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威压,强横到连金丹都被禁锢。
感受着这股威压的强横,徐言的脸色变得不太好看了。
“元婴……”
心头的低语,带着一丝无奈,元婴强者的威压降临,说明局面已然超出了控制。
惨叫声突然响起,血腥之气随着风雪飘来,几片被染红的雪花就在徐言面前飘过。
嘭!
几具无头的尸体落在当场,徐言一眼能认出那是临渊岛的弟子。
风雪渐大,却掩盖不住拉车的沉重脚步,清脆的鞭声在风雪中传来,犹如驱赶马车一般,只不过拉车的不是马,而是人。
一架金碧辉煌的车架从雪中出现,纯金打造的车架镶嵌着十四颗耀眼的五彩珍珠,窗口的紫纱在风雪中纹丝不动,朦朦胧胧能看到其内的人影,显得缥缈奇异。
拉车之人浑身金甲,金甲上流转着一层奇异纹路。
金车出现,带来了一片血腥之气,呜咽着的雪虎在远处一动也不敢妄动,而车上的临渊岛弟子,已然没剩几个活人。
血泊中,传来王昭凄厉的怒吼,她根本没看到敌人出手,只听到风声卷动,立刻有过半的临渊岛弟子被击杀。
冲出车外,王昭顶着这股威压瞪着金车,法器已然无力催动,却被这位大师姐狠狠地抓在手中,仿佛要冲过去拼命一样。
当金车出现的同时,被威压从遁法中逼出的乔文阳顿时面无血色。
混迹雪城坊市多年,乔文阳十分清楚这辆金车属于何人,那是金玉派两位宗主的车架!
“宗主!”
柳鸿才与李篙看到金车的同时惊喜交加,纷纷上前拜见,一躬到地不敢起身,等待着宗门强者的吩咐。
遁法被破,徐言退后了两步,不着痕迹的靠向王昭附近。
临渊岛的弟子死掉了半数,王昭与费材却躲过了杀机,剩下存活的临渊岛弟子一个个目光惊恐,面色苍白,陷入同伴被击杀的震惊当中。
天敌般的威压,让这些筑基修士无法抵挡,除了感受这份来自强者的威严之外,他们别无他法。
金车缓缓停下,拉车的金甲人站稳了脚步。
“被一群筑基戏耍,柳长老,李长老,你们二人还是金丹么?”清脆的女声在金车中响起,车上的强者连面都没露,或许如此局面根本不值得元婴现身。
“回禀宗主,我们二人追查失踪的公孙长老,发现了公孙立的玉佩,或许公孙长老已经身亡。”柳鸿才说罢一指乔文阳,道:“他就是凶手!”
“这些筑基修士是百岛之一临渊岛的门人。”李篙紧接着说道:“我们查到他们要前往地剑宗,不知带去什么消息,所以出手拦截,没想到遇到同阶,我们的眼线庄文杰已经被杀。”
“临渊岛?”
车架上传来少年的声音,语气十分倨傲,道:“听都没听说过的小岛,还敢自称百岛,现在的海外散修啊,一个个太自大了,住在岛上就说自己是百岛之人,飞上天去,他们是不是还会说自己是天空之主?一群废物罢了,这天下间,自以为是的人太多了。”
“在雪国之内,连金玉派的长老都敢杀,你胆子不小啊。”车上的女声在质问着乔文阳。
听到这句话,乔文阳直接崩碎了自己的冰雪面罩,现出真容,以单膝跪地,对着金车诚惶诚恐的解释了起来。
“宗主大人容禀!”
乔文阳惊恐万分的说道:“我是散修乔文阳,这次来参加丰雪节冰雕大赛,本来雕刻的盘龙冰雕取得了第一,却被人用计策压了一头,与雪果失之交臂,我不甘心之下这才追踪而来,想要夺回属于我的雪果,万万没有与金玉派作对的心思啊!”
“乔文阳!”李篙看到对方真容,惊道:“怪不得雪裂蛇出现,怎么是你!你为何要击杀我金玉派长老?”
“我没杀金玉派长老,这全是误会!”
乔文阳生怕金玉派的两位宗主不听他解释,急急说道:“那玉佩根本不是我的,有人提前放在了雪里,我从来没见过你口中的公孙立,被冰封的同道只是中了雪裂蛇的冰寒之力,以他金丹修为并不致命,杀人的,是他!”
一指远处的徐言,乔文阳瞪着眼睛喝道:“我们全都被他耍了!”
徐言已经到了王昭等人近前,听到别人指认,徐言不急不恼,目光平静的看向金车的方向。
“难道公孙立也死于他手?”柳鸿才不可置信的说道,他实在想不通一位金丹强者要如何不小心才会被筑基修士击杀。
“说!是不是你杀掉的公孙立!”李篙此时也出声质问,语气冰冷阴沉。
公孙立不仅是金玉派的金丹长老,还是八兰岛出身,同门加上同乡,难怪两人如此愤怒。
“不是,我从没杀过金丹,也不敢杀金丹。”徐言平静的说着,只是那些伪装的神色尽数退去,眼底浮现出一丝冰冷。
“我们没杀过人!你们为何要杀我们同伴!”
一个临渊岛的弟子从震惊中清醒,上前几步对着金车怒吼出声:“如此草菅人命,亏你们还是大门大派的宗主!我们海岛修士从来不会胡乱杀人!”
噗!
这位临渊岛的弟子话音还没落,一道血线从他的背后穿出,将其身后的另一位临渊岛弟子一同贯穿,两人顷刻毙命,尸体飞出了老远。
那是一道灵力,以灵力成剑,击杀筑基,如此手段,只有元婴强者方可施展!
“草菅人命?”
金车上传来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