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箬敲门的时候,容景天正在接容莞的电话,脸上气怒阴郁:“你都十六岁了,还不省心,整天跟外面那些混混黏在一起,居然让我去保释一个试图迷x的不良少年,对方还是警察。”
因为容箬是警察的缘故,他从潜意识里,就将警察都当成了自己人!
那头,容莞的声音委委屈屈的,“爸,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但班上那些自认清高的人都不跟我交往......”
她虽然没明说,但这种似是而非的话,更能勾起容景天心中的愧疚。
虽然心里气怒,但毕竟是自己亲生的,又亏欠她,只好作罢:“算了,我已经让律师去办理保释手续了,这种人,你最好断了联系,多学学你姐姐!挂了,有人在敲门了。”
打开门,看到是容箬,紧绷的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箬箬,有事吗?”
容箬关上书房的门,走到最里面,开门见山的问:“那对母女,你打算怎么处理。”
一听到她提这件事,容景天的脸上就透出浓浓的疲倦,敷衍的说道:“爸爸自有分寸,她们不会影响到这个家的和睦。”
容箬的情绪一下子就崩了:“不会影响?下次就该直接弄死我了。”
今天的事,要不是她早有准备,屏了呼吸,明天的头条新闻就是她了。
袭警、下药、强x......
这些字眼瞬间冒了出来,脸色瞬间阴沉到了极点,“那人要伤害的是你?”
“不只如此,幕后导演,还是你心心念念的私生女。”
容景天咬牙,转身拨了个电话,咬牙切齿的低吼:“不准保释,给我往死里整。”
看着容景天的背影,她就想起读小学六年级那年,那时候她被一群熊孩子欺负,正好被去接他的爸爸碰见。
他并不高大的身子挡在她面前,拿着木棒喝退那群人。
他说,箬箬别怕,有爸爸在,谁都不能欺负我家的小公主!
容箬眼睛酸酸的,如果爸爸不出轨......
他们还是甜蜜幸福的一家。
容箬转身出了书房,再呆下去,她肯定要哭的很狼狈。
电话里,律师小心翼翼的说:“荣董,人被裴少爷带走了。”
......
裴靖远名下的另一处别墅。
这里离城较远,在半山上,当时买这里,就是想着夏天偶尔避暑!
树木葱郁高大,一到晚上,就有点阴森的氛围。
下午还生龙活虎的少年此刻已经瘫软在地上,恐惧,让他整个人都在颤抖。
他不敢看裴靖远的眼睛!
但是,细想起来,那个男人也没做什么。
只是让人在警局门口劫了他,带到了这里,唯一动手的地方,也只是进来时,身边类似于保镖样的男人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将他踹得跪趴在地上。
已经有半个小时了。
和警局比起来,这里仿佛要轻松多了,只是跪着,甚至,也没要求他跪得笔直。
他甚至可以趁机换换腿!
一双擦得锃亮的黑色皮鞋出现在眼前,“她脖子上的伤,是你用哪只手打的?”
他的语气算得上是轻描淡写,少年却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但他也知道,这个时候,认了就离死不远了。
他摇头:“不是我,是其他人。”
裴靖远勾唇,眉眼间,笼罩着深浓的戾气,他抬脚,看似不轻不重的踩在了那人的手腕上。
少年惨叫了一声,面色惨白的伏在地上。
“我没什么耐心,要不现在说,要不,就永远别说了。”
......
黑色的宾利缓缓的开进别墅,车灯晃过时,他瞥见墙角处一个身影缩成一团。
停车,开门。
容箬一抬头,就瞧见裴靖远站在她面前,脸上的戾气还没有完全收敛,面沉如水。
“怎么不进去?”
“我在这里等你啊。”
她站起来,蹲久了,腿有点麻。
起身的时候差点栽到了花坛里!
裴靖远伸手扶住她,容箬顺势靠在他怀里,双手楼着他的腰:“进门第一眼就看到我,有没有觉得很幸福?”
裴靖远在她脑门上弹了弹,训斥:“脸皮厚。”
他转身往里走,“怎么过来了?”
看她的样子,应该等了些时候了!
走了两步,发现容箬没跟上,回头,见她垂着脑袋,低眉顺目的模样。
“不进去?”
容箬咬着唇,抬眼快速扫了一眼男人在黑暗中并不太温润的脸,压低声音:“我那个来了。”
他算了下时间,是这几天!
她的生理期并不是每次都准时,不是提前几天就是推后几天。
“我让邱姨给你熬红糖水。”
容箬还是站着不动,“你把衣服脱了。”
这句话,包涵了太多种暗示含义。
裴靖远性感的喉结滚了滚,小腹不可控制的收紧,他走过去,将她压在怀里,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太过激烈的吻让怀里的小女人不舒服的挣扎起来。
直到她涨红了脸,喘不过气他才勉强放开,又念念不舍的凑上去浅吻了几下,沙哑的声音透着令人心弦大动的性感:“乖,等几天,生理期做愛会生病。”
容箬一张脸窘得通红,抡起拳头密密麻麻的在他胸口上砸了一气:“裴靖远,你这个sè_láng,我裤子弄脏了,借你衣服挡挡。”
裴靖远:“......”
昏暗的光线下,也看不出他具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