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尉可听明白了?”拂耽延的怔愣猛被她打断,自觉失礼,忙胡乱点了几下头掩盖过,心里头自寻了个说辞,拂去先前的疑惑:十来岁便入了玄甲营,十多年来周遭尽是男郎,女子都不曾见过几名,又哪儿来的眼熟,想是食案上的炭炉熏得眼花。
两人议定,心头皆松弛,风灵殷勤,替他连斟了三四回酒,可惜直至他起身告辞,仍旧未赞过一句酒好。待他离去,风灵看着空酒壶,撇了撇嘴,自语:“白糟蹋了一壶佳酿。”
她原想唤阿幺再取一壶来自饮,想着尚有要事要同佛奴商议,事出紧急,便只得作罢。提到嗓子眼的一声“阿幺”硬生生地改换成了“佛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