠着墙笑,迷离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这一张,自己朝思暮想的脸:“我醉了,你在意吗?”
裴靖远习惯性的整了整袖口,跟慕锦年道:“你们先去,我送她回去。”
慕锦年看了眼醉得不清的傅南一,“嗯。”
林若胥不赞成的拧眉,他送傅南一回去,容箬知道,肯定又要伤心了。
但是,他们几个,好归好,却很少参与对方感情的事。
也没说什么,跟着经理先走了!
留下裴靖远和傅南一两个人。
“走吧,我送你。”
傅南一直起身子,踉踉跄跄的跟上他的步伐。
为了等她,裴靖远走的很慢,时不时的停顿几下!
上了车,傅南一自己系好安全带,手捧着脸:“慕森。”
裴靖远启动车子,如果不堵车,慕森离这里也就十几分钟的路程。
车里的音乐是纯欧式的欧美风,很柔和,傅南一闭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