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樘要炸了,陈铬手抖着洒下一大团糖粉:“你的手是有多抖?”
陈铬欢呼雀跃:“终于可以蒸了!”
韩樘抱着个刚出炉的蒸笼,惊呼着放到灶台上,双手捏耳垂:“让开点,烫死你。”
陈铬狗腿地在一旁打下手,虽然自己不会,但每年都看大哥做,就在一旁指手画脚。两人一面忙活,一面争吵,到午后终于蒸出了一大锅喷香的重阳糕。
陈铬挑了几块样子最好的,用竹盘盛好,剪纸插上双色的小彩旗,盖上麻布,撒腿便跑,说了句:“给李星阑拿点过去,不能孤立同志。韩樘来呀,你不是最喜欢他吗?”
说罢,陈铬一手勾住韩樘的脖子,顺便在他下巴上撸了一手。
“喵!”韩樘猝不及防。
陈铬:“?”
韩樘:“……“
陈铬:“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公子!”
韩樘双目圆睁,像一只浑身炸毛的猫:“你!可恶!”
事实证明,韩樘还是太天真了。
谁知道陈铬却首先走到汴阳君的书房,轻叩房门,得到韩原的许可,便一蹦一跳推门而入,说:“汴阳君,今天是重阳节,韩樘给您做了重阳糕,祝您长命百岁,汴阳长长久久。”
韩樘被他攥着手腕,挣脱不了,便只得杵在一旁。
韩原十分高兴,本来正在和李星阑交谈,竟然立即起身上前接过,“你们都是好孩子,此处并无外人,铬儿唤伯父即可。”
陈铬嘴甜脸乖,哄得韩原更加高兴,便见机拉起李星阑告辞,说是要去登高,将这对父子关在一起。
木门阖上,陈铬跳起来比了个“耶”的手势,这才想起还抓着李星阑的手,尴尬得无以复加。
后者有些不自然地挪开,错步上前,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陈铬心里打了个突,但还是觉得应该想办法化解两人之间的尴尬气氛,鼓起勇气,说:“我们去爬山吧,李星阑?”
李星阑一愣,回头侧脸看了他一眼,兀自向前走了。
陈铬:“……”
吞了口口水,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