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妃回头,细细看着她,“怎么回事?”
“这是一种刑法,名为水刑。把犯人关在密闭无声的空间,头上放着水袋,由于水袋出水口非常细小,水滴滴出的时间十分慢。受刑者身处刑房,心神不由自主地集中在水滴上。”
楚容珍细心解释,没有被影夫人的话而乱了心神。
看着她,就能不自觉的冷静下来。
“有听过这种刑法,但是没有人试过!”楚王妃这才放开影夫人,走了回来。
“因为水滴的连续不断的规律,使人能预测到下一滴水的来临,精神不禁紧张起来。每当滴完一滴便轻微获得一刻缓和,但转瞬间又回复紧张状态。时间愈长,此等大起大落的心理状态便愈差距大。”
楚容珍点头,浅笑,接着道:
“另外,因长时间被绑著,动弹不得,密室幽闭症也会出现,意志就算再强都会有耗尽的时候。所以,这项折磨轻则使人精神错乱,严重的可导致疯狂或死亡。”
众人都震惊的看着她,没想到只是关着而己就能有这种效果。
这不是对身体的折磨,是对精神的折磨。
这种刑法,有听过,到无人知道。
明明十分轻柔温和的手段,为什么他们感觉到了一种阴寒冰冷的感觉?
“所以她现在精神错乱?”
“对,但平静下来就好,她既是别的人眼线,意志力肯定比较强,不至于疯魔!”冷冷的模样,让人胆寒,仿佛她议论的只是一件无关的物品。
几人点头,静静等着,都复杂盯着她。
“珍儿,你觉得影夫人的话不可信?为什么?她对你那么差,很可能……”
“不会,姐姐是母妃的女儿,不会错,而我可能不是影夫人的孩子,至于是谁的就不知道了!”
事关自己身世,楚容珍的冷淡让人心疼。
几人张口,想安慰,却不知如何开口。
过了一会,影夫人冷静了下来,眼中恢复一丝平静,苦笑中带着惊惧。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么,总觉得松了一口气。
十多天独自一人,天天听着那水滴的声音,开始前三天还很有兴趣的听着水滴的声音打发时间,可是时间一长,她越来越焦燥,全身上下如千百只蚂蚁在爬,不痛,却痒麻无比。
大力甩头想要挥去那水滴的声音,可是她什么都做不到。
连睡着的时候,耳边还是想起水滴的声音。
滴嗒……滴嗒……
“夫人睡了?该好好谈谈了吧?”楚容珍走到影夫人面前,与她的双眼对视,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
“早知道当初就直接杀了你,省得留你到现在祸害我!”影夫人盯着楚容珍,一字一句,极尽咬牙。
像是恨极了般,瞪大眼,身体向前挣扎……
似要扑上前咬她一口才解气般。
楚容珍后退,从上而下冷笑俯视,“说什么傻话,没有早知道,如果你当初杀了我,说不定大家都轻松!”
对,如果从开一始就杀了楚容珍,也不会出现原主那悲痛又痛苦的生活。
那样痛苦却还苦苦挣扎的原主,她都为之心疼。
前世她苦苦挣扎是放不下烨儿,可楚容珍苦苦挣扎是为了什么?
冷酷无情生母的一个笑脸?
多么的可怜……
“哈哈……对,没有早知道,不过你倒是命大,五岁那年怎么就没有杀死你?成了瞎子本以为你会安静的缩在角落死去,没想到你却还在肖想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绝对不能,琴儿好不容易得到了一切,绝对不能让你夺去……你为什么要得到县主之位,躲在角落像只老鼠一样生活的话本来什么事都没有,都是你的错……”
影夫人越说越激动,听得楚王妃三人都为之皱眉。
“你又精神错乱了?姐姐不是你的女儿!”楚容珍的话让三人抬头,不理解她为何这么肯定。
“不会错,是我亲手换的,琴儿才是我的女儿!”
“证据呢?”
“……”影夫人狐疑的看着她,“要什么证据,楚王妃生产时,趁着接生婆出去的时候,我亲手把孩子交换,我亲手所做,怎么可能会弄错?”
影夫人一出,楚老王爷与楚王妃同时生气的一掌拍到桌子上,在暗室发出一声巨想。
楚容琴不敢置信,伸手捂着自己的嘴,眼中含泪:“原来……原来真是的我抢了珍儿一切……原来是真的……”
楚容琴状似崩溃,泪如雨下。
楚王妃立马扭头,伸头想要安慰,可是想到影夫人的话,神情挣扎复杂。
怎么会这样……
楚容珍走到楚容琴的身边,伸手,将她抱在怀里,轻声安慰:“姐姐不用担心也不用自责,你没有抢我什么,你是母妃的女儿这事不会错!”
“可是……可是影夫人……”
“她的话不可信,等下你就知道,你是母妃的女儿,是楚王府的嫡长女,绝对没错!”
“真的?你没骗我?”楚容琴不信,红着眼抬头看着楚容珍,满满全是不信任。
“舒儿,看看人来了没有!”
“刚刚到了!”舒儿弯腰,回答。
“把人带进来!”
随着楚容珍的话落,众人看着门口走进来的身影。
“母妃可认识她?”
楚王妃闻言,扭头看着走进来的老嬷嬷,有些疑惑,最终摇头:“没什么印象。”
“她是母妃生产的接生婆,说不