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哪里去了?”一看见盛稷回来,华医立刻就围了上去。
盛稷抬头瞥了他一眼,将身上的外套脱了放在了旁边的架子上:“你怎么那么多问题。”
“你居然这样说我?我可是很好心的。”华医边说边看着盛稷的表情,在确定他对自己很不屑之后,满脸无奈的将手里的杯子放到了桌子上:“坐下,我看看你最近的情况怎么样。”
说起这个,盛稷立刻就坐了下来,端起茶杯看向了华医:“我真的不可能恢复记忆了吗?”
“人的大脑就像是一个优盘,你的优盘被碰坏了,那里面的东西自然而言就丢了。”说到这里,华医稍微的顿了一下,然后又接着开了口:“当然,除非你有备份,但那基本是不可能的。”
毕竟人脑不是电脑,哪能随便拷贝。
听到华医的话,盛稷轻轻的抿了一口茶。
看着盛稷的脸颊,华医犹豫了一下,再一次的开了口:“其实,也不是不可能,毕竟这方面的研究还不是很彻底。”
“我知道了,我上楼去看看苏沫染。”盛稷淡淡的说了一句,似乎并不太感兴趣。毕竟话是这样的说的,但是事实是怎么样的,大家心知肚明。
对于盛稷的事情,华医一直都很抱歉,有一件事情他一直都没有告诉过盛稷。
那就是当年盛稷失忆的事情并不是意外和原本注定的事情,是因为有人动了手脚,想要了他的命,却没想到只是让他失去了记忆。虽然华医没有告诉过盛稷,但是他一直都在暗地里进行调查,而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上官家。
坐在沫染的身边,盛稷不由得想起了安世和祐昀,嘴角忍不住的扬了扬:“你那两个孩子很乖,女孩长得很想你,男孩长得”
盛稷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一下,接着说道:“男孩子应该长得很像他爸爸吧。”
说到这里,盛稷突然就说不下去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盛稷轻轻划过沫染的脸颊,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但是却突然看见了沫染脖子上的项链,不知道怎么回事,盛稷就突然伸手将它勾了出来,却看见了最底端的钻戒,不由得愣在了那里。
回过神来之后,盛稷的指尖不由得狠狠地捻住了那枚戒指,过了良久才松开。
“你在干什么啊?”一走进来,华医就看见盛稷一脸的呆滞,真是少见呢。
盛稷回过神之后,猛然站了起来,走了出去:“你先在这里守着,我去洗漱一下。”
“咦?”刚才上来的时候,盛稷还好好的,怎么就这一会儿的时间,盛稷的心情就有了这么大的变化。
不过华医对此并不感兴趣,毕竟盛稷的心思还是很难猜测的。
直到吃晚饭的时候,盛稷都还没有出现,华医给苏沫染又做了一边检查之后,才走出房间。
结果一出门就看见了盛稷,华医下意识地就开了口:“你又来守夜?”
“不是,我只是我来看看,她没什么事吧?”盛稷抬头看向了他。
华医挑了挑眉,似乎没有想到盛稷居然还会解释:“沫染她已经没什么事,只是因为身子太虚弱了,所以没有醒过来。”
“嗯。”然后说完这个嗯之后,盛稷居然头也不回得走了。
这下子华医是彻底地震惊了:“你真的不待在这里了?”
话音落地的时候,盛稷都已经走远了,华医瘪了瘪嘴,在后面小声地嘟囔了一句:“真的不守着沫染了,真是太让人意外了。”
回到房间之后,盛稷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又猛然睁开,犹豫了半天,到最后还是去了沫染的病房。
再一次地坐在了沫染身边,盛稷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深邃的眼眸之中不知道涌动着些什么情绪。
盛稷坐在那里不知道看了苏沫染有多久,到最后还是趴在沫染的手边睡着了。
等到天快亮了的时候,沫染的眼睫毛稍微的动了动,慢慢的恢复了意识,轻轻的哼了一声,缓缓地张开了眼睛。
刚有知觉的那一刻,苏沫染真是感到浑身上下都疼,毕竟是真的被车子给碾过一遍了。
苏沫染轻轻的抿了抿唇,准备起一下身,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动不了,只好抬头望向了四周的环境。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熟悉,而且这里也不像是医院。
轻轻地动了一下手指,却发现了自己身边似乎还有着其他人,苏沫染用胳膊轻轻的挪了挪,在看见盛稷的那一瞬间,苏沫染的表情呆了一下,然后迅速的放缓了下来。
房间里为了方便观察开着夜灯,晕黄的灯光铺撒下来,给盛稷染上了一丝暖色。
苏沫染躺在那里,偏着脖子,以及其怪异的姿势望着盛稷。
看着看着沫染就突然笑了起来,贪婪的望着盛稷的模样。真是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守在自己身边的居然还是他。
到最后,苏沫染还是没有管住自己的手,手指轻轻的碰了碰他的脸颊,落在了他的薄唇上。
这样的动作自然惊醒了盛稷,一把擒住了准备缩回去的手。
一低头,沫染就撞进了盛稷那双黝黑深邃的眼眸之中。
回过神之后,沫染眨了眨眼睛,神色有些不自在,想要把手抽出来,却被盛稷给紧紧地握住了。
“我”就在沫染开口的时候,突然啪的一声从她的脖子处传了出来。
盛稷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俯身望着沫染:“你没事吧?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的脖子好像扭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