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那人身上,有些古怪……”
景黎原本想不通为什么闻人异会是红名,听苍麒说了关于魔族细作的事后,脑中的小灯泡登时就亮了。
景黎脑中飞快的回忆了一下以前看过的那些小说——某魔族卧底混进某门派,不动声色的打入内部,暗地里给门派下绊子,再顺便煽动策反几个叛徒,最后和其他魔族里应外合,一举将门派拿下。
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闻人异还不是红名;可今天下午闻人异出现时,却一直有红名预警,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个闻人异是被魔族控制了呀!
所以初次见面时,闻人异不是红名,是因为他本身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他现在被魔族控制或者附身,更甚至,真的闻人异已经被杀了,现在这个是假的,所以才会是红名。
没错了。景黎越想越觉得可能。
卧槽,魔族在下很大一盘棋啊!
这已经是今天第二次从别人口中听到这个人了。
白蔻、闻人异、景黎这三个名字在脑中勾勒出数道关系线,苍麒缓缓地扯出一个有些危险的笑容。
“师弟,何出此言?”
景黎噎住。
他当然不能说是因为有红名预警,但要他说出闻人异的的异常在哪里,他也答不上来——统共就见了两次面,第一次没怎么注意,第二次直接被吓跑了。
这个问题略难回答。
“……他靠近我的时候,莫名的让人感觉到心悸。”只能推到第六感身上了,不是都说修士的预感是很灵验的么。“上一次见到他时,我并未发现什么异常,但是今天下午,面对他时,总让我觉得有些压抑。”
苍麒不由眯起眼睛,事实上,他对闻人异此人并无多少印象,如果不是商陆提到白蔻不知为何对此人颇为看重,他也不会把闻人异从记忆的旮旯里翻找出来。
一个五灵根的外门弟子,他并未将其放在心上,如果不是因为白蔻,他也不会注意闻人异。
现在那两人的关系还没查清,景黎却在他提及魔族细作之后,头一个想到了他,这里面,又是否存在着什么猫腻?
见苍麒面露沉吟之色,景黎挠了挠脸,有些遗憾没有关于闻人异与魔族有关的事迹证据,现在只凭他一面之词,苍麒也不可能直接把人抓起来。
景黎不由皱起脸,有些后悔下午跑的太快,没能从闻人异那得到什么线索——也不能怪他,平白无故的突然出现一个红名在他眼前,他当时当然会懵逼。
“此事我会查清,师弟无需烦恼。”苍麒看了眼碟子里被景黎拿筷子戳成了肉糜的白鱼,笑了笑,转而说起比武大会的事,“比武大会在即,师弟这几天当更加勤勉,方能一搏。”
景黎心中一个激灵,“离那个大会……还有多久?”
苍麒道,“还有五日。”
景黎点了点头,“我定不会让师兄失望。”他现在是筑基中期,只要不遇上元婴或者金丹修士,就算对手是筑基后期他也有把握能赢。
其实要是真遇见了元婴或者金丹期,也不是全无办法,打不过,他还可以跑么,身为一个七秀,跑路速度绝对是一流,而且这种比赛,大庭广众之下的,除非双方有深仇大恨,否则高阶修士也不太可能会下死手。
这么一想,景黎就越发放心了,冲着苍麒露出一个“你放心”的自得笑容。“不会有问题的。”
苍麒却蹙起眉,“修行之道,切记心浮气躁,须得凝神静气,谨言慎行,不可有半点取巧之心,以免忘却本心,仙途夭折。”
景黎面色一正,暗自反省起来,不应该沾沾自喜,自命不凡,人外人有,天外有天,若是遇上一个*oss,一个攻击十几万血,说不得他还没来得及给自己加血就被拍死了。
而且修真界各色法宝层出不穷,令人防不胜防,自己实在不应该掉以轻心。
既然已经来到了修真界,又成为一名修士,踏上了修真一途,要说他没想过登上那座顶峰,羽化登仙,那也是不可能的。
想清楚这些后,景黎面上不由带了一丝愧色,认真道,“师兄且放心,我定不会迷失自我,踏入歧途。”
苍麒点了点头,又恢复了平日的温柔和煦,“自当如此。”
景黎见状松了口气,心里愈发觉得苍麒这个兄弟交的值得。
因为魔族还有比武大会之事而略有紧绷的气氛,又重新缓和了下来。
景黎替苍麒将酒斟满,正欲碰杯,发现天边似有动静,抬头看去,有什么东西被夕照峰的阵法阻隔在外,不得而入。
苍麒一挥衣袖,将那物放了进来。
不消片刻,来者就出现在了石桌之上,是一只粉色的纸鹤,脖子上还挂着一个粉色的布袋。
景黎下意识的看了眼苍麒,这一看就是女孩子家的东西,又是送到夕照峰来的,不用猜就知道是白蔻送给苍麒的了。
“嘿嘿~”景黎促狭的冲着苍麒挤挤眉,暗示对方将纸鹤收好。鸿雁传书,啊不,纸鹤传书什么的,大家都懂的,师兄你没有必要不好意思啦。
感觉景黎笑的有些古怪的苍麒默默的看了眼纸鹤,看着那只已经趴在桌上了的纸鹤扇动翅膀,又重新飞了起来,在距离石桌两寸处停下,响起女子说话声。
“里面的东西是我特地挑选的,景师弟可要收好。”
声音清脆,是白蔻。
景黎愣了愣,竟然点明了是给他的东西,而不是送给师兄的。
满头雾水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